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被掌风掀翻在地,当场吐血身亡。
“你怎么杀了他?”姜苏苏心底一惊,见识到了景游山狠辣的手段,再也不敢随意违逆他了。
“不杀他,他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走!听我的,我保你安全离开傲天城。”景游山不再多言,拉着她直奔后院的粪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在景族隐忍了这么多年,区区一个粪池又算得了什么?
来到粪池旁,景游山拽着一直不肯靠近的姜苏苏说道:“快!跟我一起跳下去!”
“我做不到!我无法忍受!”姜苏苏痛苦地掩鼻,内心的洁癖与高傲的自尊成为她难以逾越的障碍。这份痛苦,让她对景妍的恨意更加深重。若非景妍,她又怎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一旦今日真的跳入粪池,她此生都将难以释怀,一想到那令人作呕的后果,她就不禁呕吐起来。
“由不得你!”景游山的脸色骤然阴沉,不顾姜苏苏的抗拒,紧紧拽着她的腰,强行将她拖入粪池。
扑通一声,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臭气熏天、蚊蝇飞舞的粪池中。
“尊上,没找到姜苏苏!”
“尊上,我们也没找到!”
“尊上,寅虎学院的人我们都带来了,要不要审问一下?”
“……”
轩辕云苍背负双手,立于假山之上,俯瞰整个园子。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愈发浓重,神识遍扫园子每个角落,却仍未发现目标。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把他们带上来,我亲自审问。”
“是,尊上!”
雪护法等人迅速将被制服的寅虎学院学生和园子下人召集到轩辕云苍面前,其中还包括一具尸体。
轩辕云苍敏锐地注意到那具尸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并未下令大开杀戒,他的目标仅是姜苏苏一人,而非整个寅虎学院。因此,在行动前他已明确指示,不得随意杀人。此刻出现尸体,他感到事有蹊跷。
雪护法回答:“尊上,我们发现他时,他已身亡。尸体尚未僵硬,应是刚死不久。”
“在哪里发现的?”轩辕云苍沉声问道。
“东厢最大的一间房内。”雪护法答道。
寅虎学院众人闻言,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说!你们知道什么?”轩辕云苍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异样,语气加重。
寅虎学院的学生们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道:“轩辕公子,那间房是姜苏苏的居所,一定是她杀了小师弟,与那个神秘男子一同逃走了!”他语气中带着愤慨。
“没错!肯定是姜苏苏怕小师弟泄露行踪,所以杀了他。”
“可恶!姜苏苏手段如此狠辣,连同门师弟都能下手,今日能杀小师弟,他日说不定也会对我们下手。”
“……”
学生们纷纷表达愤慨。
轩辕云苍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心中冷笑,难道你们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现在告诉我,这园子还有其他出路吗?”
众人相互看看,思索片刻后,终于有人站出来道:“轩辕公子,我知道一条出路,但……以姜苏苏的性情,她应该不会走那里。”
“说,在哪里?”不等轩辕云苍发问,火护法已迫不及待地问。
“是……后院的粪池!粪池出口离护城河不远,顺护城河往东,就能到城外。”
“粪池?!”
众人听闻,头皮发麻,难道姜苏苏真的跳粪池逃走了?一想到那风骚的姜苏苏泡在粪池中的情景,他们就忍不住想笑,随后又是一阵恶心。经过粪池的洗礼,姜苏苏还有什么资本去勾搭男人?
粪池边,轩辕云苍淡然站立,扫视着岸上尚未干涸的痕迹,眼中闪过一抹笃定。
他身后的众人皆捂着口鼻,一脸恶心欲吐的表情。他们真佩服尊上,竟能面不改色地站在粪池边。他们更佩服姜苏苏,那样一个娇弱的美人,为了逃生,竟毅然跳入粪池。
“雪护法,带些人去城外,沿途敲锣打鼓,直至城外十里地。不必追赶他们,只需大张旗鼓、虚张声势即可!他们要逃,就让他们逃得狼狈不堪,再也不敢回傲天城!”
轩辕云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中透着邪魅。他知道此刻追赶已无望,但他绝不能让他们再有胆量返回傲天城威胁他的家人。
“是,尊上!”雪护法接到这特殊任务,眼睛一亮,连忙带着人向城门方向奔去。
“尊上,要不我们也去帮忙?”雨护法和火护法眼红不已,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不分配给他们?他们就喜欢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差事!
轩辕云苍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不怒自威。许久后,他给了他们另一个艰巨的任务:“你们两个,回去给夫人修门窗去!”
雨护法和火护法闻言,顿时泄了气,这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怎么?不乐意?”轩辕云苍尾音上扬,吓得两人连忙点头如捣蒜。
“为夫人办事,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对,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两人连忙表态。
轩辕云苍满意地勾了勾唇,两人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拍马屁拍对了,与其拍尊上的马屁,不如拍夫人的马屁,一拍一个准。他们越来越佩服自己拍马屁的本事了。
二人沾沾自喜时,一旁的冷护法毫不吝惜地给了他们一个鄙视的眼神。
姜苏苏和景游山游出粪池后,在黑暗中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看到对方的轮廓。此时他们身上恶臭无比,随手一摸,都是黏糊糊的东西。
姜苏苏弯着腰,呕吐不止,连她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体。
“苏苏,再忍一忍,我们爬过前面的河堤,就到护城河了。到了那里,好好洗洗身子,然后顺着河到城外。一旦到了城外,我就能动用黑鹰,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景游山强忍着恶臭与不适,拍拍姜苏苏的背,安慰道。
“你……别碰我!呕――”姜苏苏一想到对方也曾在粪池中泡过,就觉得无比恶心。她甚至觉得,以后只要一见到他,就会联想到粪池。
景游山轻叹一声,却也能理解姜苏苏的感受,毕竟,有谁愿意与那恶臭难闻的粪池为伴?想当年,他身为景族三爷,身份何等尊贵,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怎能不恨?
然而,一想到他的大业尚未完成,他便心生不甘。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眼前的这点困苦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