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我是平白无故打人吗?还不是你们不放过我。
可面对不讲理的人,这话还不能说呀!
安宁淡然道:“这位夫人,你能拿出证据吗?”
“你还跟我要证据?”主簿夫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眼看着安宁。
那被打的丫鬟还欠欠的道:“证据,我们夫人的话就是证据。”
其实这个时候她出来说我被打了,我有伤在身,我就是证据都比她这么说要好得多,这完全是一个坑主的奴婢。但是,她们认为自己有足够狂傲的资本,根本不需要舍下脸面来,当众说自己被打的有多惨。一句被打已经足够丢脸的了。
所以说什么主子什么丫鬟,都是一个脾气。
安宁看懂了这一点,说,“这位夫人,明明是你的丫鬟摔倒了我扶她,我甚至说了不止一声,着实看她自己摔得有些惨了,怎么我要扶人还被你们讹上了?”
那主薄夫人一听她狡辩,立马气红了一张白皙的脸,指着衙役想不由分说就把安宁抓了。
安宁,“这位夫人你要以官押人吗?你的丫鬟摔跤你都能怪罪路人,若是在这学院门口有人不小心碰了你,你是不是还说别人要谋杀你啊?”
学院门口此时人很多,都是来接学生的。听安宁这么一说都莫名的离此女子远点;生怕真如安宁所说,真要不小心碰了一下回头这人再平白诬陷人。
主薄的女人平时就高高在上,哪一个碰到她不是捧臭脚的;现在因为安宁的一句话,这些人都在潜意识的离她远点。
“你太可气了。”主薄夫人突然扬手,对着安宁的脸就打去了。
安宁以秒计算着她的巴掌,脚下不动的微微往后撤,想要避开这巴掌。
主薄夫人看她要躲,下意识就要往前探着身子勾打安宁的脸;可安宁虽然不动,后坐力确实很强,你往前打我就躲。
结果这主薄夫人一个没站稳,奔着安宁就趴去了。
安宁:我只不推秦玖,其他人还是闪闪吧。
安宁就这么一闪,衣带轻飘拂过主薄夫人的脸,这人当众摔了一个狗啃屎!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你们是没看到她当众戏耍官夫人吗?”这人摔倒在地气得不轻,手脚并用的刨着地,咆哮着让衙役抓人。
“哎呀呀,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还怎么摔了?”魏院长大概是得了风声,出来看到这情形赶紧说道:“那两个丫鬟,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的夫人扶起来送医馆去,这要是毁容破相怎么得了。”
两个丫鬟也没想到夫人能失手,要知道她们夫人平时打府里的妾室,那一上手啪啪的就从未失手过;且还摔倒了,要知道她家夫人都是骑到妾室身上打的,怎么今天连连两失手呢?
这不是她家平时强悍的夫人啊!所以丫鬟看着发了一会儿呆!
这会儿给人扶起来没想着兴师问罪,真的按照院长的话要送医。
主薄夫人气的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你们傻了么送什么医,本夫人要把这个人抓起来送大牢,你们听到没有?难道要我把主薄大人搬来吗?”
如果这时候衙役再不动手,估计这女人就得去吹主薄的耳边风了。
安宁:“这位夫人真是厉害,感情衙门是你家开的,你说谁有罪就是有罪?主薄的上面还有知县大人呢?”
“哼,青山这知主薄谁知知县。”这女人狂妄道:“你牙尖嘴利也没用,所有人都看着呢,你戏耍本夫人。”
安宁:“好,说的好……合着你打我,我都不能闪身。”
哪来的道理?
可这个人哪有道理可讲,就让衙役过来抓安宁。
安宁:“别动我,我就不信大堂上是完全不说理的地方;你夫君也是典籍律法的守护者,真就任你如此妄为,那他是个什么官?”
小老百姓们围观者,早把事情看了个透彻;就是这个主薄夫人不讲理,但她们看得明白可不敢言,只是私底下窃窃私语,结果主薄家丫鬟的一个冷冷的眼神,这些人都得闭嘴。
院长看着,这主薄夫人要是今个不把人关到大牢里,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
他过来,也许是看在新收的学生,也许是看主薄夫人不讲理,更有可能是看在那一百刀还没入手的纸的面子上,跟安宁说:“你赔个礼,道个歉,免得在大牢里走一趟;我从中给说和一下,她还得卖学院一个面子。”
安宁:“谢院长,你能帮我把孩子留学院吗?我晚点来接。”
安宁不惧怕,两年多她可不是一点成绩没有;县太老爷看在眼里,还给她们青山村发了政令,任何人不得阻碍青山村的发展。
所以,她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还是有保驾护航的人。只是到如今,安宁不知,何人给她顺通了风水。
眼下她想自己是有政令的人,到底几斤几两也得看看;以往从来没提过也没用到过,如今有人要以权力压人,正好拿出来掂量掂量。
安宁的想法没错,但是错在了自己的认知上。这些人把她带到府衙没有直接升堂,而是因为天色渐晚把她收押了。
安宁:你们把我抓了就下班,怎么这么不讲究?
县衙内的牢房里,豆大的光亮燃烧着;忽明忽暗还透着难闻的气味,和地牢里不明的气体一混合真的是同流合污了。
安宁也不是个矫情人,但是臭味来了你会有下意识动作,首先就是捂着鼻子。
狱卒看她这样就冷斥道:“要你去得罪人,不吃吃苦,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安宁:看来这人是被贿赂了,怕是收押这里会对她不利。
安宁往前走着想办法。
那狱卒回头还冷然的一笑,漫漫长夜留给她,有的受的。
安宁被关到了牢里,起初这里鸦雀无声;可是在狱卒走了之后,这些人好像在地里种着的人头,突然都冒了出来。
安宁看着牢里这些人的情形,突然明白他们关押的意义在哪!
牢房里,像她这种没做过实质性伤害的人,压根不会关牢里。
而哪怕要关到牢房里,绝对不会把女的和男囚犯关到一个牢里,这是个人性问题。
注重礼教的古法社会,只针对暴力的男人有关押,像匪徒了,杀人的,踩花盗等等。
而女人,只要你不是杀人类的重罪,几乎是没有收监的。
主薄显然在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