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厨房忙碌半晌,药熬好第一时间就送过来。交代了用药后,回去歇下了。
严倾还在怀疑这个蹩脚大夫的医术不精,想着如果喝完药没有效果,还耽搁了救治时间,他就一剑劈了他。
一副药下肚,明显有好转,脸色由白到红。
见凤仟默有好转,华侍郎也退下了。
严倾看着自家王爷红润的脸色,松开的拳头又紧握起来。
想到那群突然出现的杀手,内心涌出一股怒气,连同着瞳孔也变得深邃。
该死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件事情,王爷病情有好转,可寄人篱下,他对华侍郎并不信任。
这个人在朝中没有表明立场和站队,他不满邱尚书,但也没撕破脸皮。
那日在早朝上,他私下找过凤仟默,有意向他靠拢,具体讨论了些什么也只有凤仟默醒过来才知道。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房门,不让旁人进来。
夜静悄悄的,时间在悄然流逝。
山峦狭缝之中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天空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红木圆桌上,白色瓷碗中冒着热气,刚端到嘴边还没喝,就听到不如人意的消息。
饱经风霜的脸上顿时皱了起来,手中的碗也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扔去。
“废物!要你们何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热气腾腾的汤直接洒在黑衣人身上,他连哼都不哼一声,“请大人恕罪,实在是瑄王太过勇猛善战,我们的人死伤惨重。此番纵然没有除掉他,他也中了毒,这毒看似普通很容易解,但后遗症很大。”
中年男人听到后半句话,眼里浮出狡黠,“哦?这是何意?”
“大人你放心,咱们有的是机会。”黑衣人凑上前去在中年男人耳边说着有关毒性的事情,听完他的话男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瑄王啊瑄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敢和本官斗!自不量力!”
睡梦中的男人猛然间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环境,出于本能反应,警戒起来。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注视着周围,从床幔到房梁再到房间里的布置,最后定在门框旁靠着一个环抱长剑的男子身上。
人倒是站着的,却是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在休息。
看到是熟悉的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在被子里舒展筋骨。
身体瘫软无力,任他怎么施展都没办法挣脱那个屏障,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到底是什么毒呢?
那群黑衣人又是谁派来的?
他又是被谁救的?
一系列疑问充斥在脑海中。
门外传来一阵碎步小跑声,听声音,应该是好几个人。
前行的丫鬟率先将门打开,一道光亮随着木门打开照射进来。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精锐的目光也随之敛下。
守门的严倾被惊醒,下一秒长剑出鞘,抵在了女人脖颈上。
“什么人?”他冷喝一声,冰凉的语气吓得女人身体一颤。
身旁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挺起了胸脯,趾高气昂的对严倾吼道:“大胆,还不把剑放下,若是伤了我家小姐你有几条狗命可活。”
说话间不忘给门口还没踏进门来的丫鬟使眼色让她们去搬救兵。
“你家小姐?”听到小姐这两个字,严倾手中的剑缓缓向后移,“这位可是华大人的千金,华裳小姐?”
“是我。”女人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有慌乱,但更多的是质疑,抵在脖颈处发亮的长剑让她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她试探性的问:“可以把剑放下吗?”
“额,自然……”严倾立马将剑撤下,拱手向华裳赔罪,“请恕严某有眼无珠,唐突了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