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临带着人来到了金銮殿,手中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走在了前头,庆安王的人有心阻挡,可也抵不过那帮只忠于皇室的大内禁军,如果白胤临手上什么都没有,出来反对也起不来多大的效果。
此刻庆安王已经穿上了金光闪闪的龙袍站在了大殿高台之上,下首跪了一地的大臣,听见门外太监的通报之后,纷纷讶异的转过了头来。
只见那张和当今陛下极为相像的脸,平日里头一向嬉皮笑脸的神色已经不见了,这个闲散惯了的乐王,被陛下赶到了边关锻炼了那么些日子过后,竟然隐隐有了皇室子弟该有的霸气。
他正一步步的向前走来,目不斜视双手举着那封明黄色圣旨,轻启薄唇吐出了一句让众人极为震惊的话。
“希望本王回来的还不算太晚,手上这份圣旨便是在本王出发边关之前陛下所交付。”
他停顿了一下,对于从各处向他投过来的眼神,他极为的满意,抬高了下巴直直的看着站在上头的庆安王,白胤临虽然没有在他的眼中看见不安和忐忑,但单手横在身前紧紧撰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
“陛下有旨,如若朕在位期间出现任何事故,本朝事物皆有乐王白胤临接管,暂代摄政王一职,如若有不服从者,可当叛贼一党处置。”
白胤临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只中响起,一字一句都听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本就反对庆安王上位的那几个大臣,顿时站了出来,眼眶红红的,但脸上神情却是大为激动。
“臣等拜见摄政王。”
然后跪下行礼三叩首九拜把礼数全了,代表着他们认可了这个圣旨,认可了白胤临的身份。
“胡说八道,陛下已经写了传位诏书,乐王手中这个圣旨还有什么用?”
“就是,谁知道乐王手中这个圣旨到底是真是假的。”
“左相,你们那么快就转了风头,也不怕到时候一起遭了报应,假传圣旨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好一句假传圣旨是死罪,敢问王叔,你可相信胤临手中这个圣旨?”
白胤临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整个人龙章凤姿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惧于大殿上众多大臣的讨伐,扬声问向庆安王。
庆安王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握着,手指关节处泛白,足以见他心中的愤怒,面对白胤临的质问,他同样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
“朕相信你手中的圣旨是真的,也相信胤临不是那种会做出伪造圣旨这种荒唐事,但你终究是回来晚了一步,祁隆上下已经接连十日没有国君上朝处理事务,先皇深知自己病重,已经写下了传位诏书。”
庆安王说完之后,吉福笑眯眯的上前了一步,讨好的对大家说道,“奴才跟了陛下那么久,如果真的要辨别圣旨真伪,让奴才看一眼便知。”
看到这个眼里闪着邪气的太监,白胤临下意识就厌恶,说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
“谁知道你这个太监有没有被人收买?陛下还病重着呢,你在这就笑的跟朵花一样,莫不是早早就已经站好了队?”
吉福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又切换回了苦瓜脸,眼眶里头的眼泪说掉就掉。
“乐王您不相信我,可皇长子的亲生母妃锦妃也可以作证啊。”
一时之间双方人马僵持住了,庆安王此刻也放松了下来,他的人不少,还有传位诏书和玉玺,任由白胤临闹腾也不会有多大的水花,就当作是看跳梁小丑罢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白胤临会妥协的时候,只见他义正言辞的大声说了一句,“本王怀疑传位诏书是假冒的,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到时候可就不能回头了。”
这句话又把金銮殿给炸翻了,保持中立的那些大臣,不管谁当陛下他们都无所谓,也怀疑过庆安王手中的传位诏书是真是假,可到底是没有左相他们的勇气敢站出来说。
此时被白胤临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纷纷在下头交头接耳起来,吉福瞥了一眼庆安王沉下去的脸色,想着自己讨好新皇的机会到了,连忙站了出来大声吩咐着那几个御前侍卫。
“来人啊,还不快把乐王拖下去,公然藐视新皇,金銮殿之上口出妄言实乃大不敬。”
几个御前侍卫迅速的上前去把白胤临压制住了,打算拖下去,庆安王抬手阻止了他们,用一副极为可惜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好歹乐王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也知你本性不坏,朕允许你在太极殿先王的床前侍候,下去吧。”
这样一副长辈训斥小辈的口吻,被吉福那张巧舌如簧的嘴给夸的跟什么似的,白胤临的人很是不服,但被禁军副统领给制止住了。
“你们势单力薄,还言不正明不顺的,闹起来也是你们吃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太极殿。”
碍眼的人都走了,接下来就是传位仪式的开始,由吉福这个大内总管把诏书在金銮殿上再念一遍,把玉玺交到庆安王手中,然而意外在庆安王准备结果玉玺时又出现了。
钦天监的人匆匆赶了过来,钦天监监正长阳大师行色匆匆神色激动的走了进来,随意的行了一个礼过后,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说道。
“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钦天监众位大师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现异象,乃大吉之兆,钦天监上下当即算了一卦,陛下须得在本月二十八日再行登基大典,方能佑我国邦,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