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00
我再次艰难的起床接上电话。那头老谭传来叫喊
“我靠,你效率太高了吧?我就觉得今天就能完结。
“不是月刊吗?“
“不行,不能再等了,你这粉掉的太严重了。我跟公司商量了一下,最后三章一块出,出完就发行单本。”
我把被窝打了个圈又钻了进去。
等会……签售会?
“我不会去什么签售会的。”
“你放心,到时专门给你做个面具什么的。我得忙了一会儿再说。”
电话秒挂,完全没有在乎我的感受。算了,再睡会儿。
下午3:00
我坐在床边记着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再次拨打老谭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打开电脑发现小说已经更完了。完结的完,也好,看看林胖子的文笔咋样。
苏于儿出现了,在她结婚前的第二天夜晚。李天锐像往常一样在酒馆喝着小酒。即使她突然来访他也没有任何停顿。
“不恭喜一下?”
“恭喜什么?”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啊。”
李天锐捏着酒杯发呆,然后扭头看她笑道:“那可得恭喜恭喜。多会举行婚礼啊?”
“下周六,到时你可得体面点,我可就这一次啊。”
“一定一定。”
李天锐觉着要多喝点,一定要喝到醉。把不敢说的全说了,她一定会理解的,一定会……
“师傅把她送到府井街,到时吐车上算我的。”
没喝醉,怎么喝都没醉,自己量怎么变得这么大,大到连【我爱你】都装的下。
周六阔海酒店
李天锐包了一个最大的红包坐在中间。
当年的朋友不敢多话,他们看不懂李天锐那若有若无的微笑能撑到多会。可能下一秒,可能下辈子。
李天锐喜欢苏于儿
而天下最大的笑话就是一个抠了几十年的人为自己买来最贵的西服,随了最大的份子钱,换来他最爱女人的一个拥抱并赠上一句:“祝你幸福。”
人生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你幸福了
最可惜的事——祝,你幸福了
章节的二分之一还没结束但我已经看不下去了。点根烟猛抽。时间还剩下多少?我还能见她多少次?能说上几句话?能承受多大一句“祝你幸福”
我觉得我还能再睡,再睡到明天,一切又会暂搁脑后。
“苏子珊。”
光晕洒在少女身上,一身添满了朦胧,过了好久。仿佛已经到了身边却又像没有走进。我是否考虑周到,周到到可以跟她说
“我喜欢你”
夜8:36:23
靠,今天怎么过的这么慢。打开电脑发现热度还在,但无法在起笔。奶还没热,水还没烧,剩下烦躁。
记着曾经坐同桌时问她:“你看过触不可及吗?”
“没有哎。”
“我看过哦。我还懂。”
电话铃突然响起
“你确定不来?”
“不去”我想都不想,今天真的过好慢
“苏子珊好像喝大了。”
“那应该不止她一个吧?”
“所以不打算过来看看?”
“林山!”我不知道我哪来这么大的气。已经很久不会发脾气了。
“对,我是喜欢苏子珊!那有怎样?跟你有半点关系吗?”
烟,只剩下几根了。
“拜托…别让她为难。”
我挂断电话
此时,聚会上
“哎?怎么不吃了?”苏子珊看着一桌子人怪异的安静。她悄悄坐回座位碰碰林胖子。
“谁家有事了?”
同学们笑了几下开始夹菜。场面还是一度尴尬。
“苏子珊,你觉得咱人齐了吗?”
“你别吓我啊。”苏子珊环顾一周,“应该都到了啊,至少我记着都到了。怎么,发生啥事了?”
“哈,没事没事,就是好久不见数数人够吗没有。来来走一个大伙?”
“哎哎,走一个走一个。”
一个人情商最好别太高,因为你的害怕的未知永远胜过已知的。有人冒死去拼一个空无需有,有人却胆颤自己的掌中之物。
可幸,李睿没让苏子珊记住他
可幸,李睿情商高
林山这样想着走回家。
张宇本身长得壮实但为了照顾,苏子珊后劲大的完全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瘦弱。
“章鱼……再给我拿一瓶。”
“还喝?舌头给你大的,你还海绵宝宝呢。先消停会可以吗?”
