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把手机拿到眼前,这是乔亦帆的号没错呀。
这时电话那头又说话了。
“喂,施颜,你找乔律师什么事啊?”
施颜疑惑了,怎么听着这么像施语乔的声音啊!
“施语乔?”施颜试探地问了一句。
“施颜,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啊,好歹咱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姐妹呢,哦……不对,我忘了,你已经和施家断绝关系了。你的心还真狠啊。”
施颜却没心思听施语乔的废话,她想知道为什么乔亦帆的手机会在施语乔的手里。
“乔亦帆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乔律师在哪里?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施语乔语气傲慢,她就是要故意气施颜。
“你……”施颜刚想反驳,听到电话那边说道:“二十三床的家属,病人醒了,你可以进去了。”
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施颜心里一紧,乔亦帆住院了?他怎么了?
施颜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喂,施颜。”
这次说话的是乔亦帆。施颜赶紧问道:“乔亦帆,你怎么了?”
“我没事。”乔亦帆的声音很虚弱。
施颜焦急地说道:“没事怎么会住院,你快点告诉我。”
“急性胃炎,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乔亦帆安慰着施颜。
“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去找你!”施颜现在迫切想见到乔亦帆。
“施颜,你别冲动,我就是小病,不值得你专门跑回韩城来。”
“乔亦帆,你告诉我呀,见不到你,我不放心。”施颜央求着乔亦帆。
“我在第三人民医院。”
施颜挂掉电话,和明姐请了个假,就匆匆地出了花雨。
因为着急,施颜边走路边穿外套,低头整理衣服时,撞到了人。
她急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施颜,出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施颜抬头一看,原来是凌天翼。
她不想和凌天翼说乔亦帆生病的事情,就说道:“我有急事,要回韩城。先不和你说了。”施颜见有空车朝她的方向过来,赶紧站到路边招手。
凌天翼却说:“施颜,坐我的车,我正好也要回韩城。”
施颜不愿意欠凌天翼的情,站在原地没动,冲他说了声:“谢谢,不用了。”
这时,出租车停在了施颜面前。
施颜刚打开车门,人却被凌天翼拽走了。
“师傅,我们不坐了,不好意思。”凌天翼边对司机说,边把车门关上了。
司机很郁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刚想骂人,后面有车在按喇叭,他只好发动车子走了。
“凌天翼,你干嘛啊!”施颜打掉了凌天翼拽他的那只手,气愤地说道。
凌天翼揉着手背,无奈地看着施颜。
“我是好心想让你坐顺风车啊,真是不识好歹。”
施颜却不领情,她又要往路边走。
凌天翼干脆拦腰抱起施颜,把她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施颜吓呆了,忘了挣扎,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凌天翼已经在发动车子了。
她想推门下车,车门却锁上了。
“凌天翼,开门,我要下车。”
凌天翼不理施颜,开着车子往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过了五六分钟,凌天翼才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坐我的车又不会要你的命,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绑架我!”施颜气鼓鼓地说道。
凌天翼失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放心,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以后就算是你的头发丝儿,我都不会动。”
施颜警惕地说道:“我不信你。”
“我用人格担保还不行吗?”凌天翼无奈地说道。
施颜略想了想说道:“好,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当然。”凌天翼松了口气。
之后,施颜就不再开口和凌天翼说话。
凌天翼是专程来看施颜的,当然他也真的是要回韩城的。
没想到,施颜又开始抗拒他的接近了。这样还怎么拆散她和乔亦帆啊?凌天翼心里有点别扭。
……
乔亦帆挂了施颜的电话后,心中不自觉地生出了期待。
可能是生病了比较脆弱,他现在很希望见到施颜,最好能抱抱她。
可是施语乔恰恰相反,她不希望施颜来找乔亦帆。
因为她好不容易能和乔亦帆单独待在一起。
“乔律师,你想不想喝水。”施语乔关心地问着乔亦帆。
没想到乔亦帆却说:“不想,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说完,就侧过身去。
乔亦帆根本不想看到施语乔。之前趁他睡着,私自拿走手机,也不知道她和施颜说了些什么。这个女人也真是奇怪,好好地又来纠缠他了,以前不是一直和叶承锐搅在一起的吗?
“那好,我就在你旁边守着你,不打扰你。”施语乔边说还帮乔亦帆盖好了被子。
乔亦帆现在也没有精力赶施语乔走,随她去吧。
望着乔亦帆的身影,施语乔暗暗窃喜。
要不是今天她陪一个朋友来医院看病,也碰不上乔亦帆。
本来她还埋怨朋友,一大早就把她吵醒,还硬拖着她到医院来。
施语乔不情不愿地在医生办公室外等着朋友,因为起的早了,哈欠连天。
她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迷糊地看着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
哈欠打得多了,眼泪都出来了。
施语乔低头从包里找纸巾,却被人撞了一下,包掉在了地上。东西全洒了,化妆镜都摔碎了。
“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你……”
施语乔正想破口大骂,抬头却看到了一脸苍白的乔亦帆。
乔亦帆撞了施语乔后,自己也站不住了,这会儿正扶着墙,额头满是虚汗。
刚刚还满脸厌烦的施语乔,一见到乔亦帆,瞬间就变成淑女了。
“乔律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乔亦帆没有回答施语乔,一是不想理,二是没有力气理。
他踉跄着往前走,施语乔跟在他身边,一直想伸手扶他一把,都被他躲过了。
肠胃科还在走廊的尽头,乔亦帆觉得这条路是他走过最漫长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