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说是不管他人,直接让老侯去开正门。
那几个人一看就要拦着,甚至有人去指挥车夫让他们从后门走。
路上有不少的百姓,瞧着热闹便也都围了过来。
那三房的苏月娥便说:“问问这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谁不知道我沈府是高门大户。今个让你走后门都是给你脸了,这怎么还给脸不要脸?”
安宁听闻这话打量她,看穿戴知道她也是个正牌娘子,便道:“你我该是妯娌,可你这般的羞辱我有意思吗?”
“谁有那功夫羞辱你,你当大家都很闲吗?”苏月娥嗤之以鼻道:“如果不是给家中长辈面子,谁会在这里等你?”
安宁:“你们给长辈的做到了。那么让开吧!”
“让开让你走正门么?凭你也配。”
安宁:“那我就让你看看,我配不配。”
安宁也不在跟他们废话,杏眸带笑却像是寒着百丈冰,“起开。”
“你要干什么?”沈移霆,便是十一公子说到,还没看到眼前人要暴怒了。
“不走吗?那我便送你个见面礼。”安宁:“鞭子炒肉怎么样?”
安宁是话到鞭子也到了,在她挥舞着鞭子抽过去的时候,沈移霆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伸手就来接安宁的马鞭。
他的本意是扯回来丢掉,可他想不到的是,鞭子他是握在了手里;可被一肋骨力力量猛的的抽出去,他感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
“你放肆。一个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农女,竟然在这里撒野。”大概是手心格外的疼,也可能是面子受损,这人不管不顾的说,同时又去夺马鞭子。
安宁一侧身的功夫让莹宝站一边,“你说的父女之命,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父母早就下了黄泉,你要不要去问问?”
沈移霆二次伸手去抓,可是依旧能抓住鞭子,但是他握不住。本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一来一回两次受伤,疼得他额头上都冒了汗。
沈府其他的人一看,立马就嚷嚷的喊着,“你不快点进去拜见祖父祖母,竟然和自家小叔子闹起来,你还真是俚俗卑下。移星怎么会要这么个女人?”
“不要脸呗,肯定是脱光了衣服爬上了床。”这是一个穿深色裙装的女子。
安宁一脚踢开沈移霆,对着穿深色裙装的女子道:“你是深会此道啊,看来你进沈府就是这么来的。不然,怎么会知道脱光了衣服爬上床?”
这深色裙装的女子面色一红,她着实没想到安宁会骂过来。而她过来凑一脚,纯属平日里被欺负的多了,想在别人身上找报复感。
这不一番粗俗的话惹来几个女子对她冷眼相对,这人便老老实实的退居人后。
骂人都轮不到这个人,可见身份低的不能再低。
而此时的沈移霆也是低的不能再低,安宁说话不耽误打人,一鞭子把沈移霆抽趴在地下,之后说了一句看着点,便有一个毛茸茸东西过来了,直接一口含上了他脖子。
沈移霆吓得不行,还在破口大骂安宁。
安宁:“你再敢口出一个脏字,我便给你放放血。”
面容温和的人说了狠厉的话,明显是真的。
沈移霆看着血掉那黑乎乎的俩眼睛,心理是真的没底,就怕这小畜生一口咬了他。
“你这么无法无天,家中长辈不会放过你的。”
安宁:“你们不把家中长辈的话放在心上,不知道时候放不过的是谁?”
这些个小辈,很少能在长辈面前集体亮相。而他们会错意的愿因都是自己杜撰的想法。
就沈移星一个三品的官员,怎么会瞧上一个泥腿子?
还不是泥腿子会捡,捡了一个郡王才让她水涨船高了。
可在是水涨船高,必然也高不过他们去。毕竟有的是沈府的亲孙子,有的是高门大户里的儿媳。有那么一两个妾室可能上不得台面,可也不是贫贱的农女啊!
所以一个个敢来欺负她,就是仗着这点优势。但这点优势没拿捏好,现在有一个还被揍得满地打滚,最后是动也不敢动。
好猖狂。
安宁,这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让老候打开了大门,今个她必须从这过。
三两马车赶进去的时候,有人便飞快的进去禀报了。
安宁走过红色朱门,抬手阔步哪有什么俚俗卑下,信手扬风气势逼人。
留下后边直愣愣的一些人,想拦却真的不敢拦。
毕竟沈移霆都能被她打趴下,这女子没有看着简单,是个粗鲁的。
拿玉和石头去碰,他们认为还犯不着。
屋里,不是还有人等着吗?
安宁在老侯的带领下,穿过了抄手游廊进了沈家的正厅。谈不上金碧辉煌但却古朴典雅,有着诗书传家的气息。
黄杨木的座椅上坐着几位老者,喝茶说话间瞧着安宁进来,却没有他们引以为傲的秦玖,就立马耷拉的眼皮。
而其他人有样学样,都是各自和人说着话,仿佛谁也没看到安宁。
安宁环视了一下屋里,坐着的几位老人旁边还有中旬男子中旬的妇人,有人往她这边撩一眼,也有自顾自说话的。总之把她晾晒在这。
安宁:“难怪小辈如此,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句话没给任何人留面子。而他们的做法的确不配给他们留面子。
“你这无理的女子,甚缺乏教养?”
“那你还是学学自己为人处事。”安宁看向这位留着须髯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完全不是合同辈人所有的样子。
“目无尊长,初次登门就这般无理,若是我房中那个孙媳妇,必然乱棍打出去。”
安宁:“好大的威风。敬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但是敬老的前提你得爱幼。诸位,安宁初次回府,得罪你们谁了吗?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还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你们给我穿小鞋摆着不待见,却对我要求这要求那,是谁的脑子糊涂了?”
一妇人看她这般嚣张,立马起身道:“是糊涂,乡下的女人就懂得猖狂了,怎么,我们作为长辈说不得?”
她这带有微压的话,这是要给安宁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安宁:“长辈能说得,可是诸位都谁呀?”
一句话你们沈家失了礼数,人不介绍就在这摆长辈的谱,哪来的道理?
“丫头说的好,这般不作为的长辈不认也罢!”老沈头阴着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