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爹来了也不好使,那个小贱种,跟她娘一样,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活该被你爹抛弃,我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宁府败坏家风的!”
“这种人就活该被沉塘,让世人看清楚她们母女俩的本性!”
“娘?”宁绪珍有些害怕的缩着身子,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林瑾媛,在她眼里,她的母亲一直以来都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除了在宁绪然面前有些不受控制之外,一直以来她都是和顺可亲的。
“娘,别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宁绪珍一边给她顺顺气,一边想着该如何处置那个一直以来骑在她头上的宁绪然。
想到终于可以把宁绪然踩在脚下后,宁绪珍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我们终于可以彻底将她拉下台了!”
“真是老天长眼啊,老天爷也看不惯她们了,是以才会收回她们那条贱命,孩子,娘亲跟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林瑾媛控制不止自己激动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忍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让我彻底扬眉吐气了!”
“郑宛蓉,你不是自恃自己貌美无双,自恃能得到岳忠的疼爱吗?我今天就要你好好看清楚,你什么都不是!”
“哪怕岳忠再怎么爱你,再怎么爱你们的女儿,他也不会容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败坏家风,张婉容,你输了!你彻底输了!”
“我林瑾媛才是最大的赢家!你输给我了!哈哈哈哈哈!你终于输给我了!”
林瑾媛朝天大笑,笑着笑着,眼角突然溢出两行泪来,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自己终于能扳回一城了,郑宛蓉再也不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来的憋屈她终于能够报复回去了。
宁绪珍见林瑾媛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不由得担心道:“娘亲,您没事吧?别吓我啊,娘,你快清醒过来啊!”
哭累了的林瑾媛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无措的擦了擦眼泪,有半晌的失神,待回过神后,她定睛看了眼宁绪珍,道:“去看看那个小贱种吧。”
宁绪珍不敢反驳,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林瑾媛身后,一行人复又去了柴房,等到了一处年久失修的院子后,林瑾媛才停下了脚步。
见林瑾媛停了下来,宁绪珍也急急停了脚步,但下一瞬,她竟猛地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皱,“什么味道?这么臭?”
底下的丫鬟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瑾媛旁边的嬷嬷给她答疑,“回禀小姐,这院子年久失修,荒废了多年,是以有些怪味道是正常的,还请小姐忍耐一会儿。”
“什么嘛,这么臭,我才不想呆在这!”说罢就要离开,只是没走出几步,林瑾媛就喊住了她,“待一会儿是会要了你的命吗?”
魅影之所以会被困在这里还是因为林瑾媛的缘故,她就是不想让宁绪然好受,故而才让人故意为难她。
“我能待下去,你怎的就不能?”
林瑾媛的语气异常冰冷,似乎同她说话的人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一样,宁绪珍顿时没了脾气,乖乖的留在了原地,再也没有挪动半步。
嬷嬷见宁绪珍乖乖的留了下来,不由得欣慰的点点头,“我们家小姐长大了,夫人,你也不要同小姐计较了。”
“哼!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才让她这么没规矩,长辈都还没说话,她倒是第一个不乐意了,真是把她给惯的!”
宁绪珍撇撇嘴,心里虽然有些不好受,但面上却未显露。
许是觉得自己把话说的有些重,林瑾媛也不说话了,乖乖的闭上嘴后,才对着嬷嬷道:“嬷嬷,你帮我开个门。”
嬷嬷点点头,快步走了上去开了锁,而后又清了清周围的蜘蛛网,这才转头对着几人道:“夫人,小姐,可以进去了。”
林瑾媛没有稍加犹豫,立马跨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宁绪珍却是犹豫了片刻,但见林瑾媛已经进去了,她也不好再逗留下去,只好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门,宁绪珍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既像腐坏的烂水果儿的味儿,又像发霉的酸臭味儿,总之奇怪得很。
宁绪珍不敢再往前了,她下意识的退到了房门处,不敢再上前一步。
但满腔激动的林瑾媛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她满是兴奋的走到角落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魅影狼狈的样子,突然间就笑了。
“真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形式见面。”
魅影头也不抬,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只自顾自的低头看着地上的虫子,兴趣来了就伸手去摸摸地上的小虫子。
林瑾媛见她如此,还以为她强装镇定,不免笑得更欢了,“堂堂宁家的大小姐,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境地,说来属实可怜啊,啧啧啧,就连我都觉得心疼了呢。”
听了这番话,魅影才勉勉强强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嘲讽清晰明了,戳痛了林瑾媛的自尊心,只听她道:“如果你是来奚落我的,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已经看到我这么狼狈了,应该满意了吧?既然如此,又留下来做什么?”顿了顿,她又看向缩在门边,一脸痛苦的捂着鼻子的宁绪珍,嘴角的笑意愈加放肆,“您的小千金也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还是赶紧走吧。”
“别我还没受罪,你的小千金就已经受不了了。”
顺着她的目光,林瑾媛看了一眼宁绪珍所在的方向,见她一脸痛苦的捂着鼻子,不由得眉头紧皱。
她复又转头看向了魅影,一脸嘲讽道:“事到如今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真不愧是郑宛蓉的女儿啊,一样的会装!”
魅影眉头轻蹙,她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瑾媛,“林瑾媛,你不过是个继室罢了,竟敢口出秽言,如此大逆不道!你还妄想取代我母亲在父亲心里的位置,着实可笑!”
“你说什么?小贱种!真正大逆不道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