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麽麽为何想着逃跑呢?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便是了,这绳子不太结实,万一伤着你了,我也不好给静妃娘娘交代。”
听到静妃两个字,张麼麼神经紧绷,睁大了眼睛盯着明月,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王妃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呀,张麼麼不知道吗?”明月招手让香玉替张麼麼解开绳索,自己坐到破旧的凳子上。
玉指将木屑捻起来,用嘴吹了吹,“这凳子虽说老旧了些,可内里尚好,若是内里坏了,徒有其表伤了人可就得不失尝了。”
这话听着意有所指,张麼麼越发不安,坐姿转变成跪姿,“老奴知错,不该不经允许私自跑来后院,但老奴真的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若是知道这里住着尊贵的客人,一定不会进来。”说话间还偷瞄了一眼,看看有没有所谓的贵人。
“哦~”明月拖长了尾音,清理着指甲缝里边的木屑,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严倾和香玉两个一脸疑惑,张麼麼一看就有问题,王妃还和她废什么话。
下一秒,明月的话彻底惊醒了他们。
女人笑得一脸纯真,眼里不含一丝杂质,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拖出去埋了吧。”
凤仟默凝着明月,也不反对。
张麼麼一听,心里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有太后撑腰,挺直了腰板,“王妃,你别吓唬老奴。老奴是太后娘娘派来照顾王妃的。”
“是呀,皇祖母将你送来我府上,你就是瑄王府的人了。犯了错,我连惩罚的权利都没有吗?呀,王爷,你说皇祖母不可能因此怪罪明月吧。”明月捂住嘴巴,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凤仟默走到她座位前,将她扶起来,宠溺地将她搂入怀里,“自然不会。”
两人眉来眼去一番,明月收起小女儿姿态,冲严倾和香玉道:“你们还愣着做啥,别耽搁了时辰。再怎么说张麼麼也是皇宫里的老人,也是要挑个好时辰入土为安。对了,这土可别太紧了,选块风水宝地,土质松软的,不然一下子将麽麽憋死了未免也太痛苦了。”
“是。”
两个人摸不清明月突然转变的态度所为何意,一切都按照主子吩咐。
严倾作势要去拉张麼麼,她像只受惊的小狗,往后躲闪。
避开严倾的拉扯,跪在明月面前,脑袋磕着地面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王妃饶命啊,老奴知错了。以后一定遵守本分,在瑄王府,你就是老奴的主子,再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
“这可使不得,在张麼麼心里,只有一个主子。明月人微言轻,自然比不得。”明月弯下腰,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口中喷洒的气息如春风一般抚过她苍老的脸庞,张麼麼抬起头,眼里全是诧异,她到现在怎能不知道明月说的是何意。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一切都是静妃娘娘安排,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老奴自知身份卑微,也不敢违抗娘娘。但老奴来了府上,一直尽心尽力,也从未做过伤害王妃和王爷的事情。望王妃明察!”
话倒是说的没毛病,她确实没找到机会。
不对,澜州那件事,是因为她走漏了风声,宸王才会抢先一步。
好在这件事对凤仟默影响不大,他也借着宸王离开的这段时间,拉拢了不少朝臣,也算是无功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