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看着着她,温柔的说。
“最初的一切总是最好的,不倾尽一切追,怎么知道呢?在你心中到底还是有我的分量的。”
曦玥也觉得心中轻松。
“是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你的手段了。
利用陈月说出真相,我才能彻彻底底的信你。并且,那一剑,大概也消了我所有怨气。”
席容心底都乐开花了。
嘴上却是不肯承认
“我可没有让你不计较。我也没有觉得自已有多对,只是一事没有说,事事便说不得。也许才是一种保护。”
曦玥不乐意。
“那你有问过我,希望这样被保护吗?”
他紧紧抱住曦玥,像是失去已久的珍宝。
恨不能揉进骨子里。
“可是你我赌不起,也不敢赌。”
曦玥觉得自已眼眶有些湿润。
头碰到他的额头,还有些滚烫。
静静的有些哽咽的说。
“原来真是因我而生病了,傻瓜,怎么不早点说。”
席容淡淡一笑,眼眶深红。
“此生如此便够了。今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我定不弃你,也定会护你。这后宫,也定只有你一人。”他说的坚定,是朴素而又坚实的诺言。
晨光探进来,似乎是从未有过的炽热,跳动在心间。
那样温暖。
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炽烈的太阳了。
差点就以为余生再也没有光了。
她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席容看着她的侧颜。
好在她眼底的光,还没消失,大概就是他吧。
曾允了她一束光。
至此他们之间蹉跎的这两年岁月,算是如释重负,终于解开了心结。
只是曾经的一切与现在的一切,都分不清有几分现实。
后来由太医解释。
“席容是误食药材,气绝片刻,误以为陛下身亡。”
以此扣了那太医一年的俸禄,给了众臣一个说法。
本来曦玥还是执意要回公主府的。
但是席容,偏偏不想让她回去。
虽是知晓了前因后果,她还是没能那样快的接受他。
因为是帝后,席容还是将她接进了宫。
曦玥也没办法,却也不想把自已心理上的排斥,表现的那样明显。
两人还是以适当的距离相处着。
曦玥本也无心朝政,但有几日席容病的头疼,便就央着曦玥。
要她代为管理朝政,他只是做做样子,在一旁听着。
底下的臣子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陛下!南方暴雨,将庄稼冲走走了。烂于谷田中,来年收成极差。户部斗胆请示陛下,是该开放粮仓,还是拨银子?”
曦玥一身金色的凤袍,坐在他身旁,头上沉甸甸的金冠。
只觉得身子都直不起来。
众人都望着席容,他却倚在椅子在旁,靠着手,似乎是睡着了。
曦玥无奈只得说道。
“灾情究竟何等严重?”
那大臣摇了摇头。
“帝后恕罪,臣等不知。”
曦玥微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他们办事不利,却也明白,是这北辰的制度不够完善。
“这样……离收成还有些日子。
谁愿意为钦差,去往南方,查证清楚,禀报朝廷。好知晓损失,另外工部派人去,专人引渠,不要再影响了来年的收成。”
那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睛老往上瞅,似乎想看看席容是否答应。
良久也没等到那人正眼看自已。
“怎么?”曦玥冷声问。
户部尚书,老腰一点,手执笏连忙道。
“是,遵帝后令旨!”
“陛下!帝后!据边境来报,近来西凉国境蠢蠢欲动。
此时李允德递上来一个折子。
曦玥倒是想起来,昨日里,还漏批了一道折子。
瞧着是西凉的,便就没有紧着看。
此刻翻开来看。
竟是此等无良之词,大致翻译来是。
西凉有意与北辰交好,让,娴公主去西凉和亲,否则便是瞧不起西凉,必要借口进犯。
此言语之间,倒像极了强盗的口吻。
他当知晓,她早就嫁给了席容,为何……要借此来开战,还是来借此侮辱席容?
且此事是商议过后再行定论,还是,现在就开始讨论?
索性那奏折上也没说时日,想着或许西凉消息迟缓。
此事,还是宜压一压,便道。
“无妨,兵部派人去边境守着,有异样,便先斩后奏。”
曦玥委实觉得头疼,一拂袖,捏了捏眉心。
“好了!可有旁的事了?”
这几日席容完全就在偷懒,又不批奏折,又不议事。
倒是将她累不轻。
底下人良久没有声音。
她便匆的起身,让众臣眼前一惊,便听她大大方方的说。
“既然如此,都退朝了吧。李允德!送陛下回寝殿!”
另一侧的黑衣小内侍走了上来,应了。
“是,帝后娘娘!”曦玥倒是不大喜欢这个称谓,叫起来又长,又怪麻烦的。
当即丢了席容,便往回走。
“恭送帝后娘娘!”
她于偏殿站了好一会儿,叫秋菊卸了头上沉重的凤冠。
良久才将席容等了回来。
“你现下倒是不睡了?”
曦玥看着他那双惺忪的眼,质问道。
席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有你在,我不是要轻松一点吗?”觉着她似乎不说话,席容睁开一只眼睛去看她,她皱着眉似乎一副苦恼的样子。
“难道适才西凉的事情,并非那样简单,还有别的?”席容问,虽是漫不经心,可她的一个神情一个举措都落在他的眼中。
曦玥更是明白,他对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怎能由着大权旁落。
她轻轻一笑,抬起脸来,整张脸都是笑的皱起,虽柔和,却未察觉多少笑意。
“你不要多心了,哪里还有别的。快回去歇歇吧。”曦玥推着席容,便将他往殿外退,天光白净。
她拖着衣袍,缓缓走回了后来重新修葺,坐落在皇宫中央的,帝后大婚的阖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