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巡防都尉府日后秉公办案时,可别说什么后悔莫及,巡防都尉府只依法处置,按规矩办事,谁也不能幸免!”
说完这话,姚斌终于松开了谭紫的脖子,谭紫重重落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方才那濒死的感觉让他眼底盛满了恐惧,看着姚斌忍不住往后退。
姚斌脸上挂着浅笑:“谭紫兄弟,今日给辛苦你了。”
不等谭紫反应过来这句辛苦了是什么意思,姚斌突然出手,攥住了谭紫的胳膊,仿佛拖死猪似的把人拖到自己面前。
在台下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
“咔嚓”一声,直接把谭紫的手指掰断了。
“啊!”
伴随着谭紫的惨叫,台下众人心头一跳。
这还没完,姚斌紧接着又掰下第二根手指,谭紫惨叫声继续,同时不断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跟谭紫的惨叫痛苦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姚斌的模样,看起来淡定自若的很。
仿佛他正在做的,不是掰断别人手指如此残忍的事,而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折磨还在继续,姚斌在一片寂静,只伴随着谭紫一人惨叫的声音中,一根根将谭紫的手指尽数掰断,然后就是另外一只手……
台下众人只能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以及谭紫越来越虚弱的惨叫声,和越来越难听的辱骂声,一些承受能力不强的已经开始吐了,更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但却没有人出口叫停。
有人倒是想要求情,但突然看见人群里的谭青,谭青面色十分难看,大家猛然想起谭青方才喊的话。
是了,这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被姚大人活活折磨而死,那也是活该!
一个偷袭别人,一个在台下摇威助阵,这种人死了才是好事,恶人就得受到严惩,才能让好人心里服气。
于是就形成了十分诡异的一面。
台上的姚斌面无表情的、手段残忍的掰断谭紫身上的骨头,台下的百姓虽然害怕恐惧,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口求情。
就这样,不一会儿功夫,谭紫的声响已经弱了下去,他身上但凡不危及生命的骨头,都被姚斌一一掰断,此时仿佛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姚斌眼神冷漠,一只脚抬起放在谭紫的肚子上,然后缓缓下移——
目标分明就是谭紫的子孙根!
谭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你要做什么?”
谭紫这惊恐的样子,仿佛取悦了姚斌。
姚斌居高临下的说道:“自然是要废了你这子孙根,听说你这玩意儿控制不住,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这些女子最后可都是因为你这脏玩意儿而死,今日本大人便替天行道,废了!”
“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后,老老实实当个太监鬼,免得死了也不放过人家好姑娘。”
谭紫震惊不已,一方面是震惊姚斌居然知道自己的事,一方面也震惊对方手段的狠辣。
不是说行伍出身的人挺讲究的嘛,不会干那种折辱对手的事,可眼前这个姚斌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谭紫焦急不已。
方才浑身骨头被折断,他都忍过来了,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谭紫还是忍不了了,终于崩溃求饶。
“姚大人放过我,我,我不敢了,我日后一定好好做人,求你放过我吧。”
姚斌方才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刚好够谭紫听见,此时谭紫的求饶声却很大,仿佛生怕姚斌假装听不见似的。
喊的大声点,让周围人听见,自己都求饶了,姚斌总不能真的痛下杀手吧?
姚斌动作微顿,看向不远处的孟知舟。
孟知舟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场好戏,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八皇子!
……
十六皇子是怎么知道的!
孟沉实在不明白,这小皇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的。
自己身边人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难道难道是云院长?云院长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看出自己的打算,可是云院长也不能猜的这么准吧?而且还把这种事情告诉十六皇子?
孟沉只觉得脑子千头万绪抓不住,最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勉强一笑说道。
“殿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再说。”
说完,已经自顾自的坐下了。
看起来还算镇定。
十六皇子勉强冷静下来,坐在孟沉对面,等着孟沉的回答。
孟沉将十六皇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十六皇子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是云院长告诉你的?”
十六皇子摇了摇头,犹豫片刻之后才开口。
“跟云院长没关系,是母亲告诉我的。”
孟沉又是一惊。
柔嫔?
柔嫔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哪怕十六皇子说是他自己看出来的,都比说柔嫔告诉他要更让人相信。
柔嫔一个后宫女子,孟沉自从回京之后都未曾跟柔嫔见过面,柔嫔是如何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孟沉的不相信,十六皇子连忙解释道:“孟将军,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不仅是母亲告诉我的,且我母亲似乎还知道谁是凶手!”
这话一出,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孟沉心上。
柔嫔知道谁是陷害孟家的凶手?
这怎么可能!
但十六皇子没有必要骗她,还特意跑出宫来告诉自己……
对了,十六皇子为什么要来告诉自己这个?
柔嫔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孟沉心情激荡不已,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这个凶手她查了这么久,都毫无头绪,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哪怕十六皇子告诉她的那个所谓的凶手是个假的。
孟沉立刻问道:“是谁?殿下,柔嫔又是如何得知的?请你都告诉我!”
或许是孟沉表情太过严肃,把十六皇子给吓到了,十六皇子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那,那我说了,你别激动,我母亲不是嫔吗,她一直住在端妃的庄祥宫里,母亲半个月前给端妃送鸡汤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了大皇子跟端妃的说话声。”
“母亲当时是想赶紧离开的,毕竟这皇宫里有些私密是不能听的,谁知道,她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了孟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