张宇终于看见小区大门。
“你家在哪啊?”
苏子珊嘟囔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张宇?”
张宇抬头看着远处瘦长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瞅了好一会才确认道:“李睿?你没去聚会啊?”
张宇来的晚,以至于错过了那个电话。
“我有事所以没去成。来,交给我吧。”
我,李睿。今天做了几年间都在幻想的事,将她白皙的手腕握住转过身搭在我脖子间有酒气混着衣服上的体香。我低下身,背起……
好…………沉
“放心我跟她家在一栋”
“呃…哦,这这样啊。“张宇有点慌张的握了握双手,“那行,注意安全啊。”
“放心,你也,早早,回家。”
走进楼道,背上的女人一嗓子吼亮楼道,我尴尬的咳了咳“我,张宇。”
“你唬谁?你咯着我了。”
算,我的错。。她家在三楼。那次搬家成功她发的照片里有门牌号。
“你是不是没碰过女孩啊……”
我爬上三楼停止翻包找钥匙,抬头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爬过来,手指从指向我的脸到向下指向胸口,露出坏笑:你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此时她脸熏出酒红色,一手拽住我肩膀一手还在指着胸口,小脸被长发隐去一暇,却露出双眸。
清澈,醉心。
咳…我把她拉正,拿出钥匙。此时心情超级不对,我将她扶到马桶边。
“我不上厕所啊。”
“但你需要马桶。”
她的长发比我小说中想象的还要柔顺,挂在耳后,有些散在鬓前,给她系了个马尾就走了出去。果然水还烧好就开始吐了。
“漱漱口。”
“我想睡觉。”
那你绝对会被自己恶心到的。
“又不碍着你睡觉,先喝了。”
她不情愿的在嘴里漱了两下………然后,吞了
我嘴抽搐了两下,算了,醒后你也不知道。苏子珊开始上床,像咸鱼并没有所谓的小说情节看她看到身体躁动。也不会犯罪。她身上还有香气,但酒味更甚。
我点开林胖子补完的最后一章:
他已经不是喜欢了,他要把爱化成未来的一切。他怕她经受不起,也没这个必要。
对不起,苏子珊,到时候你结婚时我一定在。在客厅点了一根,吸进去尽量慢点,这样烟丝燎火的声音我都能听到,灯没开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哪。依稀辨认眼前的环境,比起我她家不需要什么“老谭”
但好像有没那么干净,垃圾桶有一角盖不住里面垃圾向外溢了。桌上散了一堆小零食吃到一半想起减肥又不再吃。热水又给她到上一杯希望半夜能派上用场。
开门,一股过堂风吹的分外清醒,已经过了12:00.
又得走回家
一定不要参加朋友的婚礼【上】
我曾经想过,再不济也能当个朋友,从未高攀
清早,绝对的清早,窗下有老婆婆聊着菜价,窗外的金阳刺眼,让我只好翻身继续蜷着。这样的早晨真是清闲。
“睿哥!睿哥!”
……**…
这般报丧的敲门,于大成,没错了。我开门准备好拳头却被他抱摔在客厅。
“悦悦,悦文。”
“咋咋,咋了呀?!”
