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做什么?”莫太太学了很多东西,满脸的兴奋。
“下午那死鬼得去开华北大区的会,咱们划水出去玩去!”
“还能这样?”
“当然能!以前没他的时候,我装病休假,追了一个月的爱豆,接机拍照跑通告,我当了他最优秀的站姐!”
“那咱们今天粉谁?”萋萋好奇地问,仿佛只要是她没做过的,都想去试试。
“粉不动了,追爱豆太费时了,我现在没时间,走,我带你好好逛逛。”
一整个下午,焦小柒带着她吃甜品,做指甲,逛街买包,好生放松了一个下午。
晚上还不愿意回去,两人来到了著名的汤泉良子洗脚城。
萋萋一听说要露脚,差点儿扛着木盆跑了,不过看其他房间都是聊着天被捏脚的小姑娘,也决定好好体验一回。
“来来来,我给你点个高级技师!”
焦小柒翻开技师的花名册那一刹那,就后悔了。
“莫的感情”
“莫名其妙”
“莫问归期”
是天字黄金水平的高级技师。
“莫衷一是”
“莫须有”
“莫愁前路无知已”
是白银水平的中级技师。
后面还有几位莫家的低级技师……
啥汤泉良子呀?
分明就是汤泉鬼子!
就踏马非常非常离谱了!
焦小柒合上花名册就想跑出去。
不过萋萋拦住了,
“我想试试这个莫须有的水平。”
话音刚落,莫须有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浅米色工服,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走来了。
脸上冻得像个冰山僵,也掩盖不住唇红齿白、青春澎湃的小奶狗狗本质。
他蹲在两人面前冷冷地看着四只浅玉色的美足。
“你们点我上钟?”他冷冷的问。
萋萋脚下腾着肥皂,“呲溜”一声,就遁了。
半分气节都没有,跑得快极了...
焦小柒四下看了看,藏也藏不了,干脆就把脚伸进了木盆里。
“既然上钟了,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划水浪费我的时间,我花着钱呢!”
莫同学脸颊泛起了点点红,装作强大又冷酷地说,
“你不遁?”
“莫问归期是吧?”焦小柒想了想他到底叫什么,
“我是个正经的,没有超能力的阳间人,你把门口堵得死死的,卡秃噜了皮都也遁不出去呀。”
莫同学看着水波荡漾下的一点玉色,在自己的工具袋里翻了翻,撒了一大把菊花花瓣进去了。
他坐在小马扎上,腿上垫了块浅蓝色的小方巾,焦小柒滑动着手机里的小说,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
莫同学把她的脚从木桶里捞了出来,仔细地擦干净,手法专业,捅了捅她的涌泉穴。
“呜呼呼~”焦小柒的手机差点儿没扔水里,
“你要谋杀客户呀?”
“你这里疼?”
焦小柒点了点头。
莫同学冷哼一声,“肾虚了!”
“你才肾虚,我...嘶...”焦小柒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莫同学摸到了她哪个穴位,腰后面又酸又胀的。
莫同学手下没停,几个穴位捏下来,焦小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像是被筑空了身子似的?”
“还不是你没完没了地拉着我上建筑工地,我都多长时间没好好睡过觉了?”焦小柒越想越委屈,
“我上次从塔上摔下来,已经被颁发了无数医学奇迹的证书了,林院长每天给我打电话,问我还活着没有...”
“你还有脸说,我以前活蹦乱跳的,打针吃药的机会都没有,自从你敲打我窗以后,我都进了两次医院了!”
焦小柒越说越生气,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狠狠踩了个水花,泡进了木桶里。
莫同学低着头,看着菊花花瓣下隐隐荡漾着美足,又重新拿了出来。
焦小柒不断挣扎,“下钟吧,我...”
