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风此人心机深沉,我实在不放心你跟着这么一个人,我在怎样受苦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玉娇容牵起了李承欢的手,欲要带他离开这里,“我们赶紧走,我打听到宫中最近有变动,万一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不。”李承欢再次甩开了他的手,“我要留下来亲口问他一句。”
“难道你觉得哥哥还会骗你吗?”玉娇容眼中滑过受伤的神色。
“我只信我亲眼看见的,我亲身感受到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我有权知道那些发生在我身上,却一无所知的事情。”
“够了,不要在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好吗,我求求你了,哥哥。”
李承欢只觉得此刻脑袋很疼,心口处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那感觉似曾相识,可是自打他身体被妙心医圣医治好了过后,心痛这毛病就再也没犯过了。
他紧紧的捂着脑袋,近乎于低吼朝着玉娇容说出了这些话来,玉娇容的眼神一黯,神情落寞了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了一下,看着李承欢如此痛苦的模样,他很的不忍。
看了一眼旁边漏刻的时辰,咬咬牙一狠心快速上前去点了李承欢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但眼睛却是睁开的,也还有意识,李承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玉娇容带出了怀元殿。
起夜回来的文歆恰好看见了他们离去的背影,却是没认出是谁来,看着程欢房门半开着,里头还亮着灯,犹豫了一下上前去唤了一声。
“程欢?你可睡了吗?”
无人应答,他便在唤了一遍,心里暗自奇怪,为何今夜屋外没有奴才候着,就连他在这喊了几声,也没见有奴才出现,想到刚刚那个人影,心下一急就推门进去了。
里头空无一人不说,床前的小桌子还被掀翻在了地上,明显就是有争执过的痕迹,文歆哆嗦着走了出去大声呼叫,想到偶尔听太监们说,陛下居住的太极殿离这里也不远,索性拔腿放外头跑去。
竟然也被他误打误撞来到了太极殿外,两个太监一把拦住了他,“大胆,何人敢擅闯太极殿?要是惊扰了陛下,可有你好看的。”
文歆一边喘着气,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我是怀元殿的人,欢郎君被人带走了,快去禀报陛下呀。”
两个太监一惊,这是有刺客?连忙匆匆进去禀报,映月刚好在里头守着,一听这消息顿时也急了,她知晓陛下待怀元殿的主子不薄,可眼下陛下也没在太极殿啊,而是带着暗卫们秘密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今晚宫里注定不会太平,怎么又出了这档子事,让那小太监把文歆先打发了回去,映月在把阿二给叫了出来,着急的说道。
“阿二,你快去通知陛下,欢郎君失踪了,怀元殿的人方才瞧见了有人鬼鬼祟祟的踪影。”
阿二有点不情愿,“说不定今晚太极殿也不会安生,我走了,映月你怎么办。”
“没事的,要真有人胆敢闯太极殿,我就躲进密道里去,别在傻愣着了,阿二你快去啊。”
见阿二不动,映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推了他一把。
然而此刻皇宫里的密道下,无数个身着太监服的人在快速的四散开来,皆都手持着利刃。
一行武功高强的人举着火把,包围着庆安王前进,庆安王被着手仰着头,每一步都走的极为沉稳,装疯卖傻隐忍了三年啊,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也幸好因为自己的疯癫,让他的好侄子白胤风放下了防备,三年时间让自己能够很好的筹谋筹谋,之前他是大意,可这次玉娇容却是完全帮助自己的,过了今晚,这个天下便都是他的了。
在火把的照映之下,庆安王脸上的野心一览无遗,在走到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遇见了迎面而来的玉娇容,身上还背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垂下的发丝让人看不清面容,但庆安王知道那肯定便是李承欢。
他迎了上去,“你出来了。”
玉娇容神色淡漠的应了一声,抬脚便要往宫外的路走,庆安王阻止了他。
“让人送他回去便可,你留下来,看着本王是如何打败白胤风。”
“不了,玉娇容便在这先祝贺王爷旗开得胜。”
庆安王一把拉住了他手臂,阻止了他欲离开的脚步,“本王说了,你要留下。”
庆安王身边的几个高手都围了上来,无形中散发出一阵压力,玉娇容偏头打量了他一眼,庆安王此番狂妄自大,他突然又有点后悔了,庆安王是否把他的安排都全部告知了他,又或者说他自个又私下背着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