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瑾媛不肯回答,宁岳忠只好看向一旁的宁绪珍,“珍儿,你告诉为父,你娘是怎么受了刺激导致发病的?”
被叫到的宁绪珍没有说话,反而看了林瑾媛一眼,见林瑾媛冲她点头后,她才上前拉住了宁岳忠的手一阵哭诉,“爹爹,您不知道,在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家里发生了好大的事!”
“姐姐她……她……”
“她怎么了?”宁岳忠眉头越发紧皱,“珍儿,你快说啊!”
宁岳忠显而易见的焦急却让林瑾媛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但她却没说什么,只道是宁岳忠护犊心切,人之常情。
“姐姐她偷情!”
“荒唐!”宁岳忠大怒,他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愿意相信宁绪然会做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来,“绪然是你姐姐,你怎敢如此污蔑她?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父亲,我没有污蔑她!”宁绪珍这下也急了,她突然指向了林瑾媛,对着宁岳忠道:“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问娘亲,我们没有骗您!”
“要不是发现姐姐偷情这么大的事,娘亲也不会情急之下发了病,爹爹,您就算不相信女儿,也要相信娘亲啊,娘亲不会骗您的,女儿也是。”
宁岳忠仍是眉头紧皱,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肯信的,见状,宁绪珍咬牙拿出了宁岳忠要的证据,“爹爹,您看看!”
她把魅影画的画像摊开来,让宁岳忠瞧个一清二楚,“您看到了吗?这是姐姐她亲自画的画像!姐姐的笔迹爹爹您应该能认出来才是!”
宁岳忠本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当宁绪珍真的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时,宁岳忠到底还是慌了神,他起身凑前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屹立于山水间。
定是画者倾尽了十成的爱意,才让这幅画像栩栩如生,让人如临其境,仿若看到了真人在他面前招手。
但即便宁绪珍拿出了证据,宁岳忠还是不肯相信,“不可能!”他猛地拍落了画像,骤然大怒道:“宁绪珍,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指着宁绪珍的鼻子怒道,宁绪珍被吓破了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只见她泪流满面道:“爹爹,您息怒,女儿真的没有骗您啊。”
说着她甚至匍匐过去抓住了宁岳忠的衣摆,小脸上眼泪纵横,看起来甚是可怜,只是宁岳忠却没有因为她佯装出来的可怜劲儿而就此收手,他冷哼一色,道:“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珍儿,为父一直都知道,你自小就同然儿不和,不仅三翻四次同她争夺不属于你的东西,甚至时不时的冲她辱骂几句,这些我都装作看不见。”
“你知道为什么吗?”宁岳忠突然低头凑近她,见宁绪珍还在纵情哭着,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这才勾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那是因为为父想让你们姐妹两个自己处理好,为父相信你姐姐,也相信你,我知道若是我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你跟你姐姐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焦灼。”
“爹爹爹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啊!”宁绪珍紧紧抓着他的衣摆,见宁岳忠无动于衷,于是只好把求救目光放在了林瑾媛身上。
但林瑾媛并未开口替她说几句话,反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无奈之下的宁绪珍只好安安静静的听着宁岳忠的话。
却听宁岳忠接着道:“为父没想到的事,我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反倒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如今更是敢骑到你姐姐头上肆意妄为了!”
“我没有!”宁绪珍委屈不已,她想开口解释,但宁岳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还要狡辩?这次你都敢诬陷你姐姐偷情了,那下次是不是就能持刀杀了你姐姐!珍儿啊珍儿,为父真心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爹爹!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一回呢?”宁绪珍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是宁绪然的原因,所以父亲大人才会这么对自己。
她心里恼恨不已,对宁绪然的恨意却越发深刻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呢?证据都摆在您面前了,您还要袒护姐姐吗?父亲,您不止是姐姐一人的父亲啊,您更是我的父亲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相信我呢?”
她捂面痛哭起来,见状,一旁的林瑾媛终于看不下去了。
“岳忠……”她侧过头去,手指捏着帕子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花,随即接着道:“珍儿说的不错,她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也要一视同仁才是。”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不能因为宠爱她就无视一切,岳忠,你这么做不是对她好,相反,你如此纵容她只会害了她呀!”
“瑾媛,你也这么想我?”宁岳忠一脸的不敢相信,“我只是做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罢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不管是然而亦或是珍儿,我都会相信她们。”
“你说我偏袒然儿?”宁岳忠越发想笑,“瑾媛,你扪心自问,我真的偏袒然儿吗?这么多年来,我为你们母女俩,不止一次的跟然儿发生矛盾,可我从未说过什么,你如今怎么好意思说我偏袒然儿呢?”
“岳忠,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瑾媛着急道,然而越是着急她越是说不清话,她急急用手帕捂住嘴角,不停的咳嗽,直到稍微缓和一些,她才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岳忠,你知道的,我是偏向你的,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我们的女儿被你误会罢了,你相信我。”
“难道我就能忍心看着然儿被你们误会吗?瑾媛,你是知道的,为了你们母女两个,我对然儿已经够糟糕了,难道你想看着我把然儿扫地出门吗?”
“不是!我没有!岳忠,我只是想告诉这件事情本身罢了,你明白吗?我没有针对然儿,更不会凭空捏造对她不利的证据,更何况是诬陷她呢?”
“珍儿也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又怎么会想到如此阴狠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