他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八成是大事。但我又拿不准。
“她让我结婚,结婚!”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终于被我稳在餐厅的座椅上。此时大手握着杯子还在颤着。
“我真不敢想啊,怎么就能突然说领证,我今早就多睡了会,她没什么变化啊,做的土豆丝,豆芽炒肉…为啥啊?没道理的事啊。”
你还把我问住了,我也想不到之前一起吃饭时两人其实关系已经到了冰点,怎么突然悦文……
“我不觉着悦文在开玩笑。”
“对啊,就是在于不是开玩笑啊,你不知道她那小眼睛坚定的…我想想就发怵。”
悦文平时很安静的一般在一起吃饭都不会插上几句换,很难想象把一块一米九的大汉吓住。
“其实这两天…我是想说分开一段时间的。”于大成看着桌角说着,“我们该到头了,再耽误下去她也嫁不出去…何必呢?”他趴在桌面颓废的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多会认识的于大成?四年前,清晨,我领到人生中第一本小说的稿费走出家门,他就楼下,睡着打呼。我称之为--机缘,因此我把他踢醒。
然后在吃完第五碗面时,跟我说
“流浪歌手”
还歌手,吃手吧你。其实认为养个小猫小狗全当积德了,因此于大成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屋的暂住户,他也不嫌弃脏,没钱的时候枕着吉他睡马路不是没有过,于大成在我看来除了会饿死,还真的是百毒不侵。
他不喜欢苏子珊,但他喜欢美女,什么样什么类型都可以。只要美就行了,当他把悦文带来时,我认为这占根本原因。
“你长能耐了,犯罪啊犯罪!”
“不是不是,她好像发烧了。”
这二货,人家发烧就让人家烧着呗。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还给她抬回来,谁说的清?
“不是,哥,人家这么漂亮你就忍心?”
忍心你个腿!就因为漂亮才惹祸!我不管,要么送医院,要么塞回车里,当我家救助站啊!
“可我这不是就回来了,哥,睿哥。”
一个糙汉发嗲确实有着巨大杀伤力。我承认确实也有一部分恻隐之心。毕竟说话期间人家小姑娘还发着烧。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超出发烧药的范围你立刻给我送医院。
于大成点头,从兜里掏出体温计。
“你还心机了,平时买个馍都向我要钱。这会就买个十几的体感体温计。”
“睿哥,你就别贫了,测着呢!”
得,我是最坏的人了。
体温没上到38℃,八成身子虚的吃不住了。让姑娘吃片退烧药捂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
“哥,你说,这就是缘分吧。命中注定?”
流浪到你脑子流了吧。我看着他一脸春样。忍心也虐待的说:“没看见工牌?人家是高级白领,你是流浪歌手以后最高也就是个流浪高手,比的起吗你?还缘分,顶多就要上几百的义务费。
”哥,你不懂。流浪讲的是浪漫,你有梦的话在大点就是流浪……了吧?”
行行你能搞,你年轻。
如今,看着颓在沙发上的大成身边我的衣服凌乱。他两怎么发展的?怎么走到现在的?梦再大点,他也开始害怕了。
“哎,不是年轻,不是还能搞吗?”
我想贫两句,现在却更像训斥。
“哥,我吉他呢?”
搬走后,悦文有时休假他就租了间顶小的屋子,两人置办了厨房和双人床,一览无遗,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如果有一人不去那都不去,要么在我家要么在悦文租的公寓,吉他理应在我这【悦文那边附近卖唱】
你要它干嘛?
“悦文不能这样,她还小,等到在过上一两年她爸妈给她好好介绍介绍,而且我好像都忘了我是流浪歌手了,这城市待太久了。”
哦,你要逃。
于大成想开口,却只张了张嘴,随即笑笑。
“睿哥,如果苏子珊现在叫你跟她结婚你会吗?”
我坐在他旁边,顺手点了根烟说:“这是本质问题,我知道什么结果所以不会碰到什么机关。这就像你知道你们未来会面临什么,如今你却依然做了。”
于大成看向我,问了一句相当欠皮的一句话
“你怎么不揍我?”
“因为你没资格。”
悦文到底看上他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着落的又有几个?只是恰巧的时间遇到恰巧的人罢了。这不过是一片大水花,于大成没错,我只是为这个姑娘伤心。
沉默中,于大成起身。可能真的想通点什么了吧。反正我很艰难抉择,未来是要两个人一起搭伙的。我无权干涉,有时我的处境,又怎能顾起别人来?想来都是25快26的人……
“悦文应该到了。”
估摸着时间就听见敲门声。白领就是不一样,半小时卡的一分不少。
“睿哥。”
我开门迎来的女孩没有日常的微笑,我挠挠头,站在门口尬笑。
“悦文啊,那个…大成刚走,没拦住。”
悦文挺了一下,低头惨笑。之后抬头说:“他去哪了?”
