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便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度,“我看行。”
安宁与他会意的一笑。
露出来一看他们同意了,马上说,“那咱们尽快把事敲定。”
“酒楼的抵押合同拿来的时候,可以一并带走烟花吗?”
冬将尽春可期,马上便是新年来临的时候,可不是的把这件事情抓紧。
安宁:“你要熊瞎子掰苞米,捡一个丢一个吗?”
陆川讪讪的一笑,“如今我店里有了新掌勺。这鱼丸火锅店里还能销售,我也知道你给我留了一线生机,平民百姓没有买到蘸料。”
安宁:这一点你真是多想了。
她为陆川的任性生气,所以鱼丸亲自去出售。至于调料是没有时间去调配,而且调配出来也不方便往出售卖,一旦剩下了都是损失。
秦玖里里外外看的透,但是他得站到安宁这一边,问陆川,“既然你有个通南北的商队,何不把火锅也带出去?”
陆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真是我的亲妹夫,我可不就有这个打算,谁知道我中途出了事,也把这个事儿给耽误了。”
安宁道:“其实这个事也不急。”
陆川:“挣钱的买卖怎么能不急呢?”
秦玖也不解,他对做生意不是很懂。
安宁:“咱们可以随便的供应牛羊肉么?”
陆川想了想,“这一点似乎不太确定。但是咱们可以涮鱼丸,还有虾,”
“瞎不正经。”安宁:“牛油是火锅里必不可缺少的底料,如果这个买卖想要扩大经营就要是个长久的买卖;但这件事情时间久了会敷不入出。”
陆川一听这话打了个响指,“我的商队是走塞外的,回头让李松看看,能不能给咱多弄回一些牛羊来。”
秦玖听他提起塞外,若有所思的说,“牛羊是塞外人的依赖,听说他们只愿意拿认可的东西兑换,而不是轻易的卖掉牛羊。”
陆川在这方面显然没有秦玖听来的多,“我回头问问李松,无论如何也要弄来牛羊。”
秦玖点头,手里拿着温润的东西在手里攥着,便是一副送客的模样。
陆川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道:“这么好的玉石,安安,你嫁的是个什么人呢?”
青鱼石他眼里简直成了无价之宝。
秦玖笑,也不急着送客,他说,“三娘送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充满了炫耀。
陆川不无眼热的抖了抖嘴,“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有。安安,我也要,我是哥哥怎么能没有?”
这个人竟然刷起了赖皮要东西。
秦玖:“要五贯钱的。”
安宁哈哈也乐于看笑话,毕竟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值得送,何况他要看看铁公鸡在他这拔不拔毛。
陆川:“安安,咱们之间什么都谈钱,是不是伤感情?”
秦玖冷然道:“你对我娘子有感情。”
陆川呲着牙一笑,“兄妹之情。”
安宁:得了吧。你说的话我都不信他会信。
不过,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需要把握好一个度,只要掌握好了尺度也不是不能往来。
秦玖:“五贯钱,娘子你就给他一个,这还是没有任何的利润价。”
陆川倒是不疑惑这两口子坑他,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莹润的小东西他的确是喜欢。
“承情承情了。”陆川非常想要这个东西。
安宁手里还真有一块,但是没有秦玖手里的大。她是想着做一对玲珑扣的,可看着两块鱼石相差悬殊也就放弃了。
如今陆川死皮赖脸的要,如果对方不嫌弃她也能用来拉拢人。
安宁就把手里的那块拿出来,“这一个太小了,你若嫌弃日后给你补个。”
“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嫌弃?”陆川拍着桌面让她放下,可是不敢当着秦玖的面上安宁手里去拿。
他把青鱼石拿在了手里,心满意足的走了。
安宁这才得空问秦玖,“来的都是附近的百姓吧。”
秦玖点头,“奔着烟花来的,按着你的价里长给定了出去,有附近的村林还有镇子上来的一些人;可不像陆川这般不像样,有的都交了定金预够。”
安宁听他若有似无的诋毁陆川,也不完全的放在心上,要是这个人一点戒心都没有,不舒服的会是她。
安宁散了一头柔顺的青丝,抱着小莹玩了一会儿,昏黄的烛光给她镀上了一层光芒,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而柔,哪里是白日里精明强干的安宁。
秦玖看着她又看看莹宝手里的灯,“又给莹宝做新玩具了。”
秦玖很是自然的问出这句话,因为常常看到安宁给他们做很蹊跷的玩具;虽然很是耐人寻味,但是安宁有一双巧手有一颗剔透的玲珑心,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做的。
安宁现在也不回避他,点头道:“硝石也可以做瓶的,但是我弄得不怎么好。”
秦玖忍住赞美的话语,轻轻问了句你怎么做到的?
安宁答非所问的说,“我感觉火是硝石的媒介,这两者相遇硝石会消失,然后是铅和硝的结合,就会留下我想要的东西。可不知道我哪步没把握好,做出的东西不光亮,还好我在里边烧了金属盐;这晚上看起来流光四溢,其实白天真不怎么着。”
秦玖笑着看她,“你知不知道一味的谦虚等于什么?”
安宁:我真不是谦虚,真是这东西我没弄明白。
有些东西她知道个大概原理,也是源于她的一位化学老师,把生活中好多东西拿到课堂上来讲。
不爱听的同学觉得烦躁,可她觉得既然把耳朵丢在了课堂上,还是认真的听一听吧。
以后参加了工作,生活上也不那么紧迫,于是偶尔都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创作,渐渐的她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这个和她的性格多少有关,从小也是个爱探索的人。
如今有人别有目的的看着她,有着探索精神的她立马领会。
于是想着先哄睡莹宝,顺带着一宝也就睡了。
她去哄孩子,有些人就默默的开始做事。
把他的屋子烧得暖一些,然后把浴桶放在屏风后,做好了这些去烧水。
滚热的水倒入浴桶里的时候,他又备了一桶热水,一桶凉水。
看着里屋没有任何的动静,他想,他也是有一纸婚书的人,于是理直气壮的去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楚竹猗没睡,就看着他亮出自己的小肚皮;安宁用手来回给他揉着,还柔声细语的问,“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