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皓辰并没睁开眼睛,眉头却皱了皱。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妥,刘汐儿急忙改正。
“老祖宗,这样称呼,还亲切一些吧?其实是一样的,不还是你奶奶?”
刘汐儿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床上那人说话了。
“祖母。”
对方好久没说话,贺皓辰不得不睁开眼睛。
床头的小丫头,捂着嘴在笑。
贺皓辰觉得,自己好像被捉弄了!
眼看这贺皓辰要开口,刘汐儿喜笑颜开。
能够哄这小相公开口,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偏偏这时,砸门框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声响过一声,那样子,好像要把整个门扇再给掀下来一般。
刘汐儿站直身体,直接转过头。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的花里胡哨,一只耳朵上还带着个耳坠子。
此刻,那人一只脚已经迈进屋子,另一只脚却在门槛外面。
手掌拍的门框哐哐响,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刘汐儿。
来者不善啊!
“别敲了,门扇子都要被你敲下来了!”
对于来找茬的,刘汐儿从来不客气。
话音落了以后,那人拍得更加猖狂。
门框上的土一个劲儿的往下掉,那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刘汐儿皱眉。
“想干什么明说,要是打扰我相公休息,我饶不了你!”
现在,贺皓辰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自己跟贺皓辰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到这里,那人咧着嘴笑了笑。
“哎哟,叫的可真亲热,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夫人了?”
说话的同时,那人还揉了揉鼻子。
“你是谁?”
刘汐儿并不恼怒,反而一脸淡定。
“小爷我,对了,你还不知道小爷我是谁吧,我是贺知书,贺家的少爷!”
刘汐儿寻思一番,终于弄明白来人的身份。
贺知书,贺家大房唯一的儿子,从小长在蜜罐里。
可惜的是,这蜜罐里长出来个歪瓜裂枣。
刘汐儿平复心情,淡淡说出来一句。
“有事进来,没事出去,不要打扰我相公休息。”
贺知书听完以后,拧着脖子哼了一声!
“还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我告诉你,今天小爷我是找你来算账的,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动你,欺负我娘,就是不行!”
把话说完,贺知书还挽了挽袖子,仿佛真要动手。
刘汐儿转头看向贺皓辰。
贺皓辰眼睛又闭上了。
看来,指望着这个相公也不行,暂时先能靠自己!
刘汐儿拿起扫床的笤帚,直接走向贺知书。
贺知书一下子看懵了。
随后哈哈大笑。
跟在贺知书身后的一帮小厮也忍不住笑出声音。
“看到没有,这是要打架,真要跟我比划比划呢!”
贺知书故意提高声音,目光当中也充满不屑。
身后的人更是肆无忌惮,当着刘汐儿的面便议论起来。
“少爷,这扫床的笤帚能干什么呀?要斤称没斤称,要长度没长度,吓唬个小猫小狗还可以!”
“咱少爷可是练过的,真的动起手来,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少爷的金钟罩,铁布衫,那可是全村无敌!”
贺知书有些不耐烦,直接伸出一只手。
身后那帮小厮立刻闭上嘴巴。
“我说,你真要跟我较量一下?好男不跟女斗,但是你失礼在先,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贺府的规矩!”
刘汐儿一脸淡定。
心里却巴不得对方先动起手来!
瞧他这一副嚣张的模样,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都有点对不起这阵势!
“废话少说,不想打架就赶紧走,要想动手咱出去!”
贺知书再一次愣住。
这冲喜的小媳妇儿,怎么这么厉害?
她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这豪横劲儿,比自己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还要牛气!
“这个是你说的,一会儿要是把你打出个好歹来,你可不许恶人先告状!”
说完这句,贺知书再次补充:“我是来给我娘讨公道的!”
“那你找错地方了,如果你娘敢再来找麻烦,我还会动手!”
贺知书牙齿咬的咯咯响。
“如此蛮横无理,真的是村子里出来的野丫头,目无长辈,不懂规矩,什么也别说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话间,贺知书已经行至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