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要完了!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开我!”乔汐雅又踹又打,男人就是不放开她。
乔汐雅像一个急眼的泼妇,所有的教养完全抛之脑后,哪还管得上装淑女。
薄夜千抓住她的手,按在她脑袋两侧,王者般蔑视她:“他弃之不顾的女人,果然如此不堪入目!”
“你!”乔汐雅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打乱了思绪,骂出口的话全糊在了嗓子眼。
“把嘴给我闭上!不该问的事,别问!”男人松开了她,并没有其他意图。
回过神时,男人走远了。
背影都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什么牛马!”
一开始乔汐雅认为他是狂热粉丝,混上了游轮来寻她。
但,现在这样完全不像,一个粉丝追星成功的样子。
乔汐雅低头一看,她的双手上沾满了血。
这男人什么来头?
知道她的名字,还无所谓的不把她放眼里。
乔汐雅往包里找出了湿纸巾,擦了去那些血,表情极其嫌恶。
这个男人受伤了,还能这么压制她!
乔汐雅细思极恐,缓了一会儿,恢复了面色,打了视频电话给薄应岑。
那边接通的一瞬间,立马又给挂断了。
乔汐雅眼睛尖锐,看出了那伸过来按断通话的手,是女人的。
贱人!
一定是夏明熙那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你的来电我挂断了。”吕千珊平缓的语调,“我不希望在谈事的时候,被人打扰。”
吕千珊没想过薄应岑会上来找她,没有任何防备就被叫到了咖啡厅。
这电话要是白以桃打来的,她必定不会挂断,但显示出来的名字是乔汐雅。
她连想都没想就越过身来,把薄应岑正要通话的视频给挂断。
“无所谓。”
薄应岑把手机往手边一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思考刚才吕千珊说的话。
按理来说,关桃是钟叔的关门弟子,必定不是经常离开药馆的人。
吕千珊一个豪门千金,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乡下的药徒,搭上联系。
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薄应岑闭眼睛都能断定,关桃的嫌疑更加重。
但,当他问起吕千珊的时候,她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脸上出现很短暂的惊愕。
关桃身上有太多嫌疑,她瞒着他的事,也越发让他不得不留意。
“我夫人说过,她和你相识不太久。弟妹,你说说看,怎么会和一个新晋的小花打上交道的?”
吕千珊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不紧不慢地说:“我被她出手救过一次。”
“也托了二嫂出手相救,让我脱离了虎口,差点没给人害惨了。”
“具体情况。”
吕千珊笑容僵硬了下,她本就打算简单说,这下她该怎么详细扯出来。
又怕薄应岑会派人去核查,她有些底气不足了。
不能让薄应岑去调查,这样一来她会把白以桃给连累的。
白以桃千方百计隐瞒身份,就是为了让薄应岑找不到她。
她可不能让白以桃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前功尽弃。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将伤疤重新揭开。”吕千珊眨了下眼睛,隐约可见那泪花。
她说的时候,心有些酸涩。
勾起了些不太好的回忆,在花月夜被宋叙赫叫去给舒总陪酒的那夜。
“我夫人要帮你还50亿的债务,一般人,没有交情,绝对不会帮。”
“二嫂很仗义,也许她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的酒侍。”
“她帮我,不过就是为了能套近乎吧。”
吕千珊牵扯着关系,故意要模糊概念,避开关键点。
她要不是欠下了那笔债,身份俨然金贵,不论谁都会和她攀附关系。
只是,如今她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我对说谎的人,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弟妹,你想清楚了?”
“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吕千珊默认了,她不会让白以桃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在花月夜里,吕千珊受到太多了的折磨,那份煎熬她不愿再让白以桃承受。
她多苦都挺过来了,再来一次,又何妨,大不了死路一条。
“小叙是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死。”
吕千珊嘴里泛着苦,比咖啡还要苦,哪怕她已经放了很多糖块。
“二哥,我吕家破产,是你帮宋叙赫的对吗?”
吕千珊一直都知道,她却没能力把宋叙赫手刃。
“我对区区吕家不感兴趣,亦用不到我出手。”
“好。”吕千珊扯理裙摆的空挡,按下了手表录音的终止键,“我要二哥帮我个忙,给我一份工作,进蒂恒娱乐。”
“可以。”
海景房。
白以桃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大概刚出生满月的小孩子,在对她“咯咯”笑着,肉嘟嘟的小脸,谁看了都喜欢。
小孩子还不会说话,一直在伸着小手,要她抱抱。
白以桃走过去,伸手抱小孩子的时候,出现了薄应岑。
他抢走了小孩子,面目凶恶地让她滚。
白以桃解释着,怎么都没办法说服他,把小孩子给她抱一下。
你不配!
白以桃从梦里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很难受。
白以桃掀开被子下来,要去浴室洗个澡,看到腿间的血,一下子脸色煞白难看。
她按下了内线,很快有医生来了。
白以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住孩子,她的身体不重要。
“薄夫人,您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白以桃心口空了,苍凉无比。
薄应岑火急火燎赶来,床边围着三位医生,一个护士在给白以桃配药粒。
“医生,现在情况如何?”
“薄总,您夫人小产了。”
薄应岑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白以桃,低声,“你们都出去吧。”
“是,薄总。”
白以桃别开头,“你也出去。”
薄应岑站着不动,医生都出去了,他还定在那,目光看着她,情绪复杂。
“什么时候怀孕?”
白以桃不说话,眼泪在流。
“你早就发现怀孕了,一直都在瞒着我,是不是?”
薄应岑不想生气的,可一说出来,就不禁火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