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应岑给三宝掖好被子,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哪有人会把老公晾在一旁,去和其他女人说话的?”
白以桃身边的床面一陷下去,薄应岑将她往他胸腔上靠,他的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上,能嗅到淡淡的发香。
白以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不想太过动气,气急伤身,而且她在坐月子。
流掉了孩子,本就对她身体造成了伤害,再为了薄应岑而动怒,真是不应该。
“等离了婚,你就不再是我老公,说再多也没有用。”白以桃铁石心肠,不给他机会复合。
“这场官司,你打不赢。”薄应岑说完,就在她脸颊上啾了一口。
白以桃一下子脸又红又热,热得耳根都发红了,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来。
“你怎么?!这是病房,你给我停下来!适可而止!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白以桃憋红了脸,羞耻到脚趾头都扣紧了。
“停下来?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被薄应岑抱得更紧了,白以桃动弹不了。
白以桃没招了,扭了脖子过来,主动亲吻薄应岑的薄唇,她显得一点经验都没有,咬痛了自己的下唇。
就在白以桃要离开薄应岑的嘴里,被他的大手扣住了脖颈,他深深浅浅地回吻她。
一次,又一次,用力地亲吻。
“呼吸,换气,别憋着。”薄应岑耐心地教着白以桃,她实在太差劲了。
白以桃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比第一次接吻时,出错的地方还要多。
白以桃紧张到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他的指腹,擦了去她嘴角的水渍。
薄应岑抽来湿纸巾,擦了自己的嘴巴,有她的口水。
白以桃一下子又羞又涩。
这个男人太会了。
总能把握好度,该进则进,该退必退。
“薄先生,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你和多少个女人接过吻。”
白以桃努力找回一些刚才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尊严。
“你值得庆幸,我现在吻的是你,而不是其他女人。”
话落,薄应岑去了洗手间。
哗哗啦啦地水声,白以桃感觉自己脸更加烫了,她想到一些和他不可描述的画面。
咬了咬嘴唇,白以桃吃痛的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嘴唇都被他吻肿了,现在好疼。
这匹野狼,果然是野!
等薄应岑出来的时候,送餐的江秘书把餐车上的美食,一碟碟放在了她的懒人桌上。
江秘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送餐的服务员。
平时他都习以为常给薄应岑来送文件,你头一回做这种事,还是有些手生的。
江秘书问白以桃要餐车上的哪一道菜的时候,她直接脱口而出,全都要。
薄总,果然是够宠爱这位夫人的。
把他自己御用的秘书,都能随便派来给他的夫人当下人使唤。
秘书没有看到白以桃的时候,还以为夫人会是一位倾国倾城,美艳四杀的女人,结果还是一般般,就是较为可欲可纯。
他还听说夫人是娱乐圈的新晋小花,不过按夫人这长相,也是够格的,但不是他想象中比乔汐雅还靓颜。
可能,这就是有情之人的眼里出西施吧。
“唔……”三宝翻了一个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还有一点小困,并没有完全清醒。
“妈妈!”三宝看到了一个站在餐车旁边的男人,见不是薄应岑,立马警戒起来,“这个大哥哥,他是谁啊?”
江秘书被这脆生生的童音,吸引到了,主动向他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江秘书。”
“你好,我叫小雨,下雨的雨。”三宝说完,就下了床,自己穿鞋走过来。
白以桃刚刚就在一边干饭,一边听他们两个在自我介绍。
“肚子饿了没有?这叔叔送来了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要!”三宝跃跃欲试,伸着双手往床上一支撑,她麻溜地爬上了床来,挨近白以桃坐着。
江秘书恭敬而礼貌地问候:“薄总。”
“你去吧。”薄应岑迈步过来,步履不紧不快,不肃而尽显威严之风。
三宝抓了一个小鸡腿,正要下嘴啃的时候,瞧见薄应岑来了,热情地问着:“叔叔,你不来一起吃吗?”
“他是绅士,不会跟我们母女俩争夺口粮的。”话落,白以桃夹了一块藕片,塞嘴里咀嚼着,像是要咬碎薄应岑般,每一下都很带劲儿。
三宝水灵透澈的眼睛,瞅着白以桃,有些不忍心看着叔叔挨饿,“叔叔看着我们吃,他会流口水的,妈妈,我想把小鸡腿给叔叔吃,可以?”
薄应岑没想到,他会得到一个小孩子的同情。
往往,唯有他,是被人跪求着要他同情,高抬贵手。
白以桃点头,默认同意了,三宝那双水精灵般的眼睛,出奇的让她无法拒绝。
薄应岑得到允许后,反客为主了,抱起了三宝坐他腿上,他在白以桃身边坐下。
这画面,很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温馨幸福,空气中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薄先生,不会吧,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跟一个小朋友抢食吗?”
白以桃不满,凭什么他脸皮子这么厚,一个小孩子让给他吃的小鸡腿,还真就不客气地吃了。
“小雨的好意,我盛情难却。”
“薄应岑,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口。”白以桃夹住了藕片,不给他上去吃。
“你不是不吃我点的东西吗?现在,变卦得太快了吧?”薄应岑抓起白以桃夹藕片的手,强势地按着她,把藕片喂到他的嘴里。
薄应岑这个眼神,侵略性满级了。
白以桃浑身直发毛。
她收手时,薄应岑不放,又夹了一块清蒸鲫鱼豆腐,喂到他自己嘴里去。
“你烦不烦?你自己吃!”
白以桃这一嗓门,把正专心啃鸡中翅的三宝给吓住了。
“妈妈,你不是说了吗?食不言寝不语。”三宝原则性还是蛮强的,不该做的事,就不会去做。
“听到了吗?你女儿都知道这个道理。”薄应岑松开她的手,端了一碗乌鸡汤,一勺勺地喂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