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帆说完,就走开了。
……
凌天翼送完施颜,回公寓的路上,想到他第一次知道妹妹喜欢乔亦帆时的情景。
那天,凌天翼和平常一样一回家就逗凌文婧。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呀!”
往常,凌文婧肯定会笑着接话。
“当然是凌天翼的妹妹凌文婧呀!”
可是今天凌文婧却没有动静。凌天翼坐到她身边,才听到凌文婧在嘟囔:“好看,可爱有什么用,人家又不喜欢,也不稀罕。”
“文婧,怎么啦,谁不喜欢你?”凌天翼凑到凌文婧耳边悄悄问道。
凌文婧被凌天翼吓一跳,她稍微用力拍了凌天翼的背一下,说道:“哥哥,你干什么呀!”
凌天翼夸张地叫到:“谋杀亲哥呀,大家都来看看。”
“哥!你……呵呵”凌文婧被凌天翼逗笑了。
凌天翼重新坐到凌文婧身边,一本正经地说道:“文婧,到底是不喜欢你啊,哪个臭小子这么没眼光?”
凌文婧反问凌天翼:“哥,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当然了,我妹妹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
凌天翼的回答让凌文婧更加灰心。看来乔亦帆喜欢那个女孩,不是因为美貌了。那个女孩肯定有别的过人之处。
她叹了口气,窝在了沙发上。
不管凌天翼怎么问,凌文婧就是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凌天翼干脆也不问了。他有更好的主意。
第二天,凌天翼直接去了凌文婧的学校,找同学打听。
凌天翼专找女生问。女孩子一见凌天翼,就羞答答,问什么答什么。男人也是可以用美人计的。
“这位同学,你们系里面,有谁最招女生喜欢呢?”
“当然是彭明宇。”
“那你能给我指指,是哪位同学吗?”凌天翼笑的很绅士,女同学愣愣地点头说道:“好。”
“就是他,那个最高的。”凌天翼顺着女同学的手指看过去。
那个彭明宇很高,也很瘦,长的倒是很帅,只是一脸轻浮之色,看到门口有女生指他,还冲着这边露出一抹邪笑。
凌天翼在心里果断把这个彭明宇给划掉了。这货肯定不是凌文婧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妹妹会喜欢的类型。
据他的了解,凌文婧喜欢的应该是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身材瘦削,眼睛细长,鼻子挺直,气质清冷……
咦,对面这个男生倒是挺符合凌文婧的审美的。
凌天翼迎上去,挡住了男生的去路。
“这位男同学,你认识凌文婧吗?”
没想到这位男同学没有搭理凌天翼,绕过他就走掉了。
凌天翼从来没被人这么忽视过,他追上去继续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认不认识凌文婧?”
可是男生依然不理凌天翼,也没有停下脚步。
凌天翼生气了,他一把拽住了男生的胳膊,说道:“同学,你难道是哑巴吗?”
“放手!”
凌天翼终于听到男生说话了,虽然语气很欠揍。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认不认识识凌文婧,我就放开你。”凌天翼跟男生杠上了,他就不信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叫你放手!”男生显然也生气了。
凌天翼还是没放开。
这时,男生一回头想给凌天翼一拳头,却被凌天翼灵巧地躲开了。
“你这同学火气还不小,我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哥,你在干嘛?”
凌天翼正在教育男同学,凌文婧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凌天翼回头,看到凌文婧站在台阶上,气呼呼地看着他。
“妹妹,我没干嘛啊,就是来看看你学习的环境。我怕觉得挺好的。”
凌文婧听到凌天翼的解释,没作回应,只是匆匆走下台阶,跑到男生面前说道:“乔亦帆,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来学校,还抓着你不放。”
说完,她又冲凌天翼说道:“哥,你快放开。”
凌天翼最听凌文婧的话。他立马就放开了乔亦帆。
乔亦帆什么都没说,又走了。
凌文婧满脸失望地看着乔亦帆的背影。
凌天翼看着凌文婧的眼神,知道妹妹果然喜欢上了这个叫乔亦帆的男生。
回家以后,在凌天翼的追问下,凌文婧终于把她和乔亦帆的事情告诉了凌天翼。
凌天翼听完火冒三丈。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拒绝你,文婧,哥替你去揍他。”
凌文婧却摇着头说道:“哥,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掺和,我要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乔亦帆的心。”
凌天翼对感情的事情也不懂,他还没谈过恋爱,顶多就是逗逗女孩,只要女孩一表现出喜欢他的神情,他就觉得没意思了,立马躲得远远的。
可能爱情就像是事业,只要你付出努力,终究会有回报的吧。
凌天翼听了凌文婧的话,没有再管她和乔亦帆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他不掺和的结果竟然是凌文婧就因为一段感情结束了自己还不到二十岁的生命。
凌天翼每次想到自己放任凌文婧去追求爱情,都觉得自己是大错特错了。他应该守着她,看着她。
凌文婧是凌天翼这世上唯一的妹妹。他们的妈妈走后,凌天翼一直照顾着凌文婧。
兄妹两个的感情一直很好。
凌天翼到现在都记得,他找到凌文婧时,她就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满是鲜红的血,那是凌文婧手腕上的血。血流干了,凌文婧早就没了气息。
凌天翼发疯似地找乔亦帆,他要问个明白,乔亦帆到底对凌文婧做了什么。逼得凌文婧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可是凌天翼却找不到乔亦帆了,学校的人说,乔亦帆得到了交换生的名额,去了美国。
两年后才重新回到韩城。
……
乔亦帆想到自己匆匆当了交换生,去了美国。是不是也算是在逃避,逃避心灵上的愧疚。虽然凌文婧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这件事一直都是乔亦帆心里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