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醒醒,瞧瞧这上好的南红珊瑚,这么大一棵值好几百两呢,摆你房里怎么样?”
“老大瞧瞧这金刀,纯金哟我的乖乖,融了给你打个首饰,能打满满一桌子呢!”
“那些来剿匪的官兵们都在坑里困着呢,是煮还是炸就等你说一句,老大——”
桃小游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脑子还没从毕业论文的困境中挣脱,便瞧见土匪寨的喽啰们,便捧着金银珠宝一件件往她眼前送。
捧着大珊瑚的土匪见她不说话,哐当哐当磕了几个响头,抱着跑了,“老大你要不要?懂了,你这是要赏给弟兄们,快谢恩!”
桃小游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颤巍巍从床上爬起。
还没张嘴,捧着金刀的土匪也谢恩跑了。
她又气又急,待下一件五花大绑的男人送上来时,看也不看指着说,“这宝贝给我留下!”
桃小游踢倒了酒壶,人也跟着软了下去,直直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刹那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桃小游抬头一瞧,这男人胸口还背着麻绳?
奉旨剿匪的沈小少爷此刻气得浑身发颤,如玉似的俊脸上一时青红交加。
奈何他挣不开土匪的五花大绑,反而被人从膝窝一踹,与桃小游双双跪坐在地上。
那姿势,有些暧昧。
这官兵头子是固安侯府的小少爷沈御泽,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面若冠玉,眉目清俊,在一众黑黢黢的土匪里显得格外出众。
桃小游被他那双桃花眼盯得心里直冒粉红泡泡,花痴道,“帅哥,你是梁朝伟和吴彦祖的混血吗?”
从现代来的桃小游只当眼前是个美梦,于是人也大胆起来,说完就要朝沈御泽的脸上亲。
那沈御泽被她吓得瞪圆了眼睛,忙肩膀一抵将她隔开,谁知身子失去重心超前扑去,将桃小游结结实实扑在了身下。
身边围观的小喽啰们登时来了兴趣。
不愧是老大,这就把官兵头子驯服了,办事真不含糊!
“美男,你这么主动的?”桃小游圆圆的脸蛋笑出了两个小梨涡,还欲索吻,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衍天寨寨主桃业坚像提小鸡仔那样提着桃小游,问,“闺女儿,你当真瞧上了这小子?我堂堂衍天寨的姑娘竟要便宜他个小白脸?叫我桃业坚的老脸往哪搁!”
沈御泽慢慢直起身子,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正欲发难之时,桃小游傻笑一声打断了他。
“你说……你叫桃业坚?”桃小游脚下一绊,又摔回沈御泽怀里。
沈小少爷的愤怒值马上飙升到临界点,就见桃小游从袖子里伸出两只手,啪地拍在了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你听过那首歌没?桃叶,那尖上尖,柳叶遮满了天,在其位……”德云社优秀毕业生桃小游煞有介事地打着拍子,就见衍天寨的土匪们脸上皆露出诡异的神色。
老大喝了点酒,把脑子喝坏了?
桃小游云里雾里地瞎唱着,沈御泽终于忍耐不住翻脸了,一脚踢翻水缸怒道,“你们在搞什么劳什子玩意,还不将本少爷放了!”
桃业坚一瞧见桃小游被他推坐在一旁,便也怒了,抽出大刀要惩治沈御泽,“你个小兔崽子敢推我闺女?我看你是……”
围观的小喽啰们一窝蜂冲了上来,敲锣打鼓看两人在地上撕打,场面热闹堪比球赛现场。
“呀爹!这是做什么!”桃小游被那大刀吓得一个激灵,连滚打趴扑到了沈御泽身上挡着,“别别别,你杀他干嘛,我俩今晚要洞房的!”
天朗气清,桃小游这一嗓子洞房直冲云霄,从山顶到山脚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红绸一挂嫁衣一穿,当晚两人便被打包送进了“洞房”。
她爹不同意,可她娘同意啊。
眼瞧着桃小游都十六岁都过大半了,再不嫁就要成老姑娘,哪怕是个小白脸,大不了以后养在寨子里,不缺他那一口吃的!
这会桃小游多半明白了自己一会开心一会激动是因为醉酒,可梦里也会喝醉吗?
她举着一盏烛台,晃晃悠悠地凑近沈御泽。
大红色的嫁衣衬得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剑眉星眸,暗色的瞳仁里好像闪着星星,漂亮极了,桃小游痴痴地问他,“我能亲你吗,帅哥?”
沈御泽紧抿着唇瓣,半晌,说,“你先把我松开。”
“我不,我先亲你再给你松绑!”
沈御泽咬着后槽牙命令说,“先松绑!”
“我和你费什么话,你都绑成这样了,我直接动手就好了!”桃小游没了耐心,把烛台一扔,捧着沈御泽的脸要亲下去!
刹那间沈御泽的瞳仁猛烈震颤,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在桃小游即将碰到的一刹那,他急中生智用两腿夹住桃小游,用力一扭,桃小游便坐进了他怀里!
桃小游刚回过神,忽然觉得身后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抵着自己。
母胎单身24年的她足足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那是什么,顿时身体一僵,耳尖都要红的滴出血来。
沈御泽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将我怀里的的东西拿出来,看了自然懂。”
懂什么!我为什么要看那个东西!
桃小游心中爆发出了尖叫,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进展也太快了吧!
桃小游挣扎了一下,发现沈御泽力气很大,便害羞地偏过头去说,“我,我看你那种东西做什么,你放开!”
沈御泽楞了一下,“我怀里是装有你身世的信物,你以为是什么?”
“信物?”桃小游一下子醒悟,下意识看了看他胸口,又向下移,不太好意思地瞥了一眼他的袍子。
“什么信物还硬硬的,是信物你为何不早说啊……”
沈御泽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脑中轰的一声,顿时懂了这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又气又恼将桃小游推开怒道,“你们衍天寨的人脑子里有没有其他事情?果真是淫窝!”
桃小游猝不及防被他推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得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委委屈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故作凶狠一把揪起沈御泽的衣襟,单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