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玉兰犯错了,白以桃是一百个不信的,玉兰做什么事都是紧紧慎慎,一点都不会马虎。
玉兰刚要开口,许姨一个巴掌呼了过来,把玉兰头都打得都偏过了一边去。
“关桃!管好你自己,好好跟我说话,否则就把你嘴给我闭上!”
许姨这股气势不输容嬷嬷。
玉兰跪得膝盖处都有血流出来了,是被破碎的瓷碗刺破了裤子,扎进皮肤去了。
白以桃怎么跟许姨犟上,许姨越是搬出她年长者的身份。
“你个什么东西,我管理薄宅的女佣,轮得到你插什么嘴?!”
“去去去!滚一边去!”
许姨点了两个女佣去赶关桃离开,省得妨碍她管教玉兰。
白以桃假装离开,躲在食堂窗外的草丛里,偷拍下了许姨在食堂抽打玉兰的脸。
白以桃来到主宅找薄应岑,管家告诉她少爷已经回房间在洗浴了。
唐管家看白以桃焦急万分的样子,“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找少爷?”
白以桃竹筒倒豆子,把玉兰的遭遇说了出来。
“许姨是薄宅的老管事婆了,不会没有原由就随意打骂女佣的。”唐管家淡定地说道。
“玉兰,那姑娘做事认真又细心,除非是许姨看她不爽了,要拿她出气!”白以桃都着急坏了,还指望能求唐管家去主持公道。
许姨最烦厌的就是她,而玉兰多次暗中帮了自己,引起了许姨注意,才会找了借口来惩罚玉兰。
唐管家的话里明显在偏袒向许姨。
白以桃咬了下唇,气不过,知道求他也没用。
跑着上了楼梯,来到了薄应岑的房门口,白以桃正要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状态的。
难道人不在?
白以桃推开了门,迈开脚进去了。
此刻,浴室门一开,恰好看到了薄应岑只围住了下边走出来。
薄应岑的大手抓着白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珠的短黑发。
腹肌,好结实的样子。
腰板,精瘦,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白以桃悄悄咽了口唾沫。
呼吸都困难了。
发现了白以桃的存在。
“谁给你胆子进来的?嗯?”
薄应岑黑曜石般澄澈透亮眸子,一发寒气。
那俊脸顿时间绷紧几分。
“许姨揪着玉兰不放,还恶气劣声的让我别管。”白以桃说药这句,又接着说。
“我进薄宅以来玉兰多次雪中送炭,不计回报地帮我一把。”
“现在她有难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置她于不顾。”
白以桃语气急促,为玉兰打抱不平。
“薄宅女佣一向不缺勤干努力的,玉兰做事不慎被许姨抓着了,如若不惩戒,如何服众?”
薄应岑淡漠地说着。
像个无视了人间冷暖的魔鬼。
“倘若我能证明,这只是许姨在恶意找玉兰麻烦。”
“请薄少爷务必还玉兰一个公道,别任凭许姨无风起浪。”白以桃坚定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住薄应岑,并不畏惧。
“与我无关。”
薄应岑眼神冰冷且凶狠地盯着白以桃,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也只有她腰板最硬。
还从没有人,胆敢用这般语气跟他说话。
“薄少爷,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一个许姨你还是有话语权的吧。”
白以桃不知死活地撞上了枪口,她只能出此下策,来个激将法了。
许姨是薄太太派来的人。
薄宅里谁都懂薄应岑和薄太太不合,见面也是两个极端。
薄应岑眸色一凛,随即俊面黑沉。
“女人,别试图激怒我!”
薄应岑捏住了白以桃的脸颊,往外一扯,她吃痛低呼。
“嘶……!赶紧地、松手!”
“我哪有这不要命的想法,薄少爷说一句话,就能救玉兰一命,我这是求您伸个援助之手。”
薄应岑松开了手。
“求?关桃,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薄应岑抓着白毛巾的另一手,一丢,毛巾落在了不远处的沙发背上。
“您能救救玉兰,罚我做什么都行。”
白以桃这话挑起了薄应岑的兴趣。
“区区一个女佣,关桃,你想好了,别反悔。”
“我说到做到。”
薄应岑逼近了。
一手伸过来揽住了白以桃的细腰。
白以桃咬牙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薄应岑低声一笑。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薄应岑扯开她领口的领结,随手往后一扔,直接脱扯到她光洁的肩头。
薄应岑略带一点冰凉的指腹,落在她那处几乎看不到的牙印上。
“哪来的?说!”
薄应岑用力一按下去。
白以桃捏紧了眉头,倔倔的眼神瞪他。
“被狗咬的。而且还是一只疯狗!”
那天明明白以桃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就因为薄应岑闯进了电梯。
当时,薄应岑醉得把白以桃认错了人,还把她狠咬了一口。
“说谎是吗?”薄应岑极为不耐烦,犹如夜色里匿藏的狼,凶狠,戾气。
“我不知道是谁咬的。”
“还在嘴硬?”薄应岑把手移到了白以桃的下巴上,她下颚被捏住扬起头,对上他狠厉的眼睛。
白以桃压住慌乱而狂跳的心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沉着。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薄少爷,如果想要查清我的私生活是否有混乱,我接受调查。”
“三个孩子的妈,丈夫已故,而你一个寡妇,在外边乱玩,不是耐不住了的表现吗?”
薄应岑眸光微微带着讥笑,勾了勾唇角,邪肆又森冷。
白以桃额头三条黑线,真大无语,他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那我劝劝薄少爷,最好去医院做套全身的检查。”否则,严重了,别断子绝孙。
后话白以桃自然是没说出来,毕竟还仰仗着薄应岑,太早把关系闹僵了,不好。
薄应岑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饶有兴趣地打量白以桃。
炽热的目光,始终落在她那被他咬过的肩膀处。
“我见过一个女人,肩膀上和你有一模一样的牙印。”尤其,你肩膀后边的那颗红痣,和夏明熙都出奇一致。
白以桃心头一个咯噔。
“好,我说,只要你帮我救玉兰。”
薄应岑忽然松开了捏住她下巴手,他凑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