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桃裹着浴袍坐在智能马桶上,看了未读信息,她差点遗漏掉了看吕千珊的。
难道千千也来了?
指腹在键盘上快速打出字来,她回复了。
——“我其实并不知道,他直接就把我带来了。你现在在船上了吗?哪间房,或许,我可能蹿个门找你玩。”
吕千珊那边很快就发了来。
“房间,svip771号。”
“不方便说,再聊吧。”
白以桃撇了撇嘴,找了一个表情包发过去,给图编辑上了字,“你不爱我了,哼。”
那边这回直接就像石沉大海,久久没了回复。
白以桃放了手机到储物柜里,去开了水到浴缸里,挑了一个外形是只可爱小独角兽的浴盐球。
白以桃要舒服的泡一个澡,这次薄应岑生气是真生气,而且狠劲一点都没有减少。
他结束后,她浑身难受又酸疼。
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泡澡出来,白以桃在房间里翻了日常的医药箱,她得用点药。
“你要药箱做什么?”薄应岑从阳台回来了,见到白以桃抱着药箱坐在床上,身边正摆放着一堆零散的药物。
“你说呢!”白以桃嘟囔着,还不忘甩了个白眼给他。
薄应岑秒懂了,薄情的唇噙着笑。
他过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药膏,递给气鼓鼓的白以桃。
“药箱里没有,在这里。”
“你还真准备得当!你早就有预谋了吧?!”白以桃拿了,看了一眼,上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注释。
白以桃又递归薄应岑,说道:“我看不懂,你英语好,给个翻译?”
“不怕我骗你?”薄应岑扫了一遍,在心里通译了药管上全部的英文。
“我被你骗得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次。”白以桃视死如归般,毅然决然。
薄应岑薄唇微启,白以桃立马就给打住了,“药名和药用就不要念了,大概让我知道忌讳点和不良反应即可。”
一边听薄应岑翻译,白以桃一边脸色通红到宛如一只熟透的虾。
她低着头,伸手去揪了揪薄应岑的衣摆,“可以了……我知道了,你别再念了……”
“你不是你要听的吗?”薄应岑坏笑着,一面掰开她的小手,将药管往她手心上放。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白以桃被他强来的时候,都要气炸了。
虽然,但是,也就过程中还挺让她愉快了那么一小会儿罢了。
“要不,薄爷,你给我打点精神损失费和体力劳动费吧?”
白以桃没瞧见薄应岑脸都黑成锅底了,仍不知死活的说道:“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你也不损失,是吧?薄爷?”
白以桃被他拎着手臂,半提起来了,往后一摔,她跌到了床上。
动静大得令床铺扎一震,那些药盒散落滚到地上。
眼睛都要瞪得欲裂,白以桃大惊失色,薄应岑这是真的狗啊!
说来就来的坏脾气!
他喵的!!
他沉着脸,欺下了身,手伸向白以桃的浴袍底,她紧紧抓住浴袍不给他碰,紧忙惊呼:“你干嘛!”
白以桃紧张到脚趾都在绷紧!
“不是要让我赔偿你损失费?我不亲自看看,怎么知道要赔你多少?”薄应岑噙着邪邪地笑,握着她的手要拿开。
“不行!你滚一边去!看个鬼啊看!”白以桃急了,口不择言,“你别乱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我不帮你看,你能?”薄应岑面色平静,最后却故意似地拖长了尾音,听着就很有另味。
“我不能也不用你来!”
一只大手摸了一下白以桃的左脸,薄应岑似把玩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温柔似水的触碰她微烫的脸。
“我们还没和好吧,你现在是主动示好,求和来了?”
白以桃跳转话题,她越发感觉自己会被他攻城略地,赶紧及时止损。
“需要和好?我告诉你,和好一词,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
薄应岑起身,眸子漾着薄情。
他一身简约的西装,衣冠楚楚,像个十足的伪君子。
衣冠禽兽!
喜怒无常的衣冠禽兽!
十二楼的茶餐厅里,白以桃端着的红酒杯磕到了贝齿,她才回过神来。
对面正在优雅而有条不紊切着西冷牛排的薄应岑,她脸颊顿时绯红。
最后,还是薄应岑帮她上了药。
一言难尽的感觉。
她又羞耻又抵触。
她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忽而呛得,她狂咳着,小脸呛红了。
大掌落在她瘦瘦的背后,轻轻抚拍了几下,薄应岑温声问着:“还好?”
白以桃又咳了咳,她羞得不想被他碰到一丁点,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那有几分紧张的脸,他还在拍抚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你回去,我没事了。”白以桃小手推推他。
薄应岑这下直接就往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我坐这。”
他取过方才已经切好成小快的牛排,银质叉子叉了一块香喷的肉,喂给白以桃吃。
她嫣红的嘴张开了,肉的香气扑鼻,她没办法拒绝。
薄应岑欣喜,又给她喂了一块肉,白以桃摇了头,坚决不开口吃,推回去给他,“我不吃这块,还带血丝。”
“不是全熟,带点血,正常。”
白以桃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她立马捂着嘴巴,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服务生带着白以桃去到了洗手间。
白以桃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
脑袋一阵晕,她感觉整个人都状态不是很好了,想吐又吐不出来。
前两胎都没这么难受,这次是真的折磨人,白以桃漱了口,洗了一下手,镜子前的自己脸色有点青。
孕期反应太强烈了,白以桃寻思着也没有别的理由跟薄应岑解释,就担心他会把医生叫来检查她的身体健康情况。
回来后,白以桃在座位坐下了,没有立马跟他说,而是等着他来问。
“不舒服?”薄应岑担心地问了。
白以桃端了白开水喝了一口,不露痕迹地说:“可能是吃不习惯这里的牛排。”
“是吗?”薄应岑的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肩膀,他看着她的眼睛,“难道不是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