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降的人,“来晚了,玖哥这速度。”
柳尚言带着人赶到,看着没有打斗性的现场,说,“我们就剩下观看了。”
宁府的一个家仆一看,这一个人都不好对付,何况来了帮手;尤其还认出了秦玖这怎么说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于是赶紧回府抱信。
这人平时胆子估计也不大,属于为虎作伥那种人;此刻唯恐身后有人抓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可脚下不稳一个不稳趔趄的摔了好远,是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接着跑。
其实此时也没人搭理他,抓住紧要的几个人就行了,跑了一个小虾米都懒得有人管。
柳尚言就问,“要送衙门吗?”
秦玖看了一眼安宁,确定自己的小娘子没有什么事,才道:“送衙门。”
毛武他们本来挺害怕,结果一听送衙门心里反而不恐慌了。说一句不大中听的话,衙门就好比他家的后门,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大人想好了,真的要抓我们,未免多此一举。”他们不比平头的百姓,平时作恶多端,衙门也是常进常出早,跟那里的衙役更是能称兄道弟,早就练就了刁滑的性子。
秦玖把帕子递给安宁,示意着她的脸刮了灰,这柳尚言都没认出她来。
秦玖道:“衙门是你家?”
“不敢这么说,但也差不多。”毛五十分狂妄的说道。
柳尚言被气得不行,比不得秦玖的冷眼旁观,急着喊了句,“玖哥。”他说着话比了一个手势,便着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人。
毛武,“怎么,一向秉公执法的大人,要用下作的手段对付我,哈哈,我不怕。”
柳尚言这个扬言要打人的,一听这话没法下手了。
毛武很知道,当官的都是道貌岸然的主,不肯在百姓的围观下看到他们施暴,他了解所以他才这么说。
结果安宁不温不火的来了句,“的确是你们不怕我们怕,阎王殿谁不绕着走。”
毛武认出了安宁,忍不住的哈哈笑着点下头,“原来是老相识,早说话,我怎忍心让你害怕。”
他这便是恶心秦玖了。但下场让他意想不到,秦玖毫无征兆的一个巴掌上去,直接呼肿了他半边脸,在这夜里给他点了满眼的星星。
“你打我。”毛武有多骄横,这个时候还在骂人。
秦玖反手又给他一巴掌,曾经那冷冰冰的面容涌上来,威眯着一双厉目问,“你主子敢不敢跟我这么说?”
毛武有脑浆迸裂的感觉,对于自己的口吐芬芳早已经忘了,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泛着血丝,同时口腔里也有血腥的味道。
他冲着地下吐了一口,生生的掉下几颗带血肉的牙齿。
此时的他,没敢冲着秦玖吐血,而是看着百姓说,“大家都看到了,这位沈大人当街行凶。
百姓看着这情景多解气,有人就说,“原来是沈大人,真是为民除害。就刚刚我们这里发生了火灾,那个是他的同伙,承认是他们放火烧死了这两家人。”
此时百姓还不知道,这两家人已经逃出升天了,现在为邻里抱打不平,主要也是看到秦玖有所作为。
秦玖:“那大家一起去衙门做个证,来证明他们刚才说的话。”
毛武愤愤,但他此时不敢说什么,看着阴沉一张脸的秦玖,心里突然没了底。直到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衙门,他的心才微微放松。
此时衙署里已经下值了,没人来审理他了。他心里暗自高兴,却没料到秦玖命人开衙署。
“外甥女婿,什么事让你动了这么大的火?要深夜开衙署?”宁二老爷缓步走来,看着被打的都认不出人样的毛武,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明显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十分的不悦。
秦玖看也没看来人,“宁二老爷可别在这里攀亲。”
宁二老爷扫了一眼安宁,“怎么,我世家之女赶不上农女吗?”
他这话有着几分引诱,明显是说一个农女配不上他,现在他宁府能给安宁抬身份,甚至不惜曾经的丑闻被传出了;从某种程度上说,算是他家对名誉的牺牲。
秦玖丝毫不受利用,他道:“什么人进什么门,没错。”
秦玖直接撅了他的面子,间接的再说,如果是你宁家的姑娘都进不了我沈家的门。这话相当的不客气,等于把对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宁二老爷胡子微微一颤,为了那些数不清的店铺,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才正眼看安宁,还换上了慈者的脸面。
“相公,你不是要审这些人吗?”安宁直接忽视了他,用着同样的手法。你既然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别有事儿了就想靠上来,她是那么好黏的吗?
安宁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看上的是她的财富;而这些财富只是她的冰山一角,他这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上新;就眼下还没有完全的展露给对方,对方已经按捺不住。
宁二老爷被忽视了彻底,不曾在众人掉过面子的他,真的是要碎了后槽牙。
秦玖:“马上审理。”
宁二老爷哎了一生,“那我托大叫你一声贤侄。”
“狗尿台永远上不了金銮殿。”安宁不温不火的来了这么一句,看似没什么,可随着宁二老爷那一句托大,明显这话就是骂他。
随着宁二老爷来的还有宁道,一听这话哪里站得住,立马就要发火被宁二老爷一个眼神给呵斥住。
宁二老爷也是商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道:“树有根,水有源。你这孩子别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他这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直接再说宁道和安宁同宗同源。
“宁家二老爷想多了。”秦玖冷声,“开门审案,无关人等告退。”
宁二老爷没想到他是一点面子不给,不说别的就说他这身份也是世家的老爷,不说在这郡城府多么的说一不二,那也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主。
如今,一个嘴上没毛的青年就想令他知难而退,明显是不可能。
宁二老爷呵呵一笑,“这是我的家奴,怎么说我也不是那无关人等。”
秦玖:“那就立在堂下。”
宁二老爷轻扯了一下嘴角,看着好像没有发怒,可他心里明明不爽却没有发作。
安宁道:“怒时反笑,至老奸邪。”
宁二老爷,“你是在说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