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棠难道真愿意为了一个宁浅浅,而要了慕久久的性命。
上午的直播他也看了。
靳棠虽然是他外甥,但他比靳棠大不了几岁,他不想也不会干预靳棠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但那个宁浅浅……
陆景淮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很不喜欢。
但这也与他无关。
不一会儿,陆妗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这个狗东西,竟然把电话给我挂了。”
陆景淮撩起眼睫,伸出手去:“手机给我。”
那只手长得很漂亮,骨节分明,肌肤如玉,指甲修的圆圆的,红色手机放进他手里,便觉得那手机也尊贵了起来。
电话接通后,陆景淮没有出声。
那边传来不耐烦的语气:“妈,这件事儿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陆景淮指尖捻起慕久久的一缕黑发,淡淡道:“是我。”
那边瞬间息声。
过了一会儿,靳棠尊敬的声音传来:“舅舅,您跟我妈在一起。”
“嗯。”
“十分钟,解药送来。”
“不是,舅舅……”
陆景淮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陆妗。
陆妗轻叹一声,感叹道:“还是你有威慑力啊,这狗东西最近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说话都不管用了。”
陆景淮垂了眼睫,没有出声。
“不过……”陆妗在他跟慕久久之间来回看,“话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这姑娘是什么关系?”
“师生关系。”
陆妗一副你别骗我,我不信的表情。
陆景淮是她弟弟,两人相隔二十几岁,虽然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陆妗一直都很疼这个弟弟。
更加心疼他一个人守住陆家偌大的家业,因此,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时候,陆妗都是跟陆景淮住一起的。
但现在陆家企业被陆景淮打理的井井有条,陆妗可以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尽管面见的少了,但感情一直只浓不淡。
可眼看着陆景淮都二十六七了,却还孤身影只的,都说长姐如母,陆妗她着急啊!
……
接到陆景淮电话时,靳棠正带着宁浅浅在湖滨公园散步。
这地方,靳棠很少来,此刻,他趴在栏杆上,冷冽的眼神望着远方的湖水。
深蓝的夜空与漆黑的湖水连成一片,微风拂过像是蚂蚁从脸上爬过,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不舒坦。
宁浅浅站在他左侧,她望着靳棠英俊的侧脸,眼底是深深的迷恋,她喜欢靳棠。
哪怕是偷来的温柔,她也想享受这种温柔一辈子。
可现实却比镜子还要脆弱,只是一瓶药膏的问题,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不管她怎么解释,靳棠都不说话。
难道……
真的就那种单纯的要死的小白花,才能走进他的心里么?
宁浅浅缓缓垂了脑袋,心里尽是委屈,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留下来啊。
只有完成了杀死慕久久的任务,她才能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留在靳棠身边。
她刚想说话,靳棠就接到了陆景淮的电话,等电话挂断,靳棠面若冰霜,眼神利箭一样刺透空气。
宁浅浅吓了一跳,张张嘴,却没出声。
“宁浅浅跟陆景淮认识?”
陆教授么?
宁浅浅仔细想,可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啊。
“系统,慕久久认识陆教授吗?”她赶紧在脑海里问。
“我检测不到她的信息,照这个发展趋势看,她们很可能认识。”
宁浅浅心里堵了一口气,你这不是废话么?
“应该……不认识吧。”
“嗯。”靳棠身姿挺拔,一身冷冽气息的从宁浅浅身边经过。
宁浅浅要去抓他的手,却被靳棠甩开:“我去医院,你自己回学校。”
看着靳棠的背影,宁浅浅真是委屈的要死。
她咬咬牙,冲了上去,从后边抱住靳棠的腰,哽咽着声音道:“靳棠,你救了我,我说过要以身相许,昨天我们才一起睡过,你怎么能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靳棠绷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昨天,他根本就没碰她。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闭了闭眼,靳棠狠下心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找你。”
宁浅浅把眼泪蹭到靳棠衬衫上,面料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靳棠心里也不好受。
“那……明天我等你,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宁浅浅缓缓松开靳棠,她目送那高大挺拔的身姿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缓缓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倘若你不是气运之子,我又何必这般粘着你?
——
陆妗在电梯那边不停地走来走去,电梯门打开,陆妗还以为是靳棠来了。
结果是保镖。
“少爷还没来。”
“这个狗东西!”陆妗愤怒骂道,“真是给他点权利就想上天。”
保镖不敢接话,默默的站在一边。
又过了三分钟,又一趟电梯上来。
男人身姿挺拔,白衬衫黑西裤,面容英俊,气势冷冽的走出来。
陆妗眼睛一亮,旋即踩着高跟鞋过去,狠狠一脚踹在男人腿上:“狗东西,你还知道来?”
靳棠眼底掠过一道戾气,他神色有几分不耐烦:“这件事你为什么要插手?”
“那是你舅舅的女人,你说我为什么插手?”陆妗气道。
她揪着靳棠的胳膊把人揪进去,一边走一边嘱咐:“我不管你在外边怎么风光怎么霸道,到了你舅舅面前,那一身坏脾气都给我收起来,记住没有!”
靳棠抿着唇,有些抗拒。
快到病房时,他硬是站在那不动。
陆妗拧他胳膊,气道:“你又干什么?”
靳棠抬手,理了理衣服,不耐道:“你给我点面子。”
陆妗噎了一下,也是,儿子大了,是得留点面子。
她警告的瞪了靳棠一眼,这才开门率先进去。
病床上。
男人哪怕闭着眼睛,穿着普通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靠在床头,也不显得丝毫虚弱。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细长的眼尾略略上挑,气质反而矜贵的很。
靳棠想过各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
那个市井厚脸皮的慕久久,竟然枕着陆景淮的臂弯,沉沉的睡着,那美好的画面,看起来像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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