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活动活动筋骨,这对成长中的孩子是有好处的。
楚竹猗自从吃饱喝足之后,他整个人的身体如同见风就长,此时如同一只健壮的牛犊,猛劲儿的追着雪貂。
雪貂跑起来就是残影一片,可是这个小家伙锲而不舍,呼哧呼哧就是来回的追着。
莹宝也哈哈乐的跟着跑,但是她跑不过哥哥也跑不过雪貂,往往这个时候雪貂都会照顾一下这个小伙伴,你看它还在远处远远的跑着,突然就会窜到莹宝的跟前,给抱抱给抚摸。
楚竹猗看到这个情形就窝回头来追,可是雪貂就不让他碰一下。这个小东西记仇的很,不单是不让楚竹猗碰它,就连秦玖也别想靠近它。
唯一好点的算是安宁吧,大概源于安宁每次都给它煮肉吃。
安宁这么做也是保护自己的鸡,这个小东西不吃饱她的鸡也就遭殃了。
如此一来她们之间也建立了友谊,是除了莹宝外它肯接触的人。
宋有根他家的老大老二都在这里赶工。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手艺,无论是做门或者做窗都不带用一个钉子的,一色的靠着榫卯来固定与衔接。
而用于固定的两个平面有用燕尾榫的还有用槽口榫,完全看需要而定。
另外还有点与点间用的榫卯,都是用在了造型别致的花活之处,如各个拐角和窗就不用燕尾榫或者是槽口榫,而是锲钉榫和勾挂榫。
而这技术还不是复杂的,据说还有复合型的多元素拼接,两个人说技术还不够,跟着他们的师傅还要学上几年才出徒。
安宁要求做的窗除了扇面比较大,没有什么特别难坐的地方,但是这哥俩还是挺犹豫的。
宋老大就又来和安宁他们说,“两位想好了,我们要下料了。这回头想要改可就麻烦了。”
秦玖时不时的要照顾俩孩子,他就担心跑起来一阵风的孩子碰到了土砖,磕磕碰碰的伤到两个孩子,所以目光一直追着孩子。
安宁道:“我们考虑好了,两位哥哥可以下料了。”
宋家老大点了点头,“三娘啊,作为一个村的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你做这么大的窗就得格外的废纸,比不上小窗棱的经久耐用。”
安宁笑笑,她知道这个时期的纸贵,别看糊窗户用的都是毛纸,那谁家买都是忍着肉疼买的。不用到风一吹都破的程度都不会糊新的。
而做小窗棱是有着木头的保护,毛纸也就会经久耐用一些。
可是一心想要住上亮堂堂房子的人不会放弃,好心好意收下了建议,但是主意不改。
宋家老大回去的时候就和宋家老二说,“一个女人也不懂这些问题,真不明白她的相公为啥不说说。”
宋家老二没有他哥的憨厚劲儿,有些不耐烦的道:“哥你就别说了,正所谓做事不如东,累死都无功,咱们都和她说了。”
宋家老大摇了摇头,“三娘是个心善的,你别听妹妹在那说,就咱们做工的这个棚子,也不是谁家都能够给搭建的。”
宋家老二只是笑了笑,他们的妹子虽然娇纵了一些,但他认为家里有这个资本给她横着走。
宋家老大和他想法不一样,一再的看着棚子。以往他们出去做活时,可没有几个人给他们这样的待遇,哪怕是手脚冻的坏了,人家一句你干活挣钱了,丝毫不给予任何的理会。
安宁却给他们备的棚子,防止天气冷他们干活伸不出手来,极大的保护了他们的手脚。但是暖到的人心却是不一。
他们哥俩在这里嘀咕着,秦玖那能发现世态炎凉的眸子不客气的瞪了一下宋二哥。
安宁,“能发现好最好,发现不了也不强求。”
秦玖给了那宋老二一个字,那就是,“瞎。”
安宁笑了,“谁不瞎。”
秦玖自然而然道:“宋老大不瞎。”
安宁悠悠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看我呢。”
秦玖听着这话,嘴角不由得勾起。
安宁看着他心里美,楚竹猗就站在土砖旁看着她,那小眼神太有这实质性,分明说娘你也是个瞎的。
安宁看懂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心里说了句这孩子,明明和自己的爹已经和好了,可时不时的还要竖上两根刺,也不知道他扎人的时候自己疼不疼。
秦玖背对着楚竹猗,没看到小家伙什么表情,因为安宁的话满心的欢喜,措意认为安宁说她不瞎,看的到他的好。
可是欢喜过后清醒总是提醒他现实中一切。他有几分心思试探着说了句,“三娘,目前你还不是特别的忙,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忙到没法照顾孩子,你会不会考虑下把他们送到我母亲身边养着?”
这是秦玖这么多天来想到的一个办法,不伤害到安三娘的情感,还能顺利的从她身边把孩子带走。
安宁听着这个问题就皱起了眉头:“你认为我忙就没法带孩子是吗?”
秦玖点头,“在陆川那你不单有一个鱼丸的买卖,我看如今又加了火锅和卤味,也需要你时不时的过去一趟。另外我也看好毛笔的生意,到时候也需要你来管理。你有这么多的事情做,我想小孩子这边你是照顾不到的。”
这个问题他说的合情合理。
安宁听他这么说,就不明白这个当夫君的是嫌她事情太多不能陪伴他,还是嫌弃两个孩子在身边碍事儿,还是完全在孩子角度考虑问题。
安宁看他的眼神就多了探究,“你讲这话是认真的吗?”
要知道秦玖作为父亲要把孩子送到他祖母身边是无可厚非的,她这个做娘的大概都阻止不了,可是问题真这么简单吗?安宁就看着他,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秦玖被看的脸微红,“我这么安排不好吗?”
安宁想到她和孩子挨饿的时候,那吃了上顿没下顿都没想着给孩子送走,如今的她能够供孩子吃饱饭,怎么会想着把孩子送走。
安宁这话没说出口,但是秦玖已经心领神会,他的心猛的悸动了一下,自己把有些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安宁就有些费解的看着他,“家里的条件会一天比一天好,我也会照顾好我们的两个孩子。就是相公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的漂浮。”
安宁问出这个问题不是空穴来风,是秦玖这个夫君做的太不合格,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