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白以桃也是脱不开身,钟叔和钟婶在安抚乔老爷。
老友出了这事,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白以桃被宋家的人拦住,要她给个说法。
白以桃谈白说了是她们的女儿不懂自爱自尊,导致今天的事情,哪怕不是她说出来,纸也是包不住火的。
电话响起了,白以桃去接电话,是吕千珊打来的。
“千千,怎么了?”白以桃自从知道吕千珊的境况,总是放心不下她。
“我不去花月夜上班了,下午你可以带小宝贝们过来住了。”
吕千珊声音很御姐,但是此刻没有听到她从那种地方解脱后的开心。
白以桃思索到花月夜进去容易,想要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怕她就是为了帮忙照顾孩子,而做出了什么牺牲。
“你辞职了,花月夜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啊,我是谁,想走就走,没有人敢拦我!”
吕千珊自信满满。
让白以桃最忧虑的就是吕千珊,跟她报喜不报忧,不想她于心不安,有事也是解决了才跟她说一下。
“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做出不必要的牺牲。你也是我的宝贝,我要你好好的。”白以桃郑重地说着。
“我当然没有答应什么不平等的条件,会让我吃亏的事,打死我也不做。”
那端的吕千珊已经不自觉地泛了眼泪出来,努力保持气息平稳,不让白以桃察觉到。
简单说了些,白以桃就挂了。
婚礼大厅,已经有服务员忙忙碌碌地在拆解鲜花和处置的摆设。
白以桃看到钟叔身边的孩子们,还有钟婶在跟乔夫人交谈着什么。
和钟叔说了带孩子们去吕千珊家住,方便孩子们给吕千珊辅导一些幼儿园的入学考试题。
吕千珊从小到大都是班里第一名,而白以桃就因为贪玩,成绩勉勉强强保持在前十。
白以桃还是普通班里不出众的,如果当时不是有各种学科竞赛,白以桃也没法凭借优势的计算机和生物,获得了大学特招生的名额。
吕千珊虽然是妥妥的千金小姐,却好学又勤奋,几乎全能型的学霸。
能有吕千珊教教她的孩子,她求之不得。
一想到送孩子上个好幼儿园,还得拼个入学考试,白以桃心疼地瞅了瞅三个小萌娃。
白以桃送孩子们到吕千珊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
吕千珊来开门,身上穿着一件印着小花花的围裙,一下子就把司七露给迷住了。
“姐姐,我喜欢你的围裙!好漂亮啊!”
“过两天,我送一条小围裙给你。”
“好耶!”司七露开心地手舞足蹈。
白以桃把门关上了,让孩子们叫人,“叫姐姐好,她是教你们的小吕老师。”
“姐姐好!我叫司七夏,七夕的七,夏天的夏。”
“我是司七露,姐姐好啊。”
“姐姐好。我名字叫司七雨,阳光雨露的雨。”
“小宝贝们都好萌啊,我心都快被你们给萌化了。”
“你们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虽然姐姐煮的面,不是特别好,但是还是可以吃的。”
“要~”三个小萌娃开口同时说了。
“还要等一会儿哦。你们可以先去客厅里看电视,有动画片的。”
“好的,谢谢姐姐。”
三个小萌娃争先恐后跑去客厅。
白以桃去收拾房间给孩子们住,无意间发现了以前大学的同学录,还有一张班级的合照。
带班的学长凌杨抒当时挺照顾她的,差点就被班里的同学认为是情侣。
但是白以桃性格就是那么大大咧咧,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现在想起来,或许,只有在乎一个人,而且还是整个班里,才会做什么事之前,都优先考虑到那个人。
把同学录放到了衣柜上的收纳柜,那张相片被她放进了包包里。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薄应岑发来的消息。
白以桃点进去,就看到了他似乎很不耐烦的话。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
白以桃加了个可爱的表情包,她也不是故意在外边逗留。
“婚礼不是取消了吗?”
——“是啊,但是我得送小宝贝们来辅导老师家里。”
“马上来公司。”
——“薄少爷,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我还没有能吃午饭呢,可以通融一下,晚点过去吗?”
白以桃要是现在急匆匆就要出门,吕千珊肯定是不会让她走的,必定会留她下来吃点东西再让她走。
“公司有餐厅。”
——“好吧。”
白以桃发了个泪崩的小表情包。
那边没有回复了。
白以桃出了房间,来客厅和吕千珊说了,她一口标准的粗口话都出来了。
“喵的,你那老板,没把你当人吧。社畜也不能这么来啊!”
白以桃摇了摇头,亲了亲孩子们,就出门去了。
薄应岑的办公室。
见到白以桃来了,薄应岑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区,在沙发上坐下了。
“婚礼被取消,是你闹的?”
“是又不完全是,咎由自取的人是宋雪菲。”
“别人的家事,你不应该管,你还是没长脑子吗?”
白以桃心下一紧,这是告状到薄应岑这里来了?
那宋雪菲还是宋叙赫的亲戚家的女儿,话说她该不会跟宋叙赫说了。
宋叙赫在花月夜那天的印象,白以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狠厉无道,嚣张跋扈的贵公子。
薄应岑察觉到白以桃走神了,语气更冷鸷了。
“薄宅太安逸了,你闲得没事做,我可以给你找事做。”
“这……大可不必了吧……”
薄应岑像鹰一样锐利冷冷的眸子,扫过来。
“除了给Leo一日三餐的药膳和中药,今天开始家里女佣做什么,你也照着做什么。”
“工资呢?能涨吗?”
白以桃怯怯的声音。
“你工资被扣到了明年不知道吗?”
“薄少爷财大气粗,这一点点小钱,也就是毛毛雨,可不可以……”
“没得商量。”
“好吧。”
叩叩叩,急促地敲门声。
“进。”薄应岑轻哼一声。
斯亨一进来就带着焦急的声音,“薄总,药舍的钟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