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脂粉都留下了,欧阳也得到了大监要自己带给媚娘的话,看大监已经没准备再说话了,欧阳也不再多留。
“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大监保重。”
刘大监对着欧阳点了点头,在欧阳临走之前这才叮嘱一句:“好好保护你们楼主……”
虽说明知道有欧阳在,媚娘不会有什么事,更何况,自己还在,媚娘能有什么事?就像赵氏的事情,媚娘解决不了的,自己会帮她解决的。
欧阳点头,又等了一下,看刘大监已经把信收起来了。脂粉也收起来了,这才转身离开房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从房间出来,确定周围没人,刘大监这才继续往前走,准备先回自己的住处,等回去之后再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欧阳回去的时候快马加鞭,就是想着,能尽快把这个消息带给媚娘,让媚娘能放心,也能让媚娘对这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
欧阳到花满楼的第一时间,媚娘就已经知道消息了,欧阳去寝楼,自然是出入自由,她直接去了媚娘寝室。
“信让干爹看了?东西送出去了?”
不等欧阳说,媚娘主动开口,实在是不放心这件事,只想知道,事情现在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欧阳点头,也知道媚娘着急,她这么快回来,就是想尽快把消息,还有就是赵氏的背景,都早点告诉媚娘,让媚娘放心。
“大监看过书信了,脂粉也已经送出去了,楼主放心。”
“大监说让楼主安心等着,这件事情他来想办法处理。”
欧阳这样说,是刘大监的安排,也是刘大监让自己告诉媚娘的,希望媚娘听到这些能放心。
有刘大监这些话,媚娘确实是已经放心了,可欧阳还没说完,她看媚娘只是点头,没准备说话,便继续往下说。
“大监还说了赵氏的背景。”
模样说完,媚娘来兴趣了,对这件事,她确实是还挺好奇的,当初就觉得,这个赵氏,可能背景不是那么简单,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背景。
不过媚娘听到欧阳说这样的话,其实内心还是挺疑惑的,干爹怎么会一听说这个赵氏就知道她是谁?难不成这个赵氏在京都也有背景?
除了这样的可能性,媚娘想不起来其他的可能性了,只能等着欧阳解答自己这个问题。
“大监说,这个赵氏,是京都赵氏的庶女,大监还说了,一个庶女,也妄想对咱们的生意插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欧阳把刘大监的话转达给媚娘,媚娘听了立马就笑了。
本来她还在担心,如果这个赵氏真的是有什么背景,到时候事情会不会非常麻烦,非常棘手,不太好解决。
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需要让干爹帮忙的,其实媚娘还是担心会给刘大监找麻烦。
可现在听说了赵氏的身份,又听到欧阳转告自己,干爹说过的话,媚娘突然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干爹能办好这件事。
和刘大监的想法是一样的,媚娘也觉得,不就是一个庶女吗?能有什么可怕的?
“行,辛苦了欧阳,你去休息吧。”
一来一回,用了这么短时间,媚娘知道欧阳肯定是累了,也想着能让欧阳好好休息休息,不用在这里守着自己。
欧阳没说刘大监让自己好好保护媚娘这样的话,不用刘大监叮嘱,她也会这样。
可媚娘现在就让她去休息,欧阳又不太放心了,她去休息,谁来保护媚娘?
当时她去京都的时候,是亲眼看着媚娘找了好几个人来守着,才放心的,那是迫不得已,没办法,反正自己要离开。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欧阳迫不及待想回来,别人守着媚娘,她实在是不放心。
现在自己回来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做,她才能放心,交给谁都不行,别说是休息了,她也没心情去休息。
“楼主,还是让我守在这里吧……”
欧阳这是为数不多的,会违背媚娘的意愿,不听吩咐去做事,也是不得不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媚娘听到欧阳这样说,不用欧阳解释,也知道欧阳是什么意思,知道欧阳内心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不放心,可你也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守在这里啊,是吧?”
“累了好几天了,快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过来。”
对于这个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媚娘不会苛责,也只是希望欧阳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在媚娘的坚持下,欧阳只能听从吩咐去休息,可也只是睡了半夜,后半夜,睡够了的欧阳,重新守在了媚娘门外。
房间里有动静的那一科,欧阳推门而入,看到媚娘从床榻上坐起来,倒是媚娘愣了一下。
似乎是这几天没有欧阳的陪伴,突然回来,媚娘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也只是一瞬间,媚娘就反应过来过来的是谁,笑了笑,看着欧阳熟练的给自己倒水,准备洗漱的东西,媚娘无声地笑了。
“一会儿用过早膳,让人把陈琦带过来吧。”
她还记得,陈琦和她是合作关系,更何况,锦州府是陈琦去的,现在事情能解决了。媚娘肯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琦,让陈琦能放心。
虽说不明白叫陈琦做什么,可欧阳还是记下来,准备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反正媚娘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自己不用多问,直接执行命令就行。
伺候媚娘梳洗,又用过早膳,欧阳已经让人把陈琦叫过来了,在会客厅等着。
陈琦已经搬家了,这件事他没来得及告诉媚娘,可花满楼的人是谁,这样的小事,别说还是陈琦的事情了,就是整个远海县的事情,只要是他们想知道的,有什么是能瞒着他们的吗?
在听说花满楼的人上门之后,正在吃饭的陈琦愣住了,他不知道花满楼的人来做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来了,还是一大早,总觉得内心不安。
直到管家把人带进来,陈琦还没平复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