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行客气打了招呼。
薄应岑微微颔首,在一旁落座,交叠长腿,几分矜贵清冷。
模特陆陆续续走完,最后一个个出来谢幕,设计师根据婚纱主题讲了着话。
小花童们乖巧可爱的站在模特身旁,薄应岑瞧见了司七雨。
“小行,那花童是你请来的?”薄应岑声线慵懒似乎有些倦意。
“嗯,星探发现的,推荐过来,也符合这次婚纱主题的走秀,征求她妈妈的意见后,就让她上场了。”
傅沉行没想过薄应岑会来的,只是每次公司有什么走秀活动都会发邀请函。
然而,这次薄应岑居然破天荒来了。
“结束后的采访,我会去。”
傅沉行受宠若惊。
据他所知,薄应岑很反感在媒体前露面的。
寒暄几句,薄应岑起身离开。
后台。
白以桃好几次接近司七雨都失败了。
她还从没觉得小雨有这么高的警惕心,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她这张脸精致又俏美,确实看上去和关桃的那样子相差甚远。
可是,她也是很友好的找小雨玩了,怎么就陌生得让小雨不敢靠近她。
薄应岑眸子带着微微笑意,过来的一瞬间,小雨就朝他跑了过去。
司七雨嘴里还软糯糯叫着,“叔叔!”
跟对待夏明熙形成了鲜明对比。
薄应岑抱起了司七雨,毫无障碍地聊了几句。
司七雨虽然有点嫌弃薄应岑,但她确实很佩服他。
是比她聪明又能干,还能让她妈妈害怕的男人。
“薄总,这孩子你该放下来了吧。”白以桃没好气地说,她就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孩子不跟你玩,你吃味了?嗯?”薄应岑放下了司七雨,她还在他脚边站着,个子小小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我是怕某些黄鼠狼惦记着别人家可爱的孩子,抱了就舍不得放手了。”
“是,这孩子怪招人喜欢的。”说着,薄应岑的大手落在了司七雨的头顶,揉了揉。
司七雨往后一退,仰头看着薄应岑。
“叔叔,我会长不高的。”司七雨奶声奶气。
倔倔的口吻,很像某个女人。
薄应岑眯了眯眼。
“好了,我要带她去卸妆了。”白以桃刚要去伸手抱司七雨,就被她躲开了,自己跑去找卸妆师。
“我要自己去,才不要你抱我。”司七雨迈开小腿,一溜烟跑过去了。
白以桃脸上挂不住了,努力保持好看的微笑。
她这三宝真是拆台专家。
白以桃眨巴了下眼睛,薄应岑就在身边,她似乎觉得有必要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上次去试镜后,因为换角问题,白以桃都莫名被造谣她的背后金主就是薄应岑。
要是现在被人抓住什么小把柄,就难解释了。
在角落已经有人悄咪咪拍下了照片,发给了乔汐雅。
“乔大明星,这女人偷家都偷到你头上了,也难怪她要拼命把你气走。”
添油加醋的一句,成功点燃了乔汐雅的嫉妒之心。
乔汐雅立马跟助理下了死命令,“给我搞死她!”
那人继续偷拍,伪装后的镜头里出现了更加劲爆的一幕。
白以桃转身刚要走,身上的婚纱响起了“嘶啦”一声,从肩膀裂开的雪白绸缎,她捂得一阵慌乱。
薄应岑快速脱下来西装外套,往她颤抖着的身板上披去。
忽然,薄应岑手一僵,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白玉般的脖颈处。
很淡的一口牙印。
和关桃肩膀上的有几分相似。
但不是很确定。
“谢谢……”惊吓而发颤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沉行在议论纷纷中赶来,看到了夏明熙换下的婚纱,确实是出现了问题。
婚纱裂开的口子周围的线头凌乱,甚至布料并没有用预期的材料。
“小行,兹事体大,这次的合作取消,往后暂不考虑与贵公司的其他合作。”
白以桃从更衣室出来,把手里的西装还给了薄应岑,再次跟他道谢。
“我送你。”
白以桃婉拒了,她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龙潭虎穴闯。
尤其现在薄应岑看她的眼光,仿佛是要看穿了她。
白以桃心里忐忑不安,随便找了借口就逃了。
地下车库。
白以桃再三确定傅沉行会把司七雨送药舍,就自己来到了日租的小车旁,准备开车去找吕千珊。
在小包包里翻找着车钥匙,一时间找不到,白以桃开了手机照明的一瞬间,被人从身后重重地打了一棒。
白以桃晕倒在了地上。
黑衣男人拖拽着她,要去另一辆车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抬起她往后备箱里扔进去。
男人正要关上后备箱,就被一个拳头挥了过来,头撞到了车灯旁,一道鲜血淌了下来。
“你他娘的——”男人一句恶狠狠地粗口骂了出来,还手时,看清了打他的人,反倒被吓到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了。
是夜。
橘色的床头灯,藤木金纹的床头,奢华而氤氲着贵族气息。
白以桃醒来了,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床上。
掀开了被子,白以桃立马下了床,蹭蹭蹭跑到了门口,小手落在门把手上,扭动了一下。
忽然,听到了外门传来的脚步声,她赶紧往旁边的小客厅躲去。
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往白以桃躲着的沙发传来。
“出来!”
声音是她熟悉的。
白以桃偷偷露出小脑袋,瞄了一眼那人。
暖色的灯光下,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深邃的黑眸,被额前的发丝遮了些,看起来邪肆又痞气。
薄应岑!?
白以桃嗖一下站了起来,睁圆了杏眼。
“是你做的!?找人打晕了我,还把我带来开房!”
“呵~”轻蔑的一丝冷笑,溢出了薄应岑珊瑚红的薄唇。
白以桃没看错的话,这里是间总统套房,和她四年前被乔汐雅带去,第一次见过的奢华套房,毫无区别,甚至更加豪华。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我乱来,我就是死也不会妥协的!”
薄应岑瞧着那张白净可爱的小脸上,是固执,是倔强。
“为了钱,答应给傅沉行的劣质婚纱当模特,你还有什么是为了钱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