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本王很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你相信吗?”
慕容星跃微微靠近素素,清凉的气息夹杂着纯洌的雄性气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却无端灼烫了女人的脸。
女人的身体反应很诚实,一瞬间,就像一只受惊的猫,身上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素素不自然的朝后退了退,直到抵上车厢的挡板,素素才停下来。
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
素素惊慌失措的表情,全部落入男人暗黑的眸底,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展开一个魅惑的笑容,看起来风华绝代。
人说风华绝代是形容女人的?
素素说,风华绝代原来也适用男人,特别是慕容星跃这种妖孽级的极品男人。
“信……,当然信,王爷说什么我都相信。”
素素的大脑里闪过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嗯,这才是本王的王妃嘛?”
所谓夫唱妇随,就是这种感觉啦!
慕容星跃对素素的表情,显然很是满意。
他的女人,就要有跟他一样的觉悟和认知。
“我们到了,下去吧,王妃!”
慕容星跃嘴角含着让人想要尖叫的微笑,单手拉起素素的手。
素素想要自己来着,男人凌厉的目光一扫,她很没骨气的,任由慕容星跃牵着她的车下马车。
谁让他们之前说好了,在众人面前一定要扮演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妇呢?
就算是表演,两人已得假笑着走完这一程。
“平南王、平南王妃到。”
慕容星跃拉着素素的手,进大皇子府的时候,里面的新人早已经开始行礼了。
而他的好父皇慕容苍走拉着他的爱妃沈妃娘娘的小手,悠闲的坐在上座。
满脸慈爱地看着下面的一对新人。
也是,大皇兄是他最爱的皇子,天子高兴也是应该的。
唯有坐在下首的荣嫔,一脸的清冷和失落。
曾经不可一世的荣贵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慕容星跃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挑,外人只当他是礼节性的微笑。
其实谁也没有刻意的去注意到他们,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根本值不得他们分去太多的目光。
天子在场,讨好天子和天子最宠爱的大皇子才是耽误之急。
正在大厅行夫妻交拜之礼的张瑶,在听到慕容星跃和素素到来的时候,握着红绸的小手不经意的一抖。
不经意之间,泄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一直拉着她的手臂的慕容辉耀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张瑶的不正常。
“原来你心中的男人是他呀。”
慕容辉耀微微的靠近张瑶,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语气说着。
外人只当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新婚燕尔,情不自禁的亲呢,还当众玩出了脸贴脸的火热动作。
可是近距离的张瑶却听出了慕容辉耀的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恨。
谁特么的在成婚当天,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着另外一个男人,心里会好受?
这个男人还是他的皇弟,一个病怏怏的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皇子。”
张瑶稳定了脸上的情绪,云谈风轻的回击。
其实心里懊恼的不行,为什么没有稳住刚才的情绪,不经意就泄露了自己的想法。
她刚才的动作,很明显就告诉大皇子,她爱的人是二皇子慕容星跃
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这个举动很可能会给二皇子带去杀身之祸。
像他这种没有任何事情的皇子,就算是身强力壮,也难逃别人的毒手。
更何况慕容星跃的身体病怏怏的,别人只要稍微那么一动手,他就得命归西天。
“不,你知道的,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不过,过了今晚,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你说一个残花败柳,还如何爱她?我那皇弟会喜欢吗?哈哈哈哈哈!”
慕容辉耀笑得无比的猖狂,可惜外人的角度是看不到这个狠厉的笑容的,这个笑容只有张瑶能看到。
张瑶花如花似月的小脸儿,呈现出一片死灰般的颓败。
圆润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下来,如失了水分一般的花朵。
“礼成,送入洞房。”
主持婚礼的礼官的声音,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显得尤为嘹亮。
张瑶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丫鬟和喜汝子扶着走进了后院。
余光看着慕容星跃高大的身影,还有他身旁那个身份低贱的王妃。
竟然是那么的刺眼?
这么耀眼的男人,将来一定会属于她的。
不管她的身子交给了谁?可是她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男人。
这么想的话,张瑶死灰般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自古,有权有钱的女人,方能得到自己的最爱,一个男人算什么?
迟早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张瑶送去后院之后,大皇子慕容辉耀和来宾们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喝酒划拳中。
聂威也在来宾当中,不过这次他显得特别低调。
自从上次在皇宫里,被皇上明理暗里的警告一番后,这段时间他低调的多了。
甚至连同僚邀请的宴会,他都不去参加了。
就缩在家里,喝点小茶和喝个闷酒什么的,省的被皇上再抓包一次。
这次大皇子的婚事,他本不想来的。
可是心中有一种信念支撑着他,他还是来了,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显眼。
他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喝闷酒。
可惜,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注意到他的人,就是天子慕容苍。
“聂将军,耀儿大婚,你功不可没,干嘛坐在那里喝闷酒啊?”
慕容苍的声音一响起,整个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角落里的聂威。
聂威:“……”
面对着千万双看向自己的眼睛,就算是经历过太多大场面的人,聂威的老脸还是红了?
皇上这招先发制人,简直是一招绝招。
一下子就扼住了聂威的喉咙,让他有口不能说。
明明是皇上自作主张的赐婚,却硬是说成他的功劳。
可惜当晚,只有他和天子在御书房,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