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讲的是真假。但总感觉这个人挺危险的,大概缘由就认为他精神不好。
如果不是个山匪,找老大夫给他看看未尝不可;毕竟人活着头脑不清醒,也怪可怜的。
安宁:“我不要?”
大当家神色立马不一样,两手使劲把着监狱的栅栏,一脸肃穆的问安宁,“是你要飞天吗?”
安宁都有点忍无可忍了,想着哪个傻子告诉他的那东西能让人飞升。
安宁都想告诉他石头都能炸开的东西,想想你的身体有石头硬吗?
但是想想每个人都有执着的东西,如果他没能力打破人家执着的东西,又何必毁了人家执着的东西。
“不是我,我对飞天不感兴趣。我在这个世道上多好啊!丈夫疼我孩子又乖。”
大当家听她说话仔细的看着她,好像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有人来了。”关在一边的山匪提醒到。
很明显,这位大当家的自由是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说白了他的自由是见不得光的。
这位有些不情不愿还磨磨蹭蹭的,结果秦玖进来就和他打个照面。
恐怕谁家叩拜祖宗都没有这么激烈。这位大当家一个头磕下去,都感觉脑仁疼。
秦玖被人意外拦下来,不明所以的就要出手。结果,人家是给你磕头的。
“神君大驾光临,”大概这位要说有失远迎,可秦玖没给他这机会,直接越过他找到了安宁,问着,“你没事儿吧?”
安宁扶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秦玖紧张,“你被打了。”
安宁摇了摇头,然后憨憨的一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秦玖打开了门,把人往出带的时候说道:“是主薄的夫人要衙役抓的你么?”
安宁想了想,都说民不与官斗,这个家里有她一个人斗就可以了,可不能牵连了自己的丈夫。
安宁就说,“她请我进来住一晚,没事的。”
秦玖睨了他一眼,“什么好地方,她请咱们就去。”
安宁听着这话不由往外张望,好像一个狱卒也没来。
“别看了,那个主薄被人告了。一会儿你待的这个地方他住。”
安宁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那我还等啥,我也不是好与人争的主。”
说完这句话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哼,就是他的那个女人可横了;霸气侧漏的告诉我今晚必须蹲大牢,玖哥,你说怎么没人举报她,利用夫君职务之变给她行打击报复之权,最该关的就是她。”
秦玖:“她只是不住这里。”
安宁一听这个消息都快惊呼了,说,“谁举报的,谁这么英明主持了正义。”
秦玖:英明的县令大人,一直在陪培养自己的班底。可是这个主薄老奸巨猾,怎么都找不到错误。
还好,他的媳妇是个蠢货,大庭广众之下叫嚣的话语知主薄,谁知知县是何人?这话公然的叫嚣出来,不惹祸才奇怪呢。
秦玖得到通知的时候,他正在四处找他的祖父;这人一声不吭就出去,他还看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结果再看人就消失不见了。
找了大半天的功夫,甚至拜托了仓留海帮他四处找人;结果祖父没找到媳妇还丢了。
他找人的时候也曾经回家,那时候安宁正和他祖父在一起呢,谁知道莫名缘分就这么聚的。
直到天黑的时候仆人才告诉秦玖,老爷子被一个姑娘送回来的;还说了没答谢人家呢,老爷子还让他回头跟着一起去。
媳妇找不到了他多着急,所以老爷子提让他更加反感,告诉仆人他不会去的就赶快去找媳妇了。
自己的媳妇是个靠谱的人,不可能一整天不着面还不接孩子,于是他去了孩子就读的学院。
院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看着他脸色变得阴沉还嘱咐了一下年轻人,多找几个证人再去衙门要人。
秦玖:我去衙门如履平地,还用得着找谁?
嗯,不对,得去找仓留海,拿了他的手谕才能让狱卒放人。
仓留海跟着他奔波了一小天,“你怎么搞的,不是丢祖父就是丢媳妇,你啥时候把自己丢了。”
秦玖:“我媳妇不是丢的,是被衙役抓了。你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吗?”
仓留海:“没人通知我呀。”
“你不知道那人给我放哪儿了。”秦玖一下子就急了,“赶快点,给我弄清楚。”
仓留海:“这帮不省心的东西,我这就出去给你问问;你别急,小嫂子吉人天相,没事的。”
秦玖怎能不急,碰到一个没下限的家伙,再给他媳妇用了下作的手段,那怎么好?
仓留海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你放心,人肯定是没事。被扔到男牢房了,你去捞人我给小嫂子出气。”
仓留海在这当县太爷,也混了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说,衙役这他还能拿捏得住。
就是,县丞也好主薄也罢,也不知道被谁给盯上,是许了高官厚禄还是许了金银财宝,总有人来踩他的点。
换了在来,他也来者不拒,抓到把柄我就给你撤下去。
今儿个出去问情况衙役就说了,主薄夫人说知主薄不知知县,狂妄的都能踩到天上去,把治下的子民压的死死的。
仓留海:说了这话我还留你,那我可真是泥捏的。
于是这人当时就抓了主薄和她夫人,先下大牢后听辩解,反正这地方他说了算。等着有人给主薄声援了,他把发脾气的理由一说,谁还敢来放个屁。
哦,也或许人家后台硬,不过不发火对于这些蔫坏蔫坏的人来说,反而更加的忌惮他。还是这般的风风火火一翻草作,反而让人觉得他是草包,既给秦玖出口恶气还能打打他们的脸,何乐而不为!
安宁回家,别的不说先洗澡。一边洗澡她一边乐。
秦玖隔着屏风都看她笑抽的样子,很是严厉的说,“快点儿洗,洗完我还洗呢。”
安宁:“家里又不缺浴桶,你就洗呗。哈哈……”
“你还笑,如果当初不是我为你挡灾,今天那恶心的鼻涕眼泪就该擦你一身。”
“哦,你愿意让恶心的鼻涕眼泪蹭我一身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个匪首知道火雷是你治的,就不会拉着我又哭又嚎了;还有他神君神君的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加入了什么魔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