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停歇了三日,绮瑶被困在正宏殿,这几日他回来倒也还好,除了那一日的过分举动倒也没什么。
绮瑶倒也没怎么主意他在干什么,倒是一心想要知道顾愈被关在了何处。
得知是在宫里的牢房。
她知道,以自已一人之力是救不出顾愈的,所以她只是想来看看,看看他是否安好。
奇怪的是,牢房也没有人守着。
阴暗里,带着丝丝凉风。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她看见顾愈被绑在了十字架上,那些人并未动刑,他却一直处于沉睡,瞧着牢门都是未曾上锁的,绮瑶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
正要往外跑。
却被一道力抓住,她挣脱间,被那人砍了一刀。
砍伤了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去,扔在了正宏殿。
那人坐在金殿上方,看似温柔的问。
“疼吗?”两名黑甲士兵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绮瑶缓缓爬起身,看向鹤轻,眼底有丝丝怨恨。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若不动了这个心思,乖乖做好一个奴隶,也许我们还能和平相处!”
“分明是你故意引诱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来北辰的目的,已然说的很清楚了。”
绮瑶低笑。
“呵,无耻之徒!”
却见他匆然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你说什么?”绮瑶呼吸困难,刚开始还挣扎一下,渐渐就不愿挣扎了,只那般瞧着他。
意识到她求生意识薄弱,鹤轻将她甩去了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气鼎盛。
绮瑶蜷缩在地上止不住的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她蜷缩在地上,难受了许久,鹤轻瞳孔闪烁,似乎生出了一丝不忍。
便又将她提了起来,走到寝殿,绮瑶挣扎着将他推开。
鹤轻气不过。
直接将她推去了榻上。
“进来!”命令门外那两个士兵进来。
直接欺身上去,便就开始剥她的衣服。
“你不是说本王无耻吗?还有更无耻的!”
绮瑶死命的将他往外推,奈何,他像快石头压在面前,丝毫推不去。
渐渐她便也不挣扎了,只死死盯着门外那两个人,眼中不停滚落着泪珠。
“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她哽咽着说。
“你要记得,本王没有当着你情夫的面要了你,已是仁慈!”
“是啊!”她声音微抖。
“我还要感念王爷的仁慈!”
鹤轻手里的动作一滞。
放了手,她静默的躺了下去。
鹤轻只觉得心中烦闷。
“滚,都给我滚出去!”
“你,给我滚去门外跪着,直到本王满意为止,否则——”
“否则你就要杀了顾愈?”她静默的问。
“是!”
她施施然的起身,眼角还挂着泪珠,整理了一下衣裳。
“好,那我跪!”
此刻北风卷落,门外开始下雪。
酝酿了几日的暴风雪,一股脑儿的,随着剧烈的北风刮了下来。
不知从何处跑来一个宫女。
“公主!陛下已经带人围住了北都城,公主快起吧!”
绮瑶摇了摇头。
“若是不成功,我起来了,令他不满,顾愈就是死路一条了。”
彼时雪下的大,吹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唇角苍白。
那位小宫女,许是替她伤心,抹了抹眼角。
“我替公主拿件衣裳。”
“不用了——”
那宫女却已经跑了进去。
城门外,大量士兵涌了上来,开始攻城,兵力集结成功,探子打探都城内,约莫也只有五千的兵力了。
西凉国力有限,怕是不日便要回去了。
只是这次不成,他还是有机会脱身的。
这样来北都城,大概也只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鹤轻既希望席容为了北辰为了天下,将曦玥给他,又不希望这样,因为,那她这一生,便就太苦了。
剩余两千人,鹤轻在商量回程。
可也许,这样也回不了西凉。
思虑到深夜,正回他那还未捂热的宫殿。
便瞧见大雪里,地上堆砌的雪人。
他打横便将她抱起,眉宇间还有恼怒。
瞧见怀里的人脸色白若冰霜。
便想着不过才十日不到,她怎么就憔悴成了这般模样,是自已太狠了吗?
抱去了榻上,又是用热水擦拭身子,又是拿被子捂,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便躺在床上,将她紧紧抱住。
温黄的灯火里,隐约能瞧见她莹白的身子。
着实有些难忍了。
可他还是忍住了。
半夜里,只听见低低的抽泣声。
鹤轻迷蒙的睁开眼,瞧见了这声音的起源。
鹤轻扶住了她的肩膀。
被她拉开。
“是不是为了他你做什么都愿意?”
“是!”
“你是傻子吗?跪那么久!”
她也不说话,就是哭的越来越猛。
“顾愈和席容究竟哪里好,值得你们这般,一次又一次的不死心。”
“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懂!”
“我要你嫁给我!”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绮瑶转过身来,满眼怨气的瞧着他,但似乎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绮瑶下意识的瞧了瞧自已。
脸色红到了耳根,大骂他无耻,便又开始静静的抽泣。
反正都被她瞧见了,鹤轻也无所谓了。
索性就掀开了被褥,正躺着,无所谓道。
“反正顾愈还在我手里——”
她将自已裹紧了,急忙忙的打断了他。
“我同意。”
鹤轻倒是有些不敢相信,起身有些惊喜的问她。“可是真的?”
绮瑶瞧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都毁了我的清白,你若要撤兵,我就同意,否则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我要你和顾愈恩断义绝。”
“我都要跟着你回去了,有必要吗?”
“有!”
想到此,绮瑶便又开始难过了。
“我与他都要成婚了。”
“我不介意。”
“我恨你!”
他轻笑着。
“我也不介意。”
“我心底还有他。”
到此鹤轻有些忍不住了。
“你多想他一分,我便多折磨你一分。甚至,我还可以毁了他。”
她就是想让他退步,奈何他只会攻城略地。
“我错了!”只是想让他不要动顾愈,谁知道,不过几日的相处。她现在是确定鹤轻有点喜欢她了,大概可以利用这一点。
“知晓错了,也该惩罚,连带昨晚的一并惩罚了。”
“可是,我想睡了。”
瞧见她服软,鹤轻便也没计较那么多了,瞧着她的眉眼,总想起了多年以前。
虽然性子不一样,可她这一面到底是不同的。
开始觉着带她去看看家乡的风景也不错。
只是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