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之心闪烁着莹莹的黄色光芒,照的焦小柒小脸蜡黄,
莫帝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一身茜素红的宫装喜服,头上飘落着黄色的花瓣,
像极了一碗西红柿炒鸡蛋。
铺天盖地的帷幕垂了下来,莫帝外袍撩开,一把把焦小柒扑|倒了。
“萋萋,萋萋不是说,我不用亲自出演吗?”
焦小柒看着莫帝眸色里映照着暗极了的点点黄光,觉得故事可能真的终于要回到正途了...
太后终于要脱|衣服了...
“嗯,”莫帝从鼻腔深处吐出一个字,
“有朕在,你自然不用去出演什么群戏。”
焦小柒头上的流苏撞在菊花之心上,衣衫散乱,发丝迷|离。
“焦小姐,你这衣服,太碍事了些,朕帮帮你。”
说着,焦小柒不过一根带子系着的婚服落去,露出隐隐透明的白色中衣。
莫帝的眸中缱绻满溢,心绪乱得很,像极了她凌乱的发丝。
“莫,莫先生,我...唔!”如暴雨般洒下的吻,让焦小柒难以再言语,只留下芭蕉声声落雨。
帷帐内氤氲着阵阵暖色,焦小柒一声嘤|咛,吞噬着夜的静谧。
“铮!”
一柄羽箭割破了漆黑的夜空,软玉的香帐,险之又险地划过两人,在焦小柒眉前三寸,被莫帝的手死死捏住。
羽箭力道太足,莫帝的手被带出了一溜血珠子。
“铮铮铮”
又是数以百计力道十足的羽箭,焦小柒被莫先生护在怀里,一路滚到了床下。
焦小柒稳了稳神,心中禁不住一段后怕,差点有被勾引了...
莫先生静静听着窗外的动静,眼眸中的情绪极其复杂,
最多的自然是愤怒和不甘,但是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庆幸。
无他。
他的丑病虽然被焦小柒一罐子硫酸治好了,但是医女给弄的绝世大羊痿的no举之症,可不是焦小柒一个半路出家的医美医生治得好的。
他本想着勉强冲撞封印试试,不过风险太大,万一弄不好了还得落个终身残疾。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刺杀,倒是解了一个围。
“怎么回事?”焦小柒拢好衣服,披散着头发问。
莫帝往远处看了看,生气地说,“还不是你的后宫?”
“漠北将军?”
外面无数的黑衣人悄然逼近,很快,一个男子踹开殿门,走了进来。
“皇帝狗贼,你为了收回我的兵权,乱发旨意,最后还以我妹妹相要挟,荒|淫无度,草菅人命,今天我就要取你狗命!”
漠北将军走进门来,杀伐一剑直取喜床。
整个床都被他愤怒至极的剑气笼罩,剑意森森,把小叶紫檀的喜床劈的片片粉碎。
莫先生一手挡着焦小柒的脸,拧腰飞起,落于一片废墟之中。
焦小柒听到漠北将军的痛陈,皱着眉仄了莫帝几眼,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一个皇帝,喜欢搞些黄社不算什么,把人家妹妹搞死,就很不道德了!
莫先生读懂了焦小柒的埋怨,心中长叹一声,还是咽下了解释的话,默默以no举之身,承认了那荒|淫大罪。
“爱卿这是要逼宫吗?”莫帝冷峻地问。
“少废话,今天我就要杀了你这狗贼,为我手下数万将士和妹妹祭奠!”说着,一路冲杀的声音响彻漆黑的浓云。
焦小柒被莫帝护在身后,
“袁将军,你欺我莫家人员凋零,手眼通天,四方军务都有你的爪牙,故意输了前线大战,还鼓动士兵说朕指挥不利,如今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莫帝冷哼一声,
“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说着他手中的正义之剑凭空出现,长剑立于掌中。
袁将军振臂一挥,高声大笑,
“狗皇帝,就凭你一人,还想越过我这千军万马不成?”
“你手下御林军已经都被我杀光殆尽,我漠北虎狼之师,今天定然要你狗命!”
焦小柒不由得再次感慨自己身世坎坷,那太后祸乱后宫,其实大概率也是为了自保。
如果不在这些强者之间靠着自己的身体周旋,恐怕早晚也是这些人手中的芳魂。
门外好似千军万马奔袭而来,袁将军退出大殿,数以万记的箭镞像是蝗虫一样扑面而来,莫先生轻笑一声,手中长剑竖立。
羽箭看到他手中的长剑,居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乖乖地低下了头。
“噼里啪啦”,冲刺地恨的羽箭,像是失去了动力一样,自行坠落在莫先生脚边。
冲刺的慢一些的羽箭,哆里哆嗦地打了个旋儿,又折返了回去。
焦小柒本来瑟瑟发抖地看着门外从战火和硝烟中滚回来的众将士,现在已经开始又坐在床上剥花生吃了。
天地不公,视万物为刍狗...
