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他想把她推开，却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不能怪他控制力太差，人之大欲，圣人也少有幸免 。
天还没黑，但在郊外的住宅，倒也算安静。
“小久，小羽子……”她的呼唤渐渐变得朦胧，在他耳畔绒毛似的缠住脑海，捆住那企图保持理智的思维。
“雯雯……”渐渐地，他也开始回应。
今晚的她很主动，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只是模糊的记得，俩人的衣物渐少，再然后便忘记了时间。
酣畅淋漓，灵魂和肉体的交融，两人都竭尽全力的去表达，去感受。
感受彼此的热烈，心跳，以及浓浓的爱意。
虽然都是初次，但发自本能的摸索着。
春风止。
“呼……呼……”
两人穿着粗气，都累了，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天色渐渐黑了。
她满脸潮红，埋首进他怀里，说不出的满足。
噗通，噗通。
“我都起不来了，你也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才第一次嘛。”她忍不住嗔怪了一句，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埋怨。
尴尬的挠了挠头，那股火上来，的确有些把持不住，不过他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了。
“对不起。”
展演一笑，秦雯雯浅吻在他的脸颊：“没事，我喜欢。”
只是，眼里有着几分哀伤，她想多看看他。因为她知道，可能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法再见了。
“喂，小羽子，你可不许趁我不在偷偷喜欢上别人哦。”难免有些担心，她颤抖着声音，患得患失。
但很多时候，第一次喜欢某个人的时候，大多如此。
“想什么呢，傻瓜。”感受得到她的慌乱，轻轻抱住：“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喽。”
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咕哝道：“那你也是我的。”
“嗯。”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桃花绽放在她脸上，春风漾。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串敲门声，是秦父的声音：“雯雯，在吗？爸跟你说说话。”
“来啦。”匆匆穿好衣物，羽峥被秦雯雯随手丢进衣柜里，关上了柜子门。
头发有些乱，不过刚从被窝出来，也不算难解释。
吱吖……
羽峥心里面咯噔一下子，他听到脚步声越靠越近。 在衣柜的外面，拉了椅子坐下。
秦雯雯回到床上，被角掖的很紧，生怕露出床上的血迹。
“唉，雯雯啊，爸爸半年没见到你了吧？”罕见用这样轻柔的声音说话，听着听着，羽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估计这家伙情绪有些不在状态。
“嗯。”她尽可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免露出异常。
刺激！羽峥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太大，身体蜷缩的躲在里面，一动不动。
“那天接到老刘电话的时候，听他一说你失身了，你妈妈一下子就哭了。”他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沉默。
“就像我们辛苦养了大半年的白菜，还没入秋，就被猪笼子里逃出来的猪拱了，连根儿都不留。”咳嗽了两声，让呼吸渐渐顺畅了起来。
这才继续道：“知道爸妈为什么不希望你太早交男朋友吗？以前是担心影响你的学业，但同样重要的一点，就是担心你们会做过格的事情，因为现在还太早。”
有些虚脱了似的，他叹了口气。
“就算没有意外，对女孩子来说也不是好事。你一个小伙子，结婚的时候，没谁管你是不是处男，真的。但你一个小姑娘，到时候让婆家的人看不起，怎么办？嗯？”
她抿着嘴，不吭声。
“你妈很后悔，后悔她这两年没能陪着你，没能看着你的生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就要我坐飞机来接你。昨天晚上，她一直都没有睡。”
“事情已经发生了，爸刚才也冷静了冷静，也明白多说什么没意义。”
“但是你信爸的，以后我和你妈陪着你成才，陪着你长大，再也不让女儿离我们这么远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从今天起我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等一块儿到米国，咱们一家人团聚，都好好的。爸给你找最好的私立学校，你想学什么，想发展什么，爸都尽可能给你最好的资源，好不？”
她低着头，无力的啊了一声，有些麻木，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百感交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我陪你去学校办手续，明天晚上就走！”
