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斯青曼离开的背影,乌斯卡托丝毫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一切都是夫妻二人合伙演的一出戏,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转身往回走去。
目前就差调查出顾青霄和洛倾歌到底身处何处,就能辨别沈墨扬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若他们当真在鲁国,那乌斯卡托就要尽早采取措施了,决不能放任此事继续发展下去。
回到房间里的乌斯青曼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忍不住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看来暂时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
只是她还是不自觉会去想,沈墨扬为什么会这样做,回想起之前他之前送来的信中所言,似乎还真让她想到了什么,只是现在她并没有万全的把握,难以确定此事是否准确。
第二天之时,乌斯卡托正在书房中研究兵书,之前的黑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像是已经查到了他想要的。
“可是事情有了眉目?”
看到这些人的瞬间,乌斯卡托同样在期待着,到底这件事的真相如何。
“的确,属下亲眼看到大虞国驸马与公主此刻正在鲁国境内。”
“还真是如此。”
闻言乌斯卡托激动的直接站起身来,现在看来事情还真是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此番这些黑衣人不过是前去探查他们身处何处,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自然也没有被顾青霄一行人察觉。
“还有一事。”
听到黑衣人开口,乌斯卡托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
“似乎大虞国皇上也在他们身边。”
“你可看清楚了!”
闻言乌斯卡托的眼中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此事上还有意外收获,说不定还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为了不让他们有所察觉,我们离得较远,那孩子的样貌并未看清,但他和大虞国公主走的很近,应该不会错的。”
“好!”
听到这话的乌斯卡托忍不住拍手叫好,他真是没想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立刻派人去大虞国中打探情况,一旦能证实此事是真的,就立刻来报。”
话音落下,黑影就再度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一如他从未来到过此处。
只剩下乌斯卡托在书房内激动的走来走去,面上喜悦更甚,最后干脆将兵书放在了桌上,立刻转身朝着地牢的方向快步走去。
地牢
沈墨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正在闭目养神,其实他并未想过会这么快传来动静。
“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直到脚步声在离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他接着就听到了这句话,这时沈墨扬睁眼往外看去,站在地牢门外的,正是乌斯卡托。
等到面前的牢门打开后,乌斯卡托迫不及待的来到沈墨扬面前,“你瞧瞧,都怪本皇子太过心急,竟还未曾分辨清楚你的消息是真是假,就将你关了起来。”
“无妨,此事在必须谨慎,我自然可以理解。”
这一幕是沈墨扬早就猜到的,所以他面上并无惊讶,更让乌斯卡托坚信他之前说出那些话时有足够的信心。
沈墨扬跟在他的身后安然无恙离开了地牢,一路回到了书房之中,只见乌斯卡托屏退了左右,才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既然你说大虞国驸马和公主都去了鲁国,那他们的孩子有没有一同前去?”
瞬间沈墨扬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乌斯卡托的心思还是打在了大虞国上,想必定是他的那些下人前去查探之时发觉了不对。
想到这里,沈墨扬就直接点了点头,不管这是乌斯卡托的考验还是他的不确定,沈墨扬都要先得到他的百分百信任。
话音刚落,乌斯卡托就笑着上前来拍在了他肩膀上,半晌也没有开口。
殊不知,就是这会功夫,让沈墨扬不住吞着口水,还以为是乌斯卡托看破了什么,直到他耳畔再度传来声响。
“本皇子就知道,你的心最终还是留在了北疆,果然没有看错人。”
在乌斯卡托心里,当初自己妹妹和他的婚事本就不被看好,而且沈墨扬可是大虞国的将军,如何能好好待他们北疆中人。
如今这件事倒是能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大是大非面前,沈墨扬还是选择站在了北疆这边。
“你要是早这样多好。”
看着乌斯卡托面上放松的神情不似作假,沈墨扬便跟着松了口气。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青曼?”
沈墨扬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乌斯青曼的安危,看到乌斯卡托有些犹豫,立刻接着说了下去,“我只是想要去劝劝她,有些事还是早看开了的好。”
一听到这话,乌斯卡托大手一挥就将乌斯青曼院中的那几人叫了回来,“去吧,只是我这个妹妹的脾气我最清楚,你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自然。”
说完沈墨扬就转身往外走去,一路上都还提着那口气,直到来到那间熟悉的院落之中,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再度看到乌斯青曼。
不等他走上前去,就再次挨了一巴掌,这响亮的一声让院内的下人都不自觉低下头去,生怕多看多听多说给自己惹来麻烦。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
好在沈墨扬反应也够快,转身先关上了房门,随后便一副可怜的模样看向眼前的乌斯青曼。
“没事吧?”
看到身后的房门关了起来,乌斯青曼整个人也变了副样子,上前来一边小声问出这话来,一边心疼的将手再度放在了他的脸颊处。
“没事。”
显然二人已经习惯了在众人面前演戏的感觉了,如今关起房门来,二人低声讲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里面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驸马该不会被公主给一气之下……”
院里的下人在看到房门关上的瞬间,同样松了口气,却听不到房间里传来响动,让他们更加竖起了耳朵。
沈墨扬自然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一边冲乌斯青曼使眼色,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砸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屋外等着的下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再不敢听墙根了,立刻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只是随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屋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我还不是为了你,若是北疆当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自处?”
既然有人想要听热闹,倒不如让他们听个够,二人装模作样的抱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出戏演了下去。
谁知说到一半,乌斯青曼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