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这两人不来惹自己就算了,既然惹到了,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孟知舟的矛头又对准了汪春喜。
“汪将军,我听说,京营军的战马一万两一匹,据我所知,这战马再贵也贵不到一万两一匹,这可比市场上最贵的战马要贵上五六倍,汪将军在管别人的闲事之前,要不先把自己的京营军管好了。”
“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从中捞油水,五六倍的价格差距,这得捞多少进自己的腰包啊?可这些银子都是从国库出来的,都是皇上的银子,你的京营军可是在挖皇上的墙角啊!”
汪春喜脸色一变,可不等汪春喜开口,孟知舟立刻又将矛头挪到了杨立冬身上。
“还有杨大人,方才我对汪将军的提醒,同样也要对你说一遍,我可是听说,杨大人的夫人女儿,半个月前参加宴会的时候,在宴会上被众星捧月,不少人上赶着巴结讨好。”
“离开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听说马车沉的把城西街道的石板路都给压碎了,这怕不是带了一座金山走的吧?杨大人身为吏部尚书,夫人女儿在外面这么收礼,来年科举登科榜上,不知道得有多少镶金嵌银的富贵子弟上榜。”
“啧啧,杨大人还有闲工夫管别人的闲事,要不还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那些奇珍异宝是该藏起来,还是还回去?拿朝廷的官位,慷皇上之慨,杨大人这恐怕也是在挖皇上,挖朝廷的墙角吧?”
这话点明了杨立冬有收受贿赂,会在科举上舞弊的嫌疑。
杨立冬面色铁青,指着孟知舟骂。
“竖子无状!血口喷人!”
不过虽矢口否认,还把孟知舟骂了一通,可到底是在孟知舟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眼神闪烁,心虚之下改了口,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罢了!本官跟你个黄毛小儿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我们今日也就是凑个巧,听了点来龙去脉,才说句公道话,你就跳起来像疯狗一样乱咬。”
“本官告诉你!你若觉得本官有问题,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没有证据,那就是胡说!本官不与你这疯子一般见识,也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这话就是在示弱了。
孟知舟还算满意,他虽然挺想多拉几个下马,但进宫之前,母亲让他悠着点儿,重点对付姜来运,其他人,不勉强的情况下,可以稍微攀扯攀扯。
但,不能一下子得罪太多人,否则,即便他成了新的巡防都尉,恐怕位置也不太稳。
虽然现在人已经得罪了,但不是还没得罪死吗?还有周旋的余地……
想到这些,孟知舟暂时放了杨立冬一马。
杨立冬怕了,罗光宗也不敢开口了。
汪春喜不一样。
毕竟他女儿可是皇上的宠妃,外孙也是深受皇上宠爱的八皇子。
汪春喜可不相信,孟知舟这个黄毛小儿敢对自己如何,于是生气起来。
“孟知舟,说话还是得注意些,也别东拉西扯,你跟姜大人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分明是你先在花满戏园殴打姜大人的儿子,然后又在大街上把姜大人也给打了一顿。”
“现在当着皇上的面,还敢胡说八道,污蔑朝臣,姜大人方才没有说错,果然是罪臣之后,不可理喻!”
孟知舟毫不畏惧,直接硬刚。
“汪将军这话真有意思,你怎知我就没有证据?我身边的人可都是证据!汪将军,你都没有听他们说上一句,就认定姜大人是被冤枉的,我还真想问一问,您这个京营军的大将军,是怎么当上的?如此是非不分。”
说到这顿了顿,孟知舟一脸忧虑的看向大燕帝。
“皇上,末将如今深感担忧,京营军跟巡防都尉府这两个如此重要的位置,被这两个人占了,咱们京城的安全还有保障吗?”
“如今末将可是把人证都给带来了,汪将军问都不问一句,就理直气壮拉偏架,我真怀疑,这二位是不是私底下有什么关系……对了!”
孟知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姜大人见到我,就说请我喝酒,让我跟京城的这些大臣们走得近一些,难道在京城做官就得喝酒?就得拉近关系?就得互相之间攀交情?”
孟知舟说完,看向大燕帝,再次语出惊人。
“可是皇上,这种行为,难道不是结党营私吗?毕竟姜大人方才对我说一起喝酒的时候,可还让我放了他儿子,我若真跟他有交情,怕是真抹不开面子拒绝他。”
孟知舟笑容嘲讽的看向汪春喜跟姜来运,冷笑一声道。
“还好,末将跟京城这些人都没交情,用不着给他们脸面,只需要谨记对皇上的忠诚就行,不过末将还是长见识了。”
“天子脚下,京城对外防护,交给了一个拉偏架的汪春喜,对内的秩序,交给了一个徇私枉法,结党营私的姜来运,这样真的合适吗?不会让京城的安全跟秩序崩溃吗?一出事就喊了这么多人来拉偏架,还有王法吗!”
孟知舟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且震惊的时候,眼神一利。
“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汪将军跟姜大人,看看他们私底下到底都是些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喝酒,还是在喝酒的时候,彼此之间透露了什么,有没有干结党营私的事。”
“不然长此以往,这些人都忘了谁才是京城的主人了,到时候连起手来蒙蔽皇上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严重了。
结党营私,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再加上汪将军背后还有八皇子,他有这个嫌疑,并不奇怪。
大燕帝脸色难看的盯着汪春喜跟姜来运,眼神凌厉。
孟知舟确实只是张口说了一堆看似扣帽子的话,没有拿出物证。
但看着站成一排的汪春喜,罗光宗,杨立冬以及跪在地上的姜来运。
不瞎的人都知道,这四人是一伙的。
这四人分明就是联起手来对付孟知舟一个,这都没有结党营私的嫌疑,那什么才叫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