唯独莫帝是后羿和丘比特的亲儿子。
外面的将士何曾见过这样神秘的阴间力量,纷纷不再敢射箭了。
莫帝托着焦小柒的手,慢慢走出了大殿。
外面一片狼藉,全是喝了酒一样醉了的羽箭乱飞。
袁将军怒目圆睁,瞪着莫先生。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朕乃真龙天子,岂是你这等肉体凡胎能轻易对抗的?”
袁将军手下一挥,一小队将士居然扛着火枪过来了,他们整齐地站在,枪口直指莫帝。
“哦?”莫帝点了点枪口,
“还给你开了外挂?”
火枪队的将士纪律严明,袁将军手下一挥,火枪队纷纷开火。
莫帝身后黑袍翻滚,将焦小柒裹在怀里,子弹“当”的一声打在了他的外袍上,居然没有打透!
焦小柒惊奇地看着莫帝的黑袍,子弹打过的地上,不过留下一点点白色痕迹。
袁将军和众将士的表情很贴切,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焦小姐莫怕,别忘了,这里是萋萋的全息游戏,本冥作为总裁,霸占了她仓库里的**甲而已。”
袁将军看到这种皇族&冥族,自知抵挡不过,手下一挥,带着几个心腹迅速逃离了。
莫帝纵身要追,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无他,
走了一个袁将军,焦小柒身边还有无数踩狼虎豹...
天刚蒙蒙亮,漠北将军刺杀皇帝一事就传遍了京中,莫帝一身威严至极的龙袍端坐在上位,脚下跪着一群战战兢兢的臣子。
魏王心理素质极高,在侧位半眯着秋水含波的狐狸眼。
“到底谁能告诉朕,为何大婚大日,所有伺候的小厮,宫女,太监,连御林军都没有踪影了?”
莫帝垂着眼帘,手中摩搜着一直刻着“袁”字的箭镞,自带阴间特效的阴寒目光扫过众位大臣。
最后停在了魏王身上。
魏王裹了裹自己的朝服,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御林军、兵部和京兆尹两股战战地膝行而出,哑着嗓子认罪。
莫帝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默默地任由凝涩的冷空气在议事阁中发酵。
“朕年幼便亲政,自忖才疏学浅,不敢对国家大事过多置喙,本想着大婚以后,便多处理一些政务,莫不是挡了谁的路?”
“陛下恕罪,臣等惶恐!”大臣们又开始以头抢地了。
“皇叔,可有何见解?”莫帝不打算看着魏王装死,手中的箭镞,悄悄转向了他。
“咳咳,”魏王锤着自己的胸口,
“陛下多心了,咱们莫朝人才济济,万众一心,其实是您钦定的皇后娘娘出了岔子。”
“臣前阵子家中生了些事故,后院不甚安静,多少有些分心,您的皇后庄氏,其实...”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莫帝古井无波的神色,
“她本是前朝的公主,为了刺杀您混进宫来,为了混进宫,她曾经装作流民,接近袁将军,与袁将军私下定情,凭借着他的关系,才一步步进的宫中。”
“此番大锅,应该是袁将军自己为情所困,才出此下策的。”
莫帝独特的阴间目光看着他,照的他装病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翠意。
“谁容你胡乱编排朕的员工,呸,朕的皇后!”莫帝从龙椅中缓步走下来,每走一步,身后存存冰冻。
他行至魏王面前,强大又血腥的目光刮着他瘦削的皮骨,魏王觉得觉得自己的灵魂瞬间急冻,不消一时三刻,就要崩裂。
“报,漠北紧急军情!”小太监带着一身狼狈的斥候屁滚尿流地滚进了大殿。
“陛下,陛下!漠北金刀王帐趁北境空虚,大部人马向北方十六州逼来!”
莫先生冷哼一声,坐回到龙椅之上,翻起了军情密报。
袁将军军事天赋极强,他坐镇前线的时候,将北方的游牧民族压制地极好,不过这些年不甘于塞外风沙,开始了夺权之争。
此次北境危机,完全不能排除是他与敌国联手,要置大莫与死地。
“北境危难,皇叔可愿亲自带兵全去,护我山河无恙?”莫帝看完了军情,的确十分危机。
“陛下,臣,咳咳,”魏王痨病鬼一样地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膝行几步,
“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噗~”这句话说完,他就一口老血,噗在了莫先生的龙袍上。
“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点点血迹把他月牙白色的便服染得惊心又娇俏。
莫帝厌恶地踢了踢脚下的魏王,朗声宣布,
“魏王卒了,快擢他府上众人,布置灵堂,朕这边一个时辰以后,连盒带灰地给他们送回去。”
“当前大敌当前,丧事就不办了,快些埋了,竖个碑,朕要夜夜看着,替他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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