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谷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周围的植被无一充斥着血腥味。
而最高的山峰之上布满常年不散的乌云。
“这里便是仙羽的老巢了。”我看着前方的景象,自顾自的说道,又像是在说给吉安饶雪听的。
但她此时依旧不能从金铃儿的离去中抽出。
而金铃儿化作的红色木狐狸也被吉安饶雪安进了挂饰中,每日佩戴在腰间。
我看着这时候的吉安饶雪心中喜忧参半。
虽说这样带有怒火的吉安饶雪能够发挥最大的实力,对于决斗仙羽有帮助,但我又担心吉安饶雪深陷其中,走火入魔。
“饶雪!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稳住内心!”我转头对吉安饶雪轻声道。
“嗯。”吉安饶雪冷冷的说道。
这时候的吉安饶雪反倒像是一个机器人,心中只有杀戮,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仙羽。
我还是不放心,于是,我把我脖子上的玉佩摘下。
挂到了吉安饶雪的脖子上。
吉安饶雪摸着脖子上的玉佩,一惊。
“你把这个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吉安饶雪大声说道。
她知道这玉佩对我来说的重要性。
“你更重要。”我轻声说道。
说完将吉安饶雪拥入怀中,在她额上留下浅浅一吻。
我此刻才能细细享受吉安饶雪的拥抱。
淡淡的少女体香,钻进我的鼻尖,弄得我心痒痒的。
我知道,这一次前去,凶多吉少。
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机会了。
吉安饶雪也是紧紧的抱着我,并没有说话。
在山峰之内,血河包围之中,灰色的死气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任子涵,过来。”仙羽坐在大堂之上的王座上,冷冷的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任子涵只能服从,弓着身,跪在仙羽面前。
任子涵此时心中有苦不能说,任子涵极为怀念当初不灭鬼王掌权的日子,不但可以使一些小把戏,还拥有部分大权。
而现在在仙羽手下,天天被压迫,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
“别怕,我这是要奖励你。”仙羽一手挥出数根羽毛,将任子涵的头抬起,邪魅的说道。
“奖励?”任子涵心中听了大喜,都快要笑开了花,但表面仍旧是毕恭毕敬的,在仙羽手下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得到过奖励。
仙羽没有再说话,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瘆人。
直到看到仙羽脸上的表情和他手上的一团血雾。
任子涵才知道,这不是奖励!
“不要!不要!求求你,仙羽大人!不要!”任子涵大喊着,急忙起身,一边后退,一边大叫道。
那团血雾对于他来说便是催命符。
因为他见过,仙羽当初惩治茅山道长的时候,就是用一团血雾。
虽然不知道茅山道长的下场变成什么样,但任子涵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求求你,仙羽大人。”任子涵已经后退到了门口,而石门却是紧闭着的,任由他如何拍打,都没有开。
任子涵面对一步步走近的仙羽,跪下求道。
“你会体会到其中的乐趣的,你会体会到杀戮有着多么强大的快感。”仙羽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大笑着。
仙羽像抓小鸡一样抓起任子涵,又将那团血雾塞进他的口中。
任子涵吞入血雾,感觉有一千根银针在自己的肚子里翻涌。
“咳!”任子涵双手紧握自己的喉咙,身体蜷缩在一起,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不要!”任子涵声音沙哑,一手想要抓住仙羽的衣摆。
但仙羽却没有再管。
仙羽掀起衣角,一个转身,化作一团黑气,消散。
而空荡荡的大堂中就只剩下任子涵独自一人承受痛苦。
而就在任子涵晕死过去之后,异变再一次产生。
任子涵的皮肤开始剥落,而这股剧痛又将任子涵疼的清醒。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着红色空间传荡。
而在另一间房间,仙羽身旁正站着不灭鬼王。
“这任子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灭鬼王透过一颗巨大血珠看到了任子涵这时候的情况,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哼,你知道什么?任子涵正打着你的这个位置的主意!”仙羽背过身去,不再看血珠内的景象,冷冷的说道。
“什么?”不灭鬼王惊讶的叫道。
不灭鬼王不敢相信自己对任子涵这么好,可却被算计在内。
“你知道你成不了仙,也化不了鬼的原因吗?”仙羽依旧冷冷的说道。
“就凭你这心软的毛病,哼。”仙羽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灭鬼王的确没有身为鬼王的风范。
而不灭鬼王听到任子涵要算计自己,也没有再求情。
反倒希望任子涵多承受些痛苦。
而这时在大堂内的任子涵已经成了一个没有皮肤的怪物。
浑身肌肉露在表面。
“过来。”而这时仙羽再一次出现在大堂上。
朝着任子涵招手道。
而这时候任子涵已经失去了神智,变成了一个杀戮机器。
任子涵每走一步,身上就多一些变化。
任子涵的肩上渐渐长出去多尖刺。
头上生出双角。
而腿上也生出了坚硬的铠甲。
“多么完美啊!”仙羽抚摸着任子涵的脸庞,完全不在乎蜕变过程中渗出的血液。
仙羽眼中有着些疯狂。
这又是一个旱魃!
而且战斗力要比之前我在东舟市遇上的旱魃要高上许多!
“那么在我闭关的时候,就由你来阻挡他们了。”仙羽轻点任子涵的眉心,种下命令。
而任子涵此时无法说话,双目无神的点了点头。
而仙羽当初登仙失败,又被我弄得怨气反噬,至今修为都没有恢复。
其实当初仙羽第二次登仙即将在望,却被我破坏。
仙羽走过任子涵,朝着身后的房间走去。
“哈哈哈哈!”仙羽大笑着,笑声回荡。
一声声的大笑,传荡在其中,若是有些凡人听到这笑声,也会落得神智疯癫吧。
仙羽做完这一切后,脱下衣物,踏入血池。
而在脱下衣物是,暴露出了背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