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就是过来看看白以桃到底怎么做菜的,一时做得好吃,一时做饭一言难尽。
薄应岑拿过了白以桃手里的菜刀,亲自上手了。
“去取围裙来给我穿上。”
“哦,好的。”围裙被小屏挂得高了些,白以桃踮起脚尖去够。
薄应岑扭头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关桃,拿不到,不知道叫我帮?”薄应岑过来,伸手就轻而易举取下来了。
“哪里敢叫你帮我……”
“平时怼人的时候,腰杆不是挺硬的吗?”薄应岑狭长的眼睛,含着盈然笑意,带着几分邪气。
“那分时候的,我又不是无理取闹。”
薄应岑低下头,白以桃微微踮起脚,给他带上围裙,走到他身后系好一个结。
第一次见薄应岑切肉,刀功不用说,快又切得均匀。
炒菜的过程,直接可见薄应岑一丝不苟的态度,火候,油,盐巴,料酒等等,在心中都已经有了一个数。
不久,一碟宫保鸡丁出锅,色香味俱全。
肉粒金黄,酥香可口。
“关桃,尝一尝。”
“那我不客气了。”白以桃取了双筷子,夹了肉,一口吃下去。
白以桃第一感觉嘴里烫烫的,香味很足,忍着热嚼了嚼,肉的外边酥脆,里边多汁香甜。
“超好吃!比我做的宫保鸡丁好吃!”
“关桃,端出去吧。”薄应岑去洗了手,解开围裙。
乔希赋吃了宫保鸡丁也赞不绝口。
“多吃点,这可是薄少爷亲自下厨做的。”白以桃去收拾Leo吃完的小碗筷。
下午Leo没有课了,等到四点半就开始去游泳。
薄应岑回房间去冲个凉水澡,白以桃被叫去收拾房间,他出来要休息。
薄应岑披着浴袍出来了,一身清爽的,去沙发那坐下了。
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缓缓落下,手机连接上,投影出一段视频。
是夏明熙在试镜时,被录下来的几分钟。
“关桃,你先别忙了,过来,给你看个人。”
白以桃停下来了,走到薄应岑身边。
“认识她吗?”薄应岑笑意然然,却好似藏着一把冷森森的刀。
“是不是叫夏明熙,最近刷小视频有看过她,乔小姐粉丝疯狂吐槽她抢了角色。”
白以桃以这个为切入口,反正横竖狡辩都能脱身,也不会直接跟她扯上半毛关系。
“还不想承认是吗?”薄应岑丢掉遥控器,起了身,一步步走来。
白以桃暗示自己别慌乱。
两只大手分别握住了白以桃的肩头,薄应岑俯下了身,呼吸的热气喷薄在白以桃脖颈处。
白以桃小手抵在他胸腔上,以防薄应岑一不留神咬了一口到她肩膀上。
“薄少爷,你的品味是不是也该和Leo一起去上个审美课?”
下一秒,白以桃眉头皱到了一起。
疼!
薄应岑惩罚似地一口咬了白以桃的耳尖,轻轻的。
“关桃,你在找死!嗯?”薄应岑有一点点哑的嗓音,尾音拖了些,微微带着撩人的意味。
白以桃咬了咬下唇,克制住自己,让大脑保持清醒。
薄应岑深邃的眸子像是有诱惑力的星辰大海,令人看久一点就会沉醉。
白以桃被咬红的唇更加殷红了几分。
薄应岑注视着,弯了弯冷冷的眉眼,蒙上一层意味不俗的笑。
看得白以桃小脸热热的,低垂下的头,薄应岑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被迫抬起。
“薄少爷,我和夏明熙完全不像,她美得宛如天仙,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更加没有可比性。”
“而且,薄少爷,你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都跟你说过了,我的脸是有找过美容机构做了微调的,当时我相中一个挺不错的脸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自己没多少钱,也阻止不了她为变美而进行美丽改造啊。
白以桃尽量说得有说服力,她没想过薄应岑能眼尖到发现她跟夏明熙的相似性。
“很好。”两个字从薄应岑薄唇里说出来不像是夸赞,更像是一种被挑衅到的反击。
白以桃一阵战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滚。”薄应岑松开白以桃,冷了脸。
白以桃立即进了浴室,抱了薄应岑换出来的衣服送到楼下的洗衣房去。
一路上都在琢磨,薄应岑那“很好”两个字,是不是都在暗示她的身份暴露了?
应该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薄应岑肯定会把搜集到的资料,甩她脸上,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
等洗衣机洗衣服的时候,白以桃被唐管家叫去洗窗帘,只能手洗,带上手套完全没办法洗干净,只能脱了手洗。
白以桃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又晒衣服,又晒窗帘,还得去食堂帮忙洗碗。
白以桃腰板都快酸疼得要命了。
想起钟叔再三叮嘱,白以桃不禁感觉自己就像个叛逆的小孩,左耳进右耳出。
“洗完了,就去游泳池那里,等少爷们游泳结束,你和几个女佣把游泳池水抽了,洗池。”
白以桃点了点头,身体却累得不想动,腿也一步都迈不出来。
游泳池瓦蓝瓦蓝的水,飘着两只大型的黄鸭子玩具,和一些玩耍的水球。
Leo在小游泳圈里玩得开心地一直在笑,不是跟他们打水仗,就是在互相传球。
薄应岑已经带着Leo练习过了游泳,现在是娱乐时间。
白以桃在收拾太阳伞边的桌子上的饮料,被附近的乔希赋扬起的水,泼到了。
“要不要下来一起打个水仗?”乔希赋热情邀请着。
“她就是个旱鸭子,下不了水。”
白以桃刚要回应,就被薄应岑抢着说了。
“我不怕的话,也可以下水的。”白以桃解释着。
“前提,你得不怕水。”
薄应岑补一刀。
乔希赋笑不做声。
“哥,你还不是对这女佣有点兴趣吧?半句都不离她。”乔希赋调侃着。
“我对她没兴趣。”薄应岑嘴角一挽,“她喜欢我。”
“哈?”乔希赋发出了不相信的口吻。
“我觉得好像可能性不大。”
冷咻咻地一道目光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