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这句话问的是行针很疼吗?刚好老大夫进来给安宁拔针,听着秦玖的话就说了:“能不疼吗,老朽刚去外边给她配了药,这坐都坐不住了你记得找药童拿。”
他这话是对秦玖说的,秦玖没反应怎么回事。
安宁急忙道谢,老大夫说:“今天看你疼的坐都坐不下,记得回去用药。”
秦玖有些疑惑,坐不住那是伤在了哪里?不用问想想也知道。
带到老大夫给安宁拔了头上的针后他问:“陆川打你了。”
那阴冷冷的话,充满了不悦。
安宁摇头,“并不是陆川打的。你来听我说怎么回事?”
秦玖不解她为啥在花巷前哭,想着回去的路上问呢,现在他要一并知道原因。
安宁道:“你把我送到衣坊就走了。那个女掌柜是个势力眼的,看我穿的不好便往出撵我。我生气拿出了银子被她看到了,同时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她店里,便热情地拉着我去对面的店买东西,我看他们是同行没乐意去。独自走在街上遇到了混混,他们抢我的钱袋还打了我。
我丢了钱袋急的不行,所以就哭了,模模糊糊不知走哪儿去了。后来被陆川给遇到,就去了他的店。”
秦玖听着有混混打她,连忙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记得那混混的大致模样吗?”
这是要把人抓住见官。
安宁,“我也没看清究竟是谁打我,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我都不知道。”
秦玖:“你不知道也没有问题。回头查还是查得出来的,咱们这就去趟衙门。”
安宁:“我的屁股好疼,你都不知道关心我,就知道关心银子丢了。”
秦玖:他这不是生气她被人打了吗?是关心银子吗?
安宁话都这么说了,秦玖还是坚持去衙门那就是关心银子了。
两人去前面药童那抓药,安宁小心翼翼的问秦玖,“还有钱结账吗?”
秦玖一听这话就笑了,“合着我就那点银子。”
说完这句话想着自己的银子还真不多,好在要买的东西他都买了。
安宁听说有银子付账,就看了中药柜里有不少自己需要的中药材,她挑着最常用的包了几样,问药童一共多少银钱。
药童拎着药给老大夫过了下目,老大夫说:“还都送来看啥,拿走就是。”
安宁自然不肯白要别人的东西,秦玖则是拿出了一角银子,给了老大夫也没让他找零。
从医馆出来再没看到秦玖那朋友,安宁试探着问了句,“不等你的朋友吗?”
秦玖:“他去帮着买山了。”
安宁这会儿有点惶惶不安,这山到底要还是不要?
“你朋友很有办事能力吗?”她想通过这办事能力接触的人了解一下他们的行业。
秦玖:“我怎么感觉你信不过我。”
这么敏锐的直觉,安宁连忙转的话题,“你的朋友家住在县城。”
秦玖也没就信任的话题往下说,但自己终究得有个职业,就说,“嗯,他家住在这里,这次做的买卖都是他在跑外。”
安宁一直没问他从事哪个行业,如今自己说了是在跑买卖,她便问了具体的行业。
秦玖:“吃的是一口死人饭,就是给富贵人家抬棺下葬。”
安宁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可如果万一是真的呢?怎么着也比偷盗的行业要好吧。可是这个行业不稳定啊,这活说没就没。
安宁:“这个行业挣钱很多吗?”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看着人声鼎沸的街上,买卖行业一片繁荣,可以说从事什么行业的都有,而秦玖抱的就是个冷门。
秦玖:“咱这买卖有活就有钱。”
安宁听着不好多说什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她不能过于的张狂要求秦玖做什么,那么就来改变一下自己,让自己来做点什么吧。
“我看到那边有卖羊肉的,回家给你们烤羊肉吃。”
秦玖来到羊肉摊前,卖羊肉的摊主长着一脸的凶相,磨刀霍霍的问着割哪块儿?
安宁一看他这摊上的羊肉随便的挑,于是指了后腿上的一块肉。
卖羊肉的摊主笑了,“原以为男人会吃,却不像想你家是女人会吃,这块肉挑的好,羊身上最嫩的一块肉。”
秦玖就笑了,“她不单会吃,做的也好。”
“赶上我们悦来楼的大厨了。”这人说悦来楼似乎觉得很有面子。
秦玖谈笑晏晏:“郡守府里的厨子手艺也未必赶得上。”
两个人买了羊肉回去,安宁觉得总算对孩子有些交代了,便去找了齐家的牛车回去。
远远的看着他家牛车被包围着,两人还好奇呢,结果听人问二丫娘,“你两家走得近,你不知道他家男人干啥的?”
二丫娘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于是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开始猜,“我说不是干什么好的行业,要不然怎么没听他提起。”
“你怎么知道人家干的不是好的行业?我看着好像是个镖师。”
“那个身体不行,长得还没有我粗壮。”
“要不是那个大府上的账房先生吧。”
“那个行业得会算账,你别看他的脸长得挺俊,未必有真货。”
“还没有真货,人的货货真价实的搁在这儿了。”
众人嘻嘻哈哈说着,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导致说什么的都有,“要我说别是个偷,那样咱村可就遭殃了。”
安宁最讨厌听到这个词,前面他们议论的时候还不知道说谁?直到秦玖告诉她买了些东西放在车上,才知道他们说的人是秦玖。
“偷什么偷?能别在这里瞎说吗?”安宁脸色一点也不好,“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以后谁再说我家男人不好听的话,别说我不客气。”
安宁第一次发火,却是为秦玖出头。
秦玖:这般在意我的名声。
秦玖本来不在意别人议论什么,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也不是你说几句话我便是那样的人了?以往安宁也是这样子的吧,但是今天安宁怒了,似乎怒得有些小题大做。
二丫娘道:“三娘知道护着一家人了。可不是么,人的名声多重要,你们手上有东西,怎么不说偷来的。”
二丫娘的话可不是冷冰冰说出来的,她带着几分揶揄说出来,让那些说嘴的轻松了不少,也给了安宁一些肯定。
谁也不愿意自家人被别人说长倒短,而且议论人还被抓了个正着,安宁给脸色他们也没有说什么,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好似尴尬的一幕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