这一年,终是答应我了。
其他人都打呼作孽啊,村长也直摇头,“反啦!全反啦!!!”
但我不管那个,我终是娶了顾长安,那个只属于我的顾长安。
那天还算是热闹,顾家请了几个人为我们敲锣打鼓,我阿嬷也请了几个人抬轿子,我应是该好好谢谢他们的。
那一日,我一身红妆,门外的杜鹃正开得火红,映的院子里一片红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洞房”
我将喜帕盖到了他头上,他纵着我,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我出去陪那些人喝了几杯,美人在卧,我自是心急,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酒喝微醺,我便匆匆告辞,回房去了。
他坐在床上,乖巧的像个小媳妇儿,我执了长杆,掀了他的盖头。
他就坐在那里笑,看着我,不说话。
那目光于我来说,好似穿过了几个世纪那班悠长。
我扑到了他的身上,嗅着他衣服上的檀香味儿。
“丫头,你可是醉了?”
“嗯……也许。”我用脑袋蹭了蹭他胸口,“顾长安,我好爱你。”
“这么大了,还是孩子气。”他眉宇间有些无奈,可语气却是温柔的,慢慢的宠溺,“清欢丫头,我也爱你。”
这一句,胜过春天的露,夏天的风,秋天的花与冬天的雪。从此,我看四季,四季皆是他,我念戏词,戏词里皆是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抬眼问他,眼睛里波光粼粼。
“清欢丫头。”
“再叫一遍。”
“清欢丫头。”
“真好听……”这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真是好听的。
我笑了,几乎把前半辈子的笑容一并绽开了,我前些年没怎么对他笑过,当然,这与我不会笑、不爱笑有关,可这次,我真是把以前亏欠给他的笑一并还上了。
“丫头,你笑起来……真好看。”他抬手,刮了下我的小鼻子,随即抬起我的脸……
“唔……”柔软的唇瓣贴上了我的唇,温热的,还有些甜,比那桂花糕,糖葫芦都甜。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他亲吻,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少有的主动。
以往,他怕污了我的名声,不敢和我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可今天,他似乎是认真起来了。
我也毫不留情地将他扑倒,抬头,望着他一双桃花潋滟的眸子,缓缓道,“睡了我。”
什么女儿家的脸面、情操,我通通不要了,现在我心里眼里全是他,那爱意明晃晃儿的在那眼角眉梢挂着呢!
他思忖了半天,摇了摇头,担忧到,“会疼的。”
爱一个人,竟不舍得她半分的疼。
“我不怕。”我也照样儿刮了下他的鼻子,“顾长安,被你动,再疼也是甜的。”
“那……好吧。”他终是妥协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晌贪欢。青丝缠,金莲颤,共享合欢。
事后,他说,“你怎么跟赴死似的,乖乖地咬着红润的小嘴儿不说话。”
“哦,看你看多了,忘记喊了。”
他扶额,戳了下我脑袋,“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我笑了,“再古灵精怪也是你的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