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老爷这是要把人耍的团团转啊!
秦玖稍稍这么一想,便觉得今日他们都是网兜里的鱼。
就他刚到前厅坐下,一个奴婢变说了安宁要找他,结果跟着奴婢去的时候,便发现不是去往后厅的路。
这是把他往哪儿引?
秦玖是个路通,晓得自己走哪条路过来的?这不他静自去了后厅,除了宁安和卢瑶不在,那老太太正和他媳妇说话呢。
秦玖听了一耳朵便被小肆请走,可走着走着是就看出来是闺房的路。
那还能往里去了?
秦玖直接选择了方便一说法,直接又回了前厅,若无其事的和卢郡守说着话。
可邀请他的人在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一张俏脸已经是气急败坏。
卢瑶就说,“你那婢女真的去请人了吗?”
婢女此时正在门口回话,听着质疑的话马上跪了下去,“回禀小姐,奴婢的确是把人请出来了,可沈大人对府上的路很清楚,走了一半他便回去了。”
宁安撇了那婢女一眼,把没用在脸上写的明明白白,转而对卢瑶道:“急什么,人还没走呢?
卢瑶盛气凌人的说:“你答应帮我的,今天我要留下他这个人。”
宁安秀眉紧蹙,晓得她有一个被父母牵线的人,没有说破的时候都不晓得对方的名字。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那就是沈移星,可当她确定这人是谁之后还在心里庆幸卢瑶看不上对方。
可结果是卢瑶看到这个人时,所有说出的话都不作数。甚至今天和她小声的嘀咕,让她帮忙想办法,怎么把她自己送到这人身边?
宁安虽然未曾在卢瑶面前展露过自己的心思,可稍稍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她对此人也有着执念。
可现在,拱手让人吗?
宁安左思右想这件事情,或许也不是不行。有她做出头的椽子,以后的事再细细的研磨。毕竟赶走沈移星身边的女人,还是首当其冲的事情。
心里有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就道:“今天你父母也在,你确定他们不会恼怒打死你。”
卢瑶无比傲娇的说,“我相信我父亲是要拉拢他的。这拉拢一个人,怎么着也赶不上做他的女婿来的好。”
宁安:“那好,一会儿你见机行事,扑倒他就行。”
卢瑶道:“他可不会任着我扑,还是说说你的方法。”
宁安道:“他是一口茶不喝,总不能不闻空气吧?”
“你点了那种香?”卢瑶问话的时候有些娇羞,“只是这种香厉不厉害,会不会是我来扑他,反而变成他来扑我?这众目睽睽之下,要是扒了我的衣服,哎呀,让人家情何以堪。”
卢瑶嘴里说着难为情的事,可是她的脸上真的看不到多少难为情;甚至有着故作娇羞的媚态,让同为女子不喜女人的宁安看着,真是酸倒了一口牙。
宁安冷冷的看着她,“你想多了,我的香不是你想的那种香,只是让人有些无力而已。但是时间不长,香散人就好了。”
卢瑶还有点遗憾,可是再要求的话她也说不出来,毕竟也是人要脸树要皮的,这没脸没皮算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的卢瑶:“你也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沈移星到了我手才算是物得其主。”
宁安看着她,压不住的火气问她,“你从哪里看出他是一个物?”
一个及才华于一身的人,居然让人贬低到如此地步,难怪对方没拿正眼看她,实在是她有眼无珠。
就在卢瑶目中无人的说话时,他的父亲卢郡守正在欣赏美人;这纱帐之下观美人,是天然秀媚的好看,看得他心旌摇荡,耳热头晕。也不管此时身在何地,上去便抓着此女子不放。
女子半推半就,没一会儿便撂下了纱帐。
卢郡守的夫人来宁府,说实话到了此地也不算陌生,毕竟是自己姐姐的婆家;虽然平时少来往,却也不是生疏之地。
让传话的家奴去通禀一声,便和奴婢往院里走。
此时,秦玖和宁二老爷出来,这古玩打动不了话语摇晃不了,只有文人爱的字画了。
于是来到书画坊这,结果和走在照壁这的郡守夫人田霁月遇到了。
田霁月俯了俯身,“宁二哥,怎么没见我家大人。”
她说着还看了秦玖,心里琢磨一下便知道他是谁了。
宁二老爷也没去介绍,他只是笑着说,“卢兄这喝些酒有些困顿,此时正在厢房休息。”
这么个天儿出去喝酒,犯了困意也属正常。田霁月点头表示知道了,搭着丫鬟的手就走。
结果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从对面跑出来,看到卢夫人更是慌张的甚,扭头便往别处跑。
宁二老爷生气的斥责,“没有规矩的丫头,这般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被当家老爷给呵斥了,丫鬟只得普通一声跪在路边,可是肩头依旧是瑟瑟发抖。
秦玖疑惑,“这丫头是怎么了?”他这么一问,这个奴仆的头低的更低了。
久经后宅多年的田霁月一眼看出其中古怪,她对宁二老爷说:“这个丫头肯定有猫腻,宁二哥最好问问。”
宁二老爷装腔作势,“瞧瞧你都被卢夫人看穿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把你发卖了出去,就有你真正哭的。”
丫鬟一听这话瑟瑟发抖,“老爷,奴婢实在是不敢说。”
这丫鬟说着不敢说,眼睛却看向了一旁的客房,之后看着卢夫人又连忙掩下了眼神。
卢夫人像是记起了什么,刚才扶着丫鬟还走的若风拂柳,此时好像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宁二老爷也积极跟去,同时不忘拉扯一把秦玖,“这个卢大人啊,这要是在我府上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我大哥交代?贤侄,你可得给我做证,卢大人只是说去休息,是这样的吧!”
秦玖看着时时刻刻想把自己拉下水的宁二老爷,这似乎祸害的不是自己,可拿自己却做了架梯了。
田霁月最先来到房前,门窗关得并不严实,里边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还有那迷乱之气息。
田霁月想也没想冲了进去,撞着桌上的瓷杯掉在地上,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
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惊了一对野鸳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出来穿衣服,田霁月一把扯开了纱冲了进去,像那一丝不挂的女人愤然的抓去。
卢郡守顾不得其他,连忙找自己的衣服,顾不得刚才还叫着心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