他沁凉入骨的手,慢慢滑过她的经络,一开始又酸又麻,不过片刻,便像是一汪清泉涓涓流淌着,滋润着。
莫同学越发专业,该按到的地方,根据焦小柒的反应,一点点加深力道,不消片刻,整个人的骨头架子都懒洋洋地散在了沙发上。
莫同学看着这幅春睡美人的样子,心里居然泛起了几分惬意、宁静和满足。
许是阴寒的阴间,从没有过这样火红的夕阳;
也许是,阴间的老鬼们习惯争吵,很少有展现这样单纯的睡颜。
他轻叹了一声,也歪在沙发上,眯上了眼睛。
“焦小姐,今天的付务,还算满意吗?”他沉着声音问。
焦小柒迷迷糊糊地转出一个“嗯”字。
他垂着眸子看了看,低下头,如同落雨一般,缀在了垂闲已久的玫瑰花瓣。
她慵懒地垂着眼眸,除了眼前轻微颤动的碎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若只是浅尝辄止,焦小柒便任由他去了。
怎料那冥府一霸,并不知得了便宜就去偷着乐好了,非要的更多。
冰山一样寒冷,却棉花糖一样的柔软,肆无忌惮地在花累处闯荡,便是碰到了尖锐的贝吃,也毫不退缩,狗着本想装死的细蕊,缠缠棉绵。
这样毫无理由的霸道,不讲武德的小伙砸,焦小柒难以视若无睹,拳打脚踢之下,却也难以撼动冷峻的冰山。
她拎住他的博子,要部用力,玩了一手潇洒的侧翻。
还没等她窃喜三分,他已经将她小狐狸一样狡诈的笑脸,揉进了自己的槐里。
焦小柒捂着自己的衣领子,从头上把钢笔拆下来,狠狠地向着身吓的莫同学扎去。
莫同学不消两下动作,就已经把笔夺下,咒骂了一声“小笔崽子”,随手扔进了木桶里。
焦小柒柔软的绻发散开,铺天盖地的落了他整个兄膛。
他的眸色已经像是黑洞一样,
暗无天日,
只有涓涓滚动的血液和砰砰乱跳的心跳,
在肆|意,在妄|为。
挣扎中,焦小柒的手也碰到了一片紧之又系滑的碎玉一般的海,草莓奶盖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蒸腾着,弥漫着。
那一寸冰亮又火热,狗的人骨头缝子养。
焦小柒的唇间又荡漾起几分隔了不知道几夜的凉酒,熏得人磕极了。
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她周身的热度猛地窜了上来,连带着几分理智都化作了点点飘洒的灰烬。
她灵魂深处一抹贪和痴,引着她掌握着主动,要去攻占更强大的冥王。
两人如娇似漆,从沙发上滚落在地毯上。
外面嘈嘈杂杂,也抵不过室内嘈嘈切切。
“哐啷!”
“撕拉!”
破门声和焦小柒撕莫同学上衣的声音同时响起。
执法人员长叹一口气,“扫黄打黑,有人举报你们卖银,给你们两分钟,快点收拾收拾起来。”
焦小柒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被带到了大厅里。
“你不是瓜田play那位吗?”执法者认出焦小柒这位色中恶鬼。
焦小柒也挺后悔地,抿着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自己家是盛不下你吗?”
焦小柒低着头,羞耻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他还未成年吗?他就是个出来勤工俭学的祖国的花朵,你...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焦小柒的三观又塌陷了,勤工俭学?祖国的花朵?
你倒是不知道那朵菊花是怎么诱或她的!
“叔叔,我,”莫同学穿好校服走了过来,
“我是她童养婿,早晚都是她的人,”他文字嗡嗡似的小声说,
“我都愿意配合的...”
三分的羞涩,三分的无奈,四分的宠溺,都那么恰到好处。
被害冥都这么说了,执法者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送给两人一本《生里微生百科全书》,希望两人以后...
好好做人,是不太可能了,
争取好好造人吧。
焦小柒两人被足疗店残暴地扔了出来。
“你卑鄙,勾引我!”焦小柒指着他大骂。
莫同学背着书包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地轻笑,
“色批柒,莎士比亚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还是你心里对我欲求不满啊!”
“你可不就是个魂蛋!”焦小柒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锁着车门不然他进。
“算了,今天心情好,我自己走回去,焦小姐,晚上功德砖垒墙,你可别迟到哦~”
莫同学带上墨镜,细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车窗户。
“我请假!我要回去相亲!”焦小柒一脚油门,甩开他就飞奔而去。
挡风玻璃上浮现出莫同学恶魔般调笑的俊脸,
“焦小柒,我阴间装修队是文明企业,请假可以的,自己拿着请假申请,来我阴间行政中心提交就行。”
焦小柒的回应是给他喷了一身玻璃水,雨刷器来来回回刮着他的脸庞。
“别浪,一会儿出了车祸,还得来我阴间报道,”莫同学擦了擦眼角的污水,
“还有,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的,小心我给你的相亲,添点花样儿!”
说完,鬼影一闪而过,随着玻璃水被雨刷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