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桃在走进商场的时候,注意到了门口有一个在发传单的小女孩,和她要了一张传单。
小女孩给了白以桃一个甜甜的笑容,可爱又纯真。
白以桃想起了她的三个宝贝,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找机会去看她们。
可是,脑海中出现了薄应岑的样子,他凶巴巴又冷酷,铁定不会给她去看孩子们。
白以桃在站上电梯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看了一下手里的传单。
她是被传单上的几个字眼给吸引住了。
药疗泡脚,传统手艺。
她流产后,这副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不仅虚弱还因为个人原因,都太糟糕了。
而且,白以桃小腹疼痛的时候,还伴随着四肢发冷,手心都在冒冷汗。
这情况,是需要适当的来泡脚,促进全身的血液循环,然后达到活血通络的功效。
白以桃仔细地都看完了,然后,她在电梯上出来的按键盘里,看着按下的6楼,犹豫着。
这家传统药疗馆,在4楼。
但是,白以桃时间有限,她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护士没有给她打来电话,也不代表,此刻的薄应岑没有在去医院看她的路上。
白以桃琢磨了好一会儿了,给护士打了电话,那边没有接通。
白以桃又再一次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是没有人接通。
看着电梯已经到了三楼,白以桃按下了四楼,她还是要去药疗馆。
白以桃再不敢耽误时间太多,她到了四楼立马去洗手间,将妆容给卸了,然后简单花个素颜妆。
她不能以夏明熙的样子出现在商场里,不然就有可能被坐实了她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娱乐八卦。
她结婚和离婚的事,都可以毫无忌惮说出来,唯独她流产这件事,是她心底里的痛。
白以桃不愿意把伤疤露出来,不想被再一次扯痛那段不好的回忆。
出了洗手间,白以桃就照着电子楼层地图去了药疗馆。
白以桃把身体最近出现的状况,详细地和医师说了,也提到了流产一事。
医师再次确定白以桃疼痛部位,给出了方案,以及泡脚需要用到的中药包。
白以桃问了中药包的成分,店员拿过来的给她看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除了艾草以外,不懂是什么气味的药材。
她的鼻子很灵敏,只要过手的药材,都能嗅出来是什么。
这是白以桃跟在钟叔身边整理药材久了,也就自然而然有了这种特殊的功能。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药疗馆的中药包都是秘制的,不能将具体的药方展示出来的。”
白以桃懂其中的竞争性,为了保护独家的药方,很少有人会把这种重要的古法公布出来。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钟叔一样,一生就怕自己所学的医术,不能够惠及他人。
“没事,我就是有一点好奇,因为这个和其他的药包,似乎有着不同之处。”
医师一听,笑而不语。
白以桃在和医师聊到了中药疗法的时候,也不经意提到了Leo的病情。
医师没有把握了,因为他说这种病情在小孩子身上不容易痊愈,能控制一时,也不可能完全。
是药三分毒,没有完全可以药到病除的中药。
医师觉得正因为孩子还太早了,不该让孩子遭那么多的罪,应该先舒缓抑制病情。
白以桃其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当时在和钟叔说了以后,被钟叔给否定了但不完全都被否定。
医师此时说的和白以桃那时的方案,不谋而合。
医师不算老,看样子也就四十岁出头,国字脸,慈祥中又带着板正的严肃。
“姑娘,没想到你会对中药颇有见解。”医师感慨着,这实在太不容易了。
“我跟着家里的老人家学了到了一些皮毛,拿不上台面说的,一说就容易被内行人识出来,我这个门外汉。”
“姑娘,你太谦虚了,对中药能有这般的认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白以桃点点头,现在这个时代,有了西医药出现,很多人都对中药有些偏见和误解。
但是,中药是有魅力的,治病救人上,很大程度上都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白以桃买了一个疗程用量的中药包,和医师聊得来,也给优惠了价格,不贵。
白以桃想起了要去服装的楼层,她要换衣服,身上这套实在还是太显眼了。
她一看到旁边走动的店员,那身小护士的衣服似乎蛮可以的。
白以桃沟通后,店员去取了她备用的一套新的护士服。
这下,节省了白以桃去买衣服的时间,她出了商场,打车就直接往医院赶去。
医院。
白以桃开了病房门,心情还很忐忑,直到没看到病房外面有保镖站着的时候,她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让白以桃没有想到的是,那病床上应该躺着的护士,她不见了。
白以桃环顾病房,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进门来太着急,都没有注意到有没有其他人在休息区的沙发那边。
“薄爷……”
白以桃咽了咽口水。
压根儿就不知道薄应岑会在这里等着她了。
“你去哪里了?”
薄应岑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白以桃坐立难安,她就站在原地,不敢过去,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此刻的薄应岑,白以桃完全惹不起,她也不想要招惹到他。
“去工作了。”
“这么说,网络上的八卦新闻,你也都视而不见,还能心安理得去工作?”
薄应岑平静地说出来,不带上个人情绪,就像再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人的丑闻。
“如果你想要这么认为,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白以桃觉得心累。
面对薄应岑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让她身心放松的氛围。
反而,白以桃觉得压抑,觉得无法呼吸。
“关桃,你现在什么样的身体状况,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乱跑?”
薄应岑阴冷的声音,着实把白以桃吓得不由得身体动了一下。
“就因为钱吗?你就这么离不开钱?”薄应岑冷冷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