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深邃，眼里带着询问看着香玉，香玉连忙摆手，她跟明月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泪眼婆婆就要哭出来了。
明月心下了然，不是香玉做的，那么就是一心想看她出丑的人了。
是谁提议要她出来表演呢？不正是她最好的妹妹吗。
果不其然，一旁的柳絮儿毫不掩饰眼里的得意，像是有意挑衅她。
明月抿了抿嘴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嫔妃尖酸刻薄的扯着嗓子喊道，“瑄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画坛宗师的画作怎么湿透了？”
“瑄王妃该不是拿不出像样的礼物献给太后才胡乱编造的吧？”
“就是呀，画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众人你一言我一眼讨论起来，皇帝已然皱起眉头，就要发怒。
太后开口道：“瑄王妃，这副空白的画作可是有特别之处？”
“……”明月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补救呢？
太后问话明月没有回答，更加给有心之人制造舆论的机会。柳相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只希望别因此牵连了相府才对。
“瑄王妃这是故意洗刷太后娘娘吗？”
柳相撑着桌子从座位上起来，“启禀太后，老臣所见，瑄王妃应当不是故意将残画献给太后娘娘。这副尊贵的画作，应当是在转交过程中没有保护好，所以才走水了。相信瑄王妃也不知情。”
这话算是维护她吧？
柳越峰开口替明月说话，没准儿会坏了她的好事，她恨铁不成钢咬了咬牙床。
她徐徐走上前，装作很亲热的样子挽上明月，“是呀，听闻姐姐为了这幅画作，每日奔波于集市之中，有时整夜都没有回府。因此市集上还有了闲言碎语。”
所谓的闲言碎语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正是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私奔’之事吗。正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了，大家都想搞个明白。
邱雨晴嘴里吃着水果，呜咽着说，“柳小姐说的闲言碎语，是瑄王妃和外男私奔那件事吗？”
华裳恨不得拿水果将她嘴堵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说我的管你什么事啊？”邱雨晴不满华裳呵斥她，哀怨道。
皇帝哪有心思听他们两人拌嘴，涉及到皇权的事情，他不可能在旁观。
后宫之事早就全权交由静妃管理，怎么还能放任宫人在宫里散播谣言。
出了事情首当其冲是静妃的责任，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萧肃。
静妃很无奈的看着南皇，“最近臣妾也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派人去调查了，奈何涉及到的人数太多，无功而返。臣妾已经下令禁止谈论这件事，可是成效微妙。”
她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南皇也不好怪罪他。
一直沉默不语的言御使突然开口说话了，“皇上，若是事实，无论怎么掩盖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一句话将罪名定的死死地，丝毫没有狡辩的余地。
就说今天出门右眼跳个不停，注定要上鬼门关走一遭。这个时候有谁能够帮她？凤仟默，对，凤仟默人呢？
期待的扫视一圈，发现他并不在位置上。
他去哪儿了？
“柳明月，你可有话要说？”
南皇直呼其名，像是认定了她的罪名。
在古代和外男私通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还是皇室。天子发怒，重则诛九族，轻则流放。
柳越峰好歹也是一国丞相，身后还有柳如霜和宸王，虽然迟迟没有表态，仅仅对于南国来说，也有一定的功劳。
念及他为南国出生入死的份上，南皇也不会处置他。
柳明月就难说了，舍弃一颗棋子就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想到当年明叶夫人和明家，柳越峰心中有愧，他不能再重蹈覆辙。如今他有能力保住明月，他不想让自己余生在后悔中度过。
柳相后背早就湿透，他畏惧皇权，畏惧生死，同样也畏惧愧疚。
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结。
他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天子脚下，“皇上明鉴，谣言不可当真，微臣这些年虽然没有严加管教她，但是这孩子心性纯良，不是吃里扒外的人。瑄王对她有宠爱有加，她断不可能自掘坟墓。”
南皇自然也不相信，但是面对所有人的非议，这件事总要给个说法才能过去。
言御使出言反问：“柳相言辞凿凿，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这……我……”柳相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辩驳。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看好戏，香玉急得直跺脚，如今只有王爷能救小姐了。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