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铭倒是没想过,皇家专门为和靖公主设宴款待竟然会宴请自己,此时的他有些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请帖,不知道要不要赴会。
欧阳燕燕一进来就看到百里轩铭一脸纠结的小表情,她挪步过去,好奇的看向他怀中的请帖,这才出声道:“师兄,看来周乾墨对你倒还不错。”
“怎么过来了也不说一声?”百里轩铭皱着眉头,虽然对欧阳燕燕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但也不代表他赞同这种行为。
“我发出声音了,是师兄看东西看得入迷才没发现我的。”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百里轩铭无可奈何,但他还是冷脸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欧阳燕燕吐出舌头扮鬼脸,无所谓道:“知道啦!”至于有没有把百里轩铭的话放进心里这倒是另当别论了。
“所以师兄,你是打算去赴宴吗?”她眨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他,但百里轩铭却没心情看欧阳燕燕卖萌,只听他心不在焉道:“去自然是去的。”
像是想到什么,百里轩铭神色陡然好转,“我正好也想看看周逸何还有周逸青两人能为了公主做出什么事来!”
欧阳燕燕没有接他这话,反而一脸可惜道:“师兄,我倒是不希望你去的。”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百里轩铭的脸颊,“毕竟要看着这张脸卖蠢,我确实看不下去。”
百里轩铭满头黑线,反应过来后一手拍开了欧阳燕燕不安分的小手,他冷声道:“男女有别!”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这次宫宴应该会宴请朝堂大臣吧?”
欧阳燕燕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还是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肯定会出现在宫宴上。”
顿了顿,她不解道:“师兄,你问这个干嘛?”
百里轩铭没有直接回复她,反而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欧阳燕燕原本要跟着进去,却被百里轩铭转身关上门拒在了门外。
欧阳燕燕生无可恋的趴在门边,听着里面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动静,她心中好奇,毕竟往常百里轩铭赴类似这样的宫宴是不会如此收拾自己的。
“师兄,你平日是不会这么收拾自己的,今天怎么这么庄重啊?”
然而忙着收拾自己的百里轩铭却没有立马回应她,只由着欧阳燕燕在门外哀嚎,实在忍不了了,百里轩铭才把自己的衣服扔到门边发出声音,示意欧阳燕燕安静点。
……
另一边,无端被召唤的宁绪然一脸茫然的跟着下人来到客厅,一入大厅,宁绪然立马察觉到两道强烈的视线朝自己这边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宁绪然眼观鼻鼻观心,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未等她开口,宁岳忠却坐不住了,“然儿,绪珍毕竟是你妹妹,你该不会还记恨着她吧?”
宁绪然低着头脑海中思绪纷飞,最终化作一句“毕竟是妹妹,然儿又怎会记恨?”宁岳忠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态度稍微好转,语气也较之刚刚缓和了许多。
“本来这场宫宴是要绪珍去参加的,但是想到绪珍先前的所作所为,为父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觉得你去最为妥当。”
“宫宴?”宁绪然语调上扬,双眉轻蹙,显然对宁岳忠口中的宫宴甚为抵触,毕竟先前的宫宴已然要了她半条命,这次该不会又是上次的套路吧?
想到这里,宁绪然更加纠结了。
毕竟这种盛大的宫宴她若是表现得好,自然是为家族争光,但若是表现得差强人意,只怕会落人话柄,更甚者脑袋搬家,再者说,宁岳忠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她若是出事了,宁岳忠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又怎会救自己?
一想到这里,宁绪然便满肚子火气,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忍气吞声,“父亲,好歹您得告诉我这场宫宴到底是什么来头吧?”
既然躲不过那她便只能迎难而上了。
宁岳忠沉思半晌,盯着宁绪然不发一语,他正奇怪着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做事果断时,宁绪然又发话了,“想让我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她就不信了,宁岳忠这老狐狸平时这么溺爱宁绪珍,但像这种重要场合竟然会想着带自己去,而不带他最偏爱的一个女儿?
“你有经验,带着你去最为妥当。”宁岳忠神情不变,一字一句道,但显然宁绪然不吃他这套,她摆出一副“今天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必然不去”的态度,更是让宁岳忠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五皇子也在,为父担心带着她去,会更加惹得五皇子不耐烦。”宁岳忠扶额,最终还是说出这个不堪的事实。
宁绪然也没料到竟会是这么个理由,她将信将疑的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从背后疾驰而来的身影撞开,她被撞开好几步远,勉强站定后,却见罪魁祸首已经跪在她的父亲大人面前,正梨花带雨的哭诉着。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您能不能解了女儿的紧闭啊,这几天呆在房里女儿想了好多,女儿真心知错了!”
宁岳忠眉头紧皱,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扶她,却顾及到一旁的宁绪然,于是双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尴尬不已的他咳了一声,却是看都不看宁绪珍一眼,“你怎么跑出来了?”
“女儿……女儿……”宁绪珍四下张望,把求救目光放在了坐在一旁的母亲身上,“娘亲,您就当可怜可怜女儿吧,女儿再也不想被关禁闭了!”
说着竟然开始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宁绪然最见不得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觉得心烦得很,她在一旁刺激她道:“既然犯了错,就乖乖受罚,只会装可怜算什么?”
“别忘了,你之前陷害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可怜样子的。”她走到宁绪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弯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摇摇头,神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宁绪然!那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