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香玉看到小鱼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好奇的问了一嘴,“阿亨去哪里了?”
“香玉姐姐,我也不知道阿亨姐姐去哪里了。”小鱼用糯糯的声音回答她。
香玉喃喃道,“奇怪,我昨日明明还看见她了。”
她们之间的对话,引来了明月,不提这茬她都快忘记了,想到出门前那个婢子的话,明月问道,“昨日你见着阿亨了?”
香玉很实诚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嗯,我见她一人提水桶太吃力,就帮了她一把。闲聊了几句,她说晚上有事要同小姐说。我就让她晚点过来。结果到今日也没见着人儿。”
明月当然知道阿亨的去处,只是现在不宜说出来。
“可能有其他事吧。”
“嗯,也是。那我改日再去寻她吧。”
“翠荷呢?”
“奴婢方才在门口见着翠荷姐姐了,不知道她回院里没有。”
尚书府,半敞开的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瓷器碎片散落一地,都是上好的宝贝。
当事人丝毫不觉得怜惜,一个接一个,直到残片铺满一地,这才扶着椅子船期。
接到下人的通报,邱尚书忙赶过来,刚走到门口,一个花瓶嗖的一下飞了过来。近在咫尺,眼看就要砸上来,身边的护卫拔剑,柔软又坚韧的刀尖将花瓶劈成几半。
在空中散开,花瓶上的飞凤灵芝花纹足以证明它的价值,护卫收剑的手抖了一抖。
这可是青花飞凤灵芝象耳瓶,皇城找不出第二个。如今在他的剑下毁灭,十个他的卖身契都买不回来,只希望姥爷不要怪罪。
邱尚书并没有放在心上,包括房间里碎了一地的古董,对他来说都是冰山一角。真正值钱的宝物都在他的暗格里藏着。哪里会拿出来让她糟蹋。
“我的宝贝女儿,谁惹你生气了?”
邱雨晴顺着自己的胸口,说话上下起伏着,经过方才发泄,反倒难以平静,“气死我了。”
“还愣着作甚,还不去请大夫。”邱尚书心疼她,朝身边的护卫吼道。
对上邱雨晴时又温柔得很,“你这是怎么了?给爹爹说说。谁惹你,爹帮你收拾她。”
“爹爹。”她气势软了下来,泪眼婆婆的望着邱尚书,“都是那个梁博。”
“梁公子?他怎么你了?”都知道梁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常年流连花丛中。听到他的名字,邱尚书一颗心被提了起来。
邱雨晴不说话,邱尚书更加确定了,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震得桌脚都移动了几厘米。
“这兔崽子,竟然将手伸到我邱府来了,简直无法无天。我这就去找梁总督,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事情闹大,反而对她不利。今日发生的事情也只有几个官家小姐和皇子们知道,走时柳如霜也特地交代了让她们守口如瓶,相信他们也是识趣得人,不会乱造谣。
“爹爹消消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梁公子恐怕也是被人利用了。”
“此话怎讲?”
想到今日被人利用,气不打一处来,“都是柳明月那个丑八怪,女儿本来想让她身败名裂,没想到反倒落入她的圈套中。”
邱雨晴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番,邱尚书眯着那双松垮的眼皮,露出如老鹰一般犀利的眼光。
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她惊喜。
本来没有想过动他,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也就怪不得他了。
“别生气了,爹爹日后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至于梁公子,你对他意向如何?”
从政治角度来看,若是和梁家喜结连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他不能委屈的自己的宝贝女儿。问出口,当即他就否定了想法。
邱雨晴摇头,相当抗拒,并表明自己的想法,“爹爹,你知道女儿的心思,女儿此生只嫁七皇子一人。”
老父亲的慈爱,看到自己的女儿明目张胆惦记着别的男人,心里有些醋意,但迟早也要将她嫁出去,替她找一个好婆家才是最重要的。
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也只有你不害臊。”
“爹爹,你可要帮我。不能让华裳将七皇子夺了去。”邱雨晴吸了吸鼻子,眼中有光,期待的握住邱尚书的大手。
“你放心,华侍郎可没有这个想法,他如今一门心思都在瑄王身上。”
最近听到风声,上次瑄王中毒后受华侍郎照顾,现在两家来往密切,看样子,华侍郎是有意结为连理。
有了华侍郎的帮助,瑄王的胜算又增加一筹。他可不能随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