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时候下山?”
白小白低头有些怨恨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金丝雀,自己心中的小心思他都知道。“你可以闭嘴么!”白小白咬牙切齿的说,身手就将怀里的金丝雀扯了出来,往床上丢去。
金丝雀还有伤,白小白是知道的,所以才往床上一丢。
金丝雀像个皮球一样在床上弹了好一会儿才顿住,呆呆的望着白小白,这一望便是三个月。
简单的小庭院,庭院的周围种满了翠竹,竹子又细又长绿油油的长势非常的好。庭院里有一间房间,屋子外头隔着的就是青山绿水,安静清幽,坏境甚是怡人。
在小庭院的一角有一个茅草搭建而成的亭子,亭子不大方形。在亭子里面有几个石头凳子,其中一个石头凳子上就坐着一个穿素服的女子。
白小白穿着很简单,宽松的衣服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给遮住了。如瀑一般的头发被一根簪子扎起,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石头桌子上的盆栽。
这盆栽上面还么有长出花草,黄泥和小石头的混合物将盆栽填满。
伸出白皙的手,嘴里轻轻的吹出一口气,那饱满的手指头上立刻就裂开了一道口子。
一滴红色的血滴落在泥土上一下子就被吸收走了。
“红景,你要快点长大啊,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的时候你也发芽了。”白小白摸摸自己的肚子。
在明艳的阳光下,她发黄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晕。
今天,天朗气清,阳光明灭。
“仙姑!仙姑!”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白小白没有抬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将盆栽放置在阳光下。一只鸟飞了过来,这样的肩膀上停下。这鸟不知何时就已经跟在白小白的身边了,大家都没有看出来这是赫赫有名的金丝雀,而不是一直普通的鸟。
“你这个大人怎么这么坏!欺负人!”蛋蛋奶声奶气的声音跟着传来。
门口淡淡双手叉腰不高兴的看着左宗棠。
左宗棠一脸无奈,他只是比这个小家伙跑的快了一些。
“怎么了?”白小白轻声问道。
左宗棠摸了摸脑袋。“女皇要离开了,要我告诉你一下希望临走前可以见上一面。”
白小白点点头,她并不想见水水。司马谦和没有子孙,死后东皇便交给了水水。对于司马谦和的死,白小白难过又心痛,他本不该死的。
见白小白不说话,左宗棠又问了一遍。“仙姑,您就同女皇见上一面吧,皇上要是还在世一定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是的,司马谦和要是还在一定不想看到她们两个如此冷淡。
“我没有怪她什么,只是我没有这个心和如何人见面,你也走吧。”白小白立刻下了逐客令。
“对啊!你快点走,我和红景都不想看到你。”蛋蛋小手叉腰指挥者左宗棠离开。
“嘿!你这个小孩!”左宗棠撇了白小白一眼,见白小白没反应就撩起袖子来准备打蛋蛋一顿,当然目标是蛋蛋的屁股了。
蛋蛋见状立刻气呼呼的鼓嘴。“你说谁是小孩啊!”蛋蛋凶巴巴的说,双手叉腰身子一点点变大。
左宗棠瞧见了跟看见鬼一样。
“哎呀妈!妖怪啊!”左宗棠拔腿就跑。
蛋蛋紧追其后。
白小白走到门口将门关了上去,又恢复了安静。
蛋蛋经常来看红景,偶尔会问她小月牙哥哥去了那里。
小月牙……
她只好摇头,她也不知道。
自从司马谦和死后,水水就变了。
变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所以,不见也罢。
白小白走回到盆栽放置的地方。“红景。”白小白柔声道,有时候想想红景这个破小孩老是装小大人还挺好玩的。“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放足够量的血在这里,你一定要快快长大再成为人参王。”白小白露出一个笑脸来。“金丝雀,我们走吧。”
手中变出一个瓶子一样的容器,容器完全黑色,到处口有塞子堵住。
金丝雀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作响。
白小白开口。“别闹,红景需要。”
金丝雀不再作响,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血一滴一滴的从白小白的手掌心中流出滴落到容器里面,红景的长大需要她的血供养。
待一瓶装满后白小白又装了一瓶,将两瓶血放置在盆栽的一旁。
白小白擦了擦盆栽边上泥土,微笑着消失。
蛋蛋吓跑了左宗棠蹦蹦跳跳的回来了,看见盆栽边上的两瓶血她瞬间就明白了,小小的年纪一副老成的语气。“红景,小月牙哥哥走了,白小白姐姐也离开了。”
离开了清明坡的时候,白小白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这里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清明坡了。
以白小白的本事很轻松的就下了清明坡,肩膀上站着金丝雀,手捂住肚子,一直在街上走动。人间变得安宁,人们的戾气也都消失了。街道上,或多或少地多出现了许多人,打架斗殴也很少发生了。
“就是他,就是他。”
“走,我们快去看看。”
“杀人犯,听说杀了好多人。”
“可不,现在被送入法场,走,我们快去看看。”
很多人从白小白的身边走过。
他们急匆匆的都奔向同一个方向走,那就是法场。去看法场的人很多,摩肩接踵的。白小白捂着肚子,为了不让人撞到她肚子,白小白索性跳到了屋檐上。
白小白站得老高,这么高的距离,白小白可以看到法场了,法场离她的位置并不远,而在法场上,那个人是!
白色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有许多的灰色拳打脚踢的痕迹,白小白认的出来这是清明坡的衣服。
而这个清明坡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酌清。
酌清蓬头垢面,容貌已经被污垢遮掩的看不太清楚,但是浑身那从容淡泊的气质并没有改变,白小白便一眼便认出来了。
“酌清…”白小白喃喃的说道。
“杀了他,杀了他。”众人高呼。
法场的正上方,有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的大官坐在那里。百姓整齐的呐喊让他立刻一拍桌案。手与桌案一接触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在场的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