“他啊,流浪歌手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流浪了。”
我心虚,我也承认自己没撒谎的本领,只能说完继续笑着,站在门口不在挪动半步。
没错,清晨,鸟鸣与虫音内,在我这个小区的这个单元楼内,我家门口,上演着最电视剧的剧情。
男主无能,女主走散,陌路,在开始的地方分开。
有时我也会不禁笑笑,这样的事情又会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里继续上演,年轻的梦,变小最后要么自己戳破要么被别人戳破。
多么世界,多么不小说。
悦文走后便是于大成的离开,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过门,从此不再会进来,这个屋子又清净不少。
此时的我边喝着牛奶,边吃着早餐想到。
一定不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中】
其实细细想来,如果写成小说,这种纯情类小说应该有不少观众买单吧。可惜我又记不住多少,他们两的世界我也没兴趣探着什么所以然。可没人记录吗?不写成书就是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我也是。
“照你这么下去能写到第十章算是奇迹了。”老谭看着发神的我轻飘飘的来这一句。
是小说真不好写啊…
老谭笑笑,今天他就这么坐着,没有干活。或是说家里挺干净的没什么能让他下手的地方。
“你自己看着写吧,其实也不急,这不刚发了工资吗?你这又没人了一两个月不干都没问题”
对啊,可一闲下来就会无事可做,那种感觉还不如在电脑桌前干坐几个小时。
此时老谭刚走出门,好像很多人,都比我忙,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记着那时在学习的时候,便没有用多大力气,总会无意翻开不用着的笔记本瞎写什么,总之不多也不少,学习没有上进过也不需掉队,
这种不上不下的惬意,使我现在无需感到什么不对。
电话响起,我顺手接起:“喂?”
“李睿,我在你楼下,快下来。”
为什么苏子珊会知道这里?找我又为了什么?而且,我为什么下去?
一切不知但不代表我不会听话的下去。
“我问你,悦文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装是吗?她已经辞职了。她明明为了这次升职做了充分的准备了。”
为了找到大成?谁还没点年轻狂妄,等她找上一段时间,这个热点过了就不再这么执着了。
“李睿,你怎么会这么自私?”
我只是再用我的方法帮他们。
“为什么不让他们试试?因为大成的害怕?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就可以让一个女孩的深情变得一文不值?别给我演韩剧,不合适是你说的?告诉我,大成去哪了?”
“他在流浪,我怎么会知道?”
苏子珊的抿嘴不是气愤,我知道,这叫鄙视。
“如果真的不合适,我当然不会插手,可如果连试一试的勇气的没有,只能谈上一句后悔?你们可真是喜欢自求多福。”
我笑笑说:“总之抱歉了,大成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嗯,好,打扰了。”
时隔两个月,我至少让她记住我了。地址谁告诉她的?让我臆想,之后就不会有交集了,小说写完,连见她的理由也没有。
有些事,自我认为没必要去试试,因为,没有必要。败率过大留下的伤是任何一个浪漫的活在世间人们的不敢。我想大成也这样认为。
几天的清晨又加着几天的虫鸣,老婆婆们的菜价又涨了几毛,可能小说又会写上几章,可能天气又会凉下来,夜晚又会来早。我能预知的都在这里。而我也因此度着日子。
夜晚,8:00
“我再次把你提在嘴边,姑娘。”
歌声显得疲惫,第一次,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他。他没那么爱笑,但极力证明着,眼里发光。人群三三两两聚着,夜刚刚开始。
他扭头在人群中发现了我,我向他示意继续。
有时会有人驻足,但给钱的会很少,他微笑表示谢意,但不妨碍他继续唱着。
“我也轻轻说过,姑娘爱你”
这个不算闹市的小街区他只弹吉他的样子有点莫名想笑。这般的固执应该有他自己的原因。
“睿哥,喝点?”
