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好。”出于礼貌,白以桃还是问了声好。
“闪开,带着你的野孩子给我滚出去,别带坏了我儿子!”
“大婶!我们不是野孩子!”司七雨跑到了白以桃跟前,她张开小手要保护妈妈。
“你敢叫我大婶!?”乔汐雅挥起手,一个耳光抽过去。
白以桃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司七雨,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乔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薄少爷说过的话,你在薄家撒野,没人会再纵容你!”
说罢,白以桃放开了司七雨,利用地上的玩具玻璃弹珠,打到地上的一瞬间反弹击中乔汐雅。
疼得她嗷嗷直叫唤,凶红了眼睛,要过来撕烂白以桃的脸。
“乔小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小心点别伤到你自己的脸,你可是要靠脸吃饭的。”
白以桃躲开乔汐雅扑过来抓她的手,直言不讳地警告她。
“贱人,管好你自己,有什么资格说我!”
乔汐雅气急败坏随手抄起地上的玩具,毫不留情往白以桃身上砸去。
Leo惊慌害怕地睁大了眼睛,他的妈妈在打桃子,眼眶越发红了,泪水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妈妈太凶了,像个坏人。
司七雨安慰着他,擦了擦他的眼泪。
“里恩,不要哭,我妈妈会收拾坏蛋的。”
Leo嘴一扁,眼泪汪汪,“窝妈妈不是坏蛋……呜哇……”
白以桃一看到Leo哭了,抬脚就要过来哄他,没想到被乔汐雅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头皮都要掉了。
“嘶!”白以桃想护住头发,却被乔汐雅更加用力的拽扯。
“那是我儿子,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哭了也是我去哄,你跟着抢什么!?”
这话就像警钟,在白以桃心头上狠狠一撞,痛得她无处宣言。
“因为你不配当Leo的妈妈,没有哪个妈妈会在自己儿子面前撒泼扯头发,你外表有多美就映射你内心有多丑恶!”
白以桃狠一拽,头发几缕直接连根断了,她顾不上那么多,过来把Leo往怀里抱,温柔哄着他。
乔汐雅瞧着自己儿子趴在别的女人怀里,气不打一出来,胸腔起伏着,怒气难平。
“关桃!你做得再好,也始终不是我儿子的妈妈,你就是个下人,专门伺候人的命!”
乔汐雅扭身就走,十几厘米的细高跟鞋一脚踩在了一颗玻璃弹珠上,重心倾斜,猛地朝地上摔了一下去。
“嘭——!”重重地响声,胸都要被压坏了,乔汐雅狼狈不堪,起身时见到白以桃的孩子都在笑她,握紧了拳头。
房门被乔汐雅用力摔着关上了。
乔汐雅双腿打铐走在走廊上,摔得太疼了,浑身都在痛。
想到下楼要见薄太太,乔汐雅抬手拨了拨头发,将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尽量恢复淑女的样子。
薄应岑给她下了死命令,不准她踏入薄宅一步,她想到请薄太太出马带她进来。
晚上吃饭是和薄应岑一起,乔汐雅来餐桌时,身上仍有几分狼狈,她故作轻松,“Leo哭闹我太久没来看他,我哄了半天,他是不哭了,却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他。”
“你没有机会再来看Leo了,下次不管是谁都不准带你进来!”
薄应岑嘴角冷冷一勾,眸子都是嘲弄。
她在Leo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都被薄应岑通过手机观看的监控视频,看得一清二楚。
乔汐雅虚伪的面目,他迟早会揭露于众人。
这个女人他绝对不可能会娶进门。
在乔汐雅上去看Leo的功夫,薄应岑再次明确跟温淑芬强调了,再敢用下三滥的手段把他跟乔汐雅撮合到一起。
别怪他不客气了!
介于温淑芬是他后妈,他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至于,他要娶谁,还由不得她来定夺!
“你身边不能没个女人,总该是要娶老婆的,倒不如你把汐雅娶了。”
“是,我早就应该娶妻!如果当初不是你棒打鸳鸯,我也不会对你这么狠心。”
薄应岑狭长的眼睛,藏着锋芒,仿佛能摧毁一切。
温淑芬吞吐不清,拉下脸来,好声好气劝着薄应岑,“我是为了你好,看你刚大学毕业,不希望你被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要乱了你的事业。”
“你住口!阿蔡不是你说的那种的人!”
“你明知我爱她,还把她送给了傅骋业那个老不死的!”
“三年前那晚,我喝下了你递过来的那杯酒,神志不清时你说我是醉了,让乔汐雅送我回酒店休息,一石二鸟,你真是好计谋!”
等薄应岑醒来时,木已成舟,更给他暴击地是手机热点新闻上,出现了落魄千金蔡知婉和傅家老总的床照。
一石激起千层浪,傅太太颜面尽失,决然和傅骋业离婚。
傅聘业却大张旗鼓把都能当她女儿的蔡知婉娶回家。
薄应岑当时尚未掌握实权,又被翁姝芬压制着,根本帮不了蔡知婉。
眼睁睁看着她嫁人,他连婚礼到场的机会都被翁姝芬给扼杀了。
翁姝芬也是怕一时把薄应岑逼急了,他会大闹婚礼现场把新娘抢走。
一顿晚饭,乔汐雅吃得心堵,被玻璃弹珠击中的肩膀和小腿,在时不时发痛。
唐管家去送了翁姝芬和乔汐雅上车,薄应岑始终冷漠置之不理。
薄应岑早在翁姝芬反对他和蔡知婉在一起时,就对她很反感。
当知道她为了公司利益把蔡知婉当礼物送去给傅骋业时,仅存的关系也瓦解,碎成分齑粉。
薄应岑轻轻推了开了Leo房间的门,里边很安静,走到寝室只见一盏小夜灯亮着,而大床上睡着白以桃和四个小萌娃。
她搂着Leo,睡得很香,被子都掉一半在地板上了。
薄应岑抿了抿薄唇,动作很轻,将被子拉起来盖好在她身上。
微亮的橘色暖光,散落在白以桃小巧的脸上,她面部雀斑点点,皮肉下的骨架却很精巧,丑只在面皮上。
他时常看不清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而她一再强调是为了Leo才留在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