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焚’字出口,那道贴在小老道身上的纸符无火自燃,接着,仅仅一个眨眼功夫,便开始在对方的灵体上蔓延。
“不可能…”
火起之后,原本准备杀了我的小老头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之后,灵体直接被符火燃成灰悔,消散于无形了。
这样的一道术法看起来虽然非常繁琐,仅是从我执符吟咒,在到他指诀火起,仅仅发生在三息之间。
而在火起之后,符火只持续了二息时间,便将红灵恶鬼的灵体焚烬了。
这前后的时间相加起来仅仅五息功夫,一只大厉鬼就这样被我给灭了。
不仅仅是小老头在魂飞魄散前,发出了一声不可思异的叫声,就连亲手行术的我,也是一脸的不可思异。望着小老头灵体消散的地方,我驻足在原地呆楞了良久。
“这~就是道术吗?”
虽然这并不是我第一看见太上灵火术,但以往他都是看自己师父行使,而今天,却是他自己亲手行出的术法。
另外,这也是他这一生之中,行出的第一道术法。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惊讶。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后,他连忙跑到蒲团边看了看,发现茅十一气息顺畅,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鸡笼中,响起了雄鸡的打鸣声。
折腾了一整夜,在听到鸡鸣声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他将昏迷中的茅十一一把抱起,放在了后院中的床上,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回到了大厅之中。此时在大厅内,还被他或捆或镇缚着两只蓝色的恶鬼。
在鸡鸣声响起后,两只恶鬼开始求起了饶,只不过以我的性格,已经不可能放他们离开了.
当东边升起新一轮的晨曦之际,他端着一架木梯爬上屋顶,揭开了两只蓝灵头顶上方的瓦片。
之后,在两声凄厉的惨叫下,两只蓝灵恶鬼被天地的规则之力给灭了。
而我则是靠在房檐上,欣赏起了红红的日出。
在观赏日出的中途,他感觉身上挂着的玉佩开始退温了。
温度来得快,退得也快。
当他感应到玉佩的温度正在退去,连忙伸手摸去时,玉佩又变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玉石,上面的灵力波动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打量着在次回归平常的鱼形玉佩,我发现原本血红色的玉石,在色调上好像变淡了那么一点,不过若是不仔细看,好像也看不出来。
除此之外,这块玉石在没有其它不同了。
我将玉佩重新戴在身上后,一股浓浓的疲困之感涌了上来,加上一道轻柔的晨风正好从层顶刮过。就着温暖的晨曦以及轻柔的晨风,他就这样靠在房檐上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是被一道熟悉的喊声吵醒的。
“小乐。”
喊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赖老道,从喊声中,他能听出一股焦急感。
听到自己师父的喊声,房顶上的我知道是赖老道和几位前辈回来了。
旋即扭头朝揭开瓦的地方往厅内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自己师父和另外三位前辈此时站在大厅中。
“师父,我在……”
本想开口应一声,却不曾想屋檐上的瓦片太滑,刚睡醒的他一个不小心,直接从房顶上滚落到了观前的地面。
落地之后,他身体的左侧先着地,同时,左臂上还传来了一声骨折的声响。
听到徒弟的回应声,以及房顶上的动静,一脸焦急的赖老道连忙冲到了观门外,一个箭步跑到摔在地面的我面前,将他从地上掺了起来。
“嘶~痛师父,您快撒手,我这条胳膊好像摔坏了。”
将徒弟扶起时,赖老道正好抓往了徒弟被摔骨折的左臂上。
“阴阳人,快死出来给小乐看看他的胳膊怎么了。”
听到我这一说,老道士连忙松开了手,然后开口急切的喊了一声。
通过年前一小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范老道与自己师父不同,虽然对方也是道家之人,但其擅长的手段却并不是行术绘符。
范剑老道士最历害的手段是道阵,而且每天都将‘大梁第一阵术士’这个虚称挂在嘴边,至于到底是不是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布置阵法的手段举世无双外,范老道的医术也非常了得,所以总体来说,那老道士的主修是道阵与道医。
而茅老道则是和自己师父一样,主修的道术,另外好像还略通一些风水之术。
至于无能老和尚,我知道的就不是太多了,虽然这方世界有佛道本一家的说法,但是毕竟佛和道在无数年前就划分开来,成了两个独立的流派。
两派之间虽有很多相通点,但同时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因此,我只知道无能老和尚在身手这一块可比拟自己师父,其它方面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老狗吼那么大声干嘛,老子耳朵不背。”
赖老道的喊声出口时,范老道也来到了观外,他连忙走到师徒两人身旁,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
之后,那老道士一手按着我的左肩,一拉着他的手腕,就这么随意的一扯。
我立马便感应到了一股巨烈的疼痛感,不过,在他感应到疼痛感的同时,发现自己本已经摔断的左臂,好像又恢复了活动的能力。
“好了小青青,身上还有其它不适的地方吗?”
帮我接好骨后,范老道又关切的问了句。
“没有了,多谢范前辈。”
“你这小家伙就甭跟老道我客气了。”
听到我的道谢声,范老道哈哈一笑,正准备伸手轻抚一下面前乖巧的晚辈时,站在一旁的赖老道伸手一把便推开了他。
“阴阳人,别对老子的徒弟动手动脚,这么喜欢徒弟自己回去了收一个呗。”
“嘿,我说你这条死老狗,老子好心帮小青青正好了骨,你非但没道一声谢,还如此恶言相向,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欺负你咋了?阴阳人,烂大锭。”
“他凉的,单挑吧。”
“单挑就单挑,老子怕你不成?”
筒短的几句对话过后,两个老道士便准备大动一场干戈了。
而此时,茅老道由于听到了后院茅十一的喊声,跑后院去了。
无能老和尚则是来到了观外,对于赖、范两位老道士的对话,他并没开口相劝,而是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还一边拍手,一叫助威道:“好,干吧,削他丫的。”
老和尚在看戏之余,嘴里突然嘣出了这样一句话。
原本准备撕打的赖老道和范老道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了老和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