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七彩L灯,一闪一闪地在变换着色彩,白以桃在人群中来去自由地穿梭。
尤其是当她看到有章鱼小丸子字样的招牌的时候,直接就奋勇当先,冲到了摊贩前排队。
“薄应岑,你要不要来一份章鱼小丸子?可好吃了!我保证!”队伍好不容易排到了白以桃,她远远望向在人群里孑然独立的薄应岑。
他好似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误入了人间繁华的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流,唯独他清雅冷峻,眸光如鹰隼。
白以桃等不及薄应岑回答她,就急匆匆地来了一份和她一模一样的章鱼小丸子,她必须要给他安利这美味的小吃。
白以桃左右手上,分别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章鱼小丸子,挤过人群来到了薄应岑身边。
“喏,给你买的,吃吧。别客气哦。”
白以桃塞进薄应岑的大手里,她的手露在空气里,显然有些凉凉,碰到他带着体温的手,微微缩了一下。
“我不吃街头的食品。”
白以桃看了薄应岑两眼,摇了摇头,她都吃了大半辈子了,还不照样活蹦乱跳的。
“你别抱有偏见嘛。图的就是这一口街头小吃摊的味道。”
白以桃戳了一个淋着照烧汁的章鱼小丸子,趁热吃了,小章鱼鲜美的味道被完美释放在嘴巴里。
“人间美味!”白以桃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她瞥见薄应岑冷着脸,像块冰山一样,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人山人海的夜市。
就在这时,白以桃面前一个拢过来的黑影,薄应岑逼近了她,伸手揽住她的腰,往她怀里一收。
“耍流氓!哼!”白以桃不解地哼了哼。
薄应岑没有做解释,手臂只又揽紧了几分。
后边,一个没扎绑紧的支撑柱子倒了下来,引起了人群中一阵惊乱呼喊。
白以桃目瞪口呆,嘴里面的章鱼小丸子突然就没有那么香了。
刚刚要不是薄应岑拉了她离开那里,被砸成什么样都不堪设想。
“谢谢……”白以桃低低说了一句。
薄应岑松开手。
“以后,你自己要注意点看周边的环境,别单只顾着吃。”
“干饭人干饭魂嘛……吃的时候总得有点敬业精神吧……”
白以桃砸吧着嘴,又戳了一个章鱼小丸子一口吃掉。
薄应岑瞧见她这副没个吃相的样子,别开了头,去看周边漂亮的街灯。
白以桃热情地给他递了一个小丸子到嘴边,眼巴巴的小表情,仿佛他不吃就是罪大恶极。
薄应岑接过后,白以桃那好看的杏眼,一霎时明亮了许多,但他立马又给塞她嘴里,她表情都不开心了。
下一秒,薄应岑弯下腰,一口咬住了白以桃嘴巴上的另一半章鱼小丸子。
她眼睛睁大了。
这种事情,她只有在韩剧里才看见过男女主,kiss夺食冰淇淋。
“嗯,味道不错。”薄应岑慢慢咀嚼着,腮帮子此刻怎么样都很好看,他本来就是骨相俊美的男人。
吃相更是一绝。
他珊瑚红的薄唇,很水,饱满。
不过,白以桃越看越觉得薄应岑的眼神里带有一种不着痕迹的侵略感,仿佛把她当成吃的。
她被自己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吓到了,赶紧把剩下的那份都给他。
“你得吃完。”
“好。”薄应岑先是轻轻一笑,随后才沉着嗓音说了一个字。
白以桃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呜,好像被撩到了。
沿着河道走,一路上有些街头艺人在卖唱,吉他,萨克斯……
返回到车里,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五点了,花了快半个多小时在夜市。
“现在还不是夜市的最佳时间段,要是再晚一点,可以吃到串串还有炒田螺!螺蛳粉!……”
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吃名字在白以桃嘴里蹦出来,薄应岑微挑了挑眉梢,好奇心有却没有表现出来。
车子开进夜色中,在拐弯处,没入车水马龙,更加繁华的璀璨都市街道去。
医院
马哥今天早上就接到了医院通知,要来取检测报告单。
他晚上准备去花月夜的时候,开车先去了医院自动打印的机子领取。
当他看到DNA比对结果出来的数值,觉得不可思议。
他开车来到了花月夜,去找浪箐姐,跟她把这事说了。
“有什么好稀奇古怪的,她来找我的时候,都直接跟我坦白了说她就是白以桃。”
浪箐姐抽着细根的香烟,也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
“可是三年,警方都已经通报了,她死亡的消息,难不成她是在假死躲避着什么人?”
引起了马哥的猜疑,他曾也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在山道上出了意外,坠崖身亡。
“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管那么多,目前你要做的事,就是去站岗,别再给人闹事,把花月夜搞得一团糟!”
浪箐姐就这白以桃来闹过两次,都被老板批评了,再管不住人,她就得滚出花月夜了。
现下哪还有什么心情管这种闲事,更何况白以桃早就与花月夜无关了,她招惹了什么是非都得自己处理。
马哥出了办公室,垂头丧气的,他还以为浪箐姐会给他些线索的,但依旧一筹莫展。
吧台处,吕千珊像是没有骨头的青蛇,趴在了台上,风情万千的眼眸,浏览着一个个卡桌里的男人。
仿佛在寻觅能带走她,脱离苦海的救世主。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白以桃没有死的事?”
吕千珊不惊讶,很平静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有事要找她,你能帮我联系到她吗?”
吕千珊摇了摇头,她会不知道马哥什么心情,告诉了他,白以桃吃不了兜着走。
他就是宋叙赫手底下最忠诚的一条狗,为他卖命的事,无一不做。
当时白以桃来找她,她都怕宋叙赫会看上白以桃,这下马哥又问这事,八成就是奉命行事。
“最好别骗我,我要找她说的事,万不能耽误的!”
马哥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对三爷忠心耿耿,可我就是不知道,你要想找她,就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