他转身要走，椅子撞到了衣柜上，羽峥心里咯噔一下子，但是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也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脚步声到了楼上，秦雯雯把门带上，这才道：“出来吧，在憋一会儿你都要吓死了。”
“怎么这个表情？”见羽峥表情诡异，秦雯雯没好气的揪了揪他的耳朵。
大老爷们竟然有些扭捏，眼神有些躲闪：“雯雯，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刚才听秦父讲了那么多，而且自己在里面躲了这么久，心头火早平复了下来。
事后诸葛亮。
懊恼先前的失控，明明本来不想这样的。
“你这么觉得吗？”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好陌生，连忙刨除心中杂念，生怕那种不安再度涌上心头。
“当我没说。”耸了耸肩，连一个妹子都不在意，他若是这么多想，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天已全黑，月色正好。
反正已经突破过了最后一道遮拦，便没有什么好矜持的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大抵后半夜，羽峥才拖着疲惫不看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属于客人的房间。
倒头便睡。
……
“先去听课吧，回头办完手续，我接你。”秦父开车给两人 送到教学楼，自己便朝着办公大楼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他要办什么手续。
只是气氛有些压抑，她今天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进入教室之后，两个人死死地拉住双手，很紧很紧。
生怕分开似的。
谁也没主动说话，只不过，似乎邻班的立飞、二毛那几个人，没有来教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任课的老师说，大抵是被开除了。
“你会想我吧？”秦雯雯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的话完全成了耳旁风。
羽峥看了她一眼，女孩儿的眼眶有些发红，抿着嘴唇，生怕自己会失声而哭。
“会。”他偏过头，不敢看她，心碎。
她要走了。
见不到她寻觅了几年的那个曾经傻乎乎的少年了，见不到崇拜了许久的偶像小久了，见不到人生里第一个男朋友，见不到人生中第一个完全占有她的男人了。
“别交头接耳，安静！”老师敲了敲黑板，见两人不说话了，才继续往下讲着。
但二人很快转战，开始传起了小纸条。这是相对传统的，地道战之一。
【我想你了的话怎么办？】娟秀的小字。
【没事，我给你打电话，打视频。】
半晌。
【好吧，那你好好地，不许被别人拐走哦，你可是我的。】秦雯雯无奈。
似乎有些挣扎，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可怕的念头。
告别的时间，总是很快，时间一闪而过。
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抱了很久，谁也舍不得松开。
终于，是她先放下了手。
“别送我了，我自己就好。”秦雯雯低下头，她怕会忍不住心底的情绪。
“都行。”他没法追寻，只能看着她的背影。
他也只会她的背影。
但其实从昨天起，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他虽然没法陪她去哪里，但是，他想让她更多的注意到自己。
他必须努力向前，在比赛上，论坛上绽放光彩。他知道，她肯定还是会关注这个游戏的。
似乎只有这个办法，能叫她一直看到。
“雯雯，等我！如有一日，我重新回到职业的赛场，那绝对是风雨飘摇的前奏！”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眼中满是坚定，扬长而去。
或许，这和很多人的初衷不同。其实有许多人是为了梦想，有些书里是为了生计、巨额医疗费等等。但这是他的理由，秦雯雯和JOC的荣耀，是他绝不动摇的理由！
“哥，没事吧？”澈儿追了上来，有些担心。
昨晚，雯雯就在聊天里跟她讲了一切，她虽然不舍好闺蜜的离去，但更担心哥哥。
“我们没事，你中午想吃什么？”羽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故作轻松。
澈儿还是那么乖巧：“我吃过了，你呢？”
“你吃过就去做你的事情吧，不用担心我，我还好。下午我没课，有点别的事情。”羽峥已经拆了纱布，伤势好了大概，就是还有点青。
说是这么说，但澈儿还是难免担心：“做什么去？”
“训练！”眼中精光爆射，继从JOC离开之后，他的眼里，第二次爆发出这样的火光。
既然没法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只能奢求自己更多出现在你的眼中。
带上最初的信仰，终有一天，他要让王者的火，燃便世界的每个角落！不仅限于脚下这片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