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看似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暗流汹涌。
明月安然无恙回到王府,城门也解了封禁,百姓也恢复了往日忙碌的生活。
这场风波于他们而言,唯命听从便是,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一家老小不愁吃穿就行了。
柳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四面抄手游廊。
青色的纱帘随风漾起,透过一片青色,梳妆台前坐着一个正在梳妆打扮的美人,古琴立在一旁。
她看着镜子里面古琴的倒影,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妖媚的脸蛋上扫出淡淡忧虑。
“你说,太后寿宴上,怎样才能出类拔萃呢?”
冬儿替她梳着头发,听到她的问话,连忙夸赞道:“小姐不必焦虑,凭小姐的聪慧,不管表演什么都是最特别的,旁人想学也学不来。再说了,此次宫宴上,还未及笄的小姐,属小姐最出色了。”
果不其然,一句话下来,女子喜笑颜开,侧头看了一眼冬儿,话里听来是责备,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
“休要说话来哄骗我。”
冬儿知晓她的脾性,又继续拍马屁,“哪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放眼南国,除了我家小姐德才兼备,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一顿猛夸将她直接夸上天,笑的合不拢嘴。
对着镜子照了照,对这张脸蛋甚至满意,好在她生了一张貌美的脸蛋,不然凭她庶女的身份,只怕进不了宫。
满意的站起来,起身瞥到门口畏畏缩缩的人,脸上的笑容随即暗了下去。
冬儿瞧见门口战战兢兢的人,再看柳絮儿的表情,洞察到气氛陡然下降,也收起了笑容。
柳絮儿又坐回了梳妆台,冷冷道:“进来吧。”
得到指令,翠荷这才敢进门来,每一步都走得特别谨慎,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引得她发怒。
女人横眉冷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你不在瑄王府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翠荷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小姐,奴婢能不能不回去了,就留在柳府伺候你。自从上次粥棚塌陷,奴婢隐隐不安。那日她好像看见奴婢了,但却一直没有找奴婢问话。”
柳絮儿不以为意,翻弄着首饰盒的珠宝,“她也得要有那个脑子和时间才行,如今她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经历来想这些。况且,那日在场那么多人,就算被她瞧见了你也有理由辩解。怕什么?”
柳明月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这个对手似乎越来越脱离掌控了。
“奴婢觉着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不像是从前的二小姐了。”翠荷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心里隐隐不安。虽然看不出端倪,但柳明月给她的感觉跟从前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人。
柳絮儿把玩着手中的盒子,“那又怎样?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还不是不得宠。”
翠荷偷瞟了她一眼,鼓起勇气还是会将自己所闻所见说出来,“她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府了,奴婢听闻,瑄王为了救她,还……受了伤。”
女人顿时暴跳如雷,抬起手中的首饰盒砸向跪在地上的翠荷。
翠荷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击。
散落的首饰,零零散散挂在她的头发上,华丽的珠宝和她的穿着打扮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