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由于宁绪珍两人不敢打草惊蛇,因此魅影过了几天比较安生的日子,前提是宁绪珍两母女不再作妖。
而这天,魅影却收到了何书玉的来信。
她将门窗紧闭好,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旁人的踪迹后才敢打开信封一阅,阅完信后她便立马将信丢进了小火炉里,以免被人发现。
“何大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姐您还没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开始差使您做事,根本就是没有把您的安危放在眼里嘛!”
小丫鬟气不过,忙说了几句何书玉的坏话。
“他又不是不知道您在这里举步维艰!二小姐还有夫人都死死盯着您,一逮着您的错处就不肯放手——”
“好了彩月,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魅影眼神一暗,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丫鬟,又道:“帮我把门打开。”
彩月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无奈之下只好闭上了嘴巴,乖乖帮魅影做事。
而魅影却是看着彩月的背影暗自发愁,彩月原是何书玉安插在这里给自己的帮手,顺便也是帮何书玉监督自己的眼线,但两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彩月已经彻彻底底被魅影策反。
最起码现在在她眼里,魅影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也因为魅影御下之术有方,宁家里里外外伺候宁绪然的下人如今见了魅影也不得不说一句她的好。
正是因为她深谙御人之道,所以何书玉才会把这项任务交给她的吧?魅影心里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宁岳忠的书房。
她向人打探过,宁岳忠今天不在家,似乎在忙什么重要的事,这一连几天,她都甚少见到宁岳忠。
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突然出现的小丫鬟却吓了魅影一跳。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宁绪珍的贴身丫鬟簌簌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可疑的魅影,下意识开口叫住了她。
魅影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她勉强深吸几口气,方才回头看了一眼簌簌,提着笑脸道:“我来找父亲,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妹妹的贴身丫鬟吧?”
虽然簌簌很少在魅影眼前晃悠,平时也是过的很低调,但魅影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簌簌,如今一见她,她心里倒是有些慌乱,生怕自己的行为会让人生疑。
“正是奴婢。”簌簌屈身行了个礼,起身又道:“大小姐,您是要找老爷吗?”
魅影捏着裙摆的手不由得抓紧,但她毕竟也是处理过大场面的人,因此现今也能勉强应付过去。
“是啊,我是来找父亲的。”说着她便转身敲响了书房的门,似乎并不知道宁岳忠不在家的事实。
“小姐,老爷不在家。”簌簌皱着眉头制止了魅影的动作,见她仍不死心敲门,只好硬刚上去,抓住了魅影的是后。
“大胆奴婢!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魅影大叱一声,重重扇了簌簌一巴掌。
簌簌猝不及防被她打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她说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你要是再敢以下犯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也不理会簌簌的反应,直接提着裙子快步离开了。
而被打倒在地的簌簌却眼眶红红,狠狠的看着魅影离去的方向,嘴角抽动着,不知在咒骂着什么。
魅影打她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平时这个簌簌就没少在宁绪珍面前出主意,要不是宁绪然命大,只怕早就被这两主仆欺负得死死的了。
“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彩月一见魅影便立马迎了上去,见魅影浑身被汗水湿透,忙用手帕给她擦拭干净汗渍。
魅影见到彩月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眼间就把刚刚遇到簌簌的事一并告诉了她,“彩月,要是宁绪珍过来滋事,你千万不要出来!”
从她对簌簌下手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宁绪珍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宁岳忠此时不在家,她不把这件事情闹大也就不是宁绪珍了。
“彩月知道,可是小姐您怎么办?”
魅影摇摇头,刚要说自己没事,宁绪珍却带着她的丫鬟上来讨公道了。
“宁绪然!你给我出来!欺负我的人现在又躲了起来,你可真是好样的!”门外不禁充斥着宁绪珍的叫骂声还有她婢女的哭诉声,整个环境嘈杂不已。
魅影给彩月使了个眼色,叮嘱她千万不要出声,而后正要出门时,却见门外一片亮堂,冲天的火把将里屋也给里屋映衬得形同白昼。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便打开了门。
一见魅影,宁绪珍叉着腰大声训斥道:“你还有脸出来?”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大小姐,她竟不由分说的扇了奴婢一巴掌,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万一奴婢毁了容,奴婢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说着簌簌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嚷嚷着要寻死。
魅影冷眼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她冷哼一声,道:“好啊,既然你寻死觅活的,那我也不劝你了,需要我给你准备三尺白绫,好让你死得轻松吗?”
簌簌一时被噎住,心中恼恨,只得把求助目光放在宁绪珍身上,她知道宁绪珍定然不会冷眼旁观,果然,一听魅影的话,宁绪珍登时来了气,“宁绪然!你放肆!”
她颤抖着伸手指着宁绪然的脸,面容有些轻微抽搐,在火光冲天下,她的表情更是明晃晃的映入魅影的眼中。
“你配说我的人吗?”
“宁绪珍!你放肆!”魅影冷声道,“好歹我也是你姐姐,我收拾你那目中无人的下人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魅影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跪坐在地的簌簌,又道:“你不过是个下人,更是我宁家的人,我宁家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便死,我处置你又怎么了?”
“更何况你还是个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恶仆!我没把你卖给人牙子已经是给你的恩典了!”
“宁绪然!我还没死呢!你说簌簌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呵!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