在夜晚降至11点时,他笑着问我。
“你应该问问自己。”
“那就喝点吧。”
于大成给自己满上。笑着抬头说:“怎么突然跑这么远来找我?”
“单纯看看你。”这几天确实闲的蛋疼,来时也没打招呼。
“那感情好,我也少花一顿饭钱。”
那你知道就多吃点。我瞪他,菜也上桌。
他抿着又笑开:“那苏子珊就没再见过了?”
哦呦,怎么是明天不愁饭钱了?开始关心起我了?
“咱好奇不是?你说咱两能有啥话题?”
怎么没有,我问问你,就你刚刚唱的那歌多会写的?
我怎么都没听过?
“这,,,好听吗?”
还行
他笑着摸摸吉他:“前年,冬天,吃完饭我睡她车上哼的调调,你说神奇吗?我当天晚上就写好了。本来打算给她先听听的,其实每首歌都是她听过以后我才出去唱的。”
我笑笑,只顾着看菜仿佛好吃的不得了。
“睿哥,有时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贪婪了?如果是美女,我抱她已经占了便宜了,为什么还要聊天呢?为什么还要去看她呢?打着救命恩人的名号真的看起来比我当个流浪歌手还要蠢。这是惩罚对吗?如果一开始像你一样,在一边远远看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迷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一系列,一系列,不该发生的事。再像个偷腥的男人逃走。”
他继续喝着,已经到了第二杯,他摇头说:“不该提的,你都没嘴欠提到,吃吧吃吧,看着都饿了。”
我放下筷子,谁嘴欠?你才欠呢!“我看你老爱往左边看,我在你正中间也没多看几眼。
于大成顿了一下,看我说:“她平时,喜欢站在右边。我看她,声音会颤。就撇着唱。之后不管她在不在我都爱看左边,这样我就会相信,我的后脑勺那边,她会在听我唱歌。”
哦,好吧,我嘴欠。
“苏子珊,没找过你吗?”
于大成疑惑,指着自己“我吗?怎么会?”
两个大男人吃饭,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苏子珊说,她想让你试试。”
到底还是提提吧,当我嘴欠。
“试试?我也想…可我怕啊。你敢保证吗?那些不确定的…丈母娘?哈哈,宝宝?家,事业,钱。奶粉。好多…其实她不小了,是我,我还小还没玩够。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还是个孩子,对吗?第三杯,快一瓶了。
“你说悦文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比我帅?还是比我高?啧啧,,一定比我干净,她老嫌弃我脏。”
第四杯,到了一半,瓶子空了。
“哥,替我看看悦文,指不定,她正上班,马上就会把我忘了连带着你,嘿嘿,你也要被一堆人忘了。如果你不说,那些你忘不掉的人,终究会忘掉你的。忘记名字,性别,事,和我爱你。睿哥你好不到哪去。”
是是是,你个混蛋总爱玩互相伤害。饭还有一半没上,但看着他就快倒了。
“老板结账。”
他的出租房,还是那般的狭小,在街巷深处,我已经将他扔到床上。暖瓶,电灯,两身衣服,还有吉他,床头的烟灰缸里插着几个焦黑的烟头。这是第几天来到?又会在第几天离开?我不知道,床上睡着的人应该也不知道。
坐出租车,花了我近一百的车费,另一个不远不近的城市,怪不知道没人找的到他,他真的没带一点钱,靠走,走到这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我翻开通讯录,编好短信,发给悦文。顺势要点上一根烟。
可能是我错了,可能我还在幻想,更可能我在自私。我想,如果他们会结婚,他们会生儿育女,会不会……我也可以这样试一试?我不爱自求多福,可说过,总得试一试。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会表白。
像